多少自翊英雄豪杰的人物被他玩弄于手掌之间,那里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当即令人调查,最后查出果真是常融构陷。便诛杀了常融。
杀了常融之后,太监中对太子刘据的构陷风潮,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但是随着近年来,天子的年纪慢慢老了,加上‘尧母门‘事件,让太监们复又看到了些希望。这股构陷潮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往常,刘据对于别人的构陷,他向来秉持我自堂堂正正,一切阴谋诡计自然无法得逞的态度,对这些毫不在意,甚至懒得反驳。
但今日不知为何,刘据心中忽然就产生了反击的冲动。
但生性儒雅温和的他,自是不可能说的太过分。
然而,听到常融之名,苏文却不可自抑的脸色发白,脚下都有些踉跄了。
“苏黄门,收起你那一套两面三刀!”刘据微笑着道:“挑拨离间这套把戏已经过时了!”
刘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文,令苏文那张惨白的圆脸上的肌肉竟有些不能自制的颤栗起来,再怎么说,刘据都是太子,天然就是苏文的主君,可决定其生死。
“给孤进去通报!”刘据不怒自威,宽大的太子衮服长袖飘舞,未来天子的气势压得苏文几乎无法呼吸。
“诺!”苏文深深的低下了头颅,他不敢违背这个在他面前似乎已经开始变得陌生的太子据。
“果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刘据嘴角露出微笑,他想起了那个被父皇勒令去结交的年轻人张恒那张略略带着些痞气的脸:“张先生的话,虽是稍稍粗鄙了些,但却话粗理不糙!”
“难怪先贤会强调: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了!”
“中国自有制度,本以为霸王道杂之!”刘据默念一遍,叹道:“善,夫子诚不欺我,三人行,必有吾师!”
方才的经历,是刘据这一生所从未有过的经历。
他之前从未想到过,原来以势压人,亦是王道,且这感觉比以德服人,爽太多太多了,几乎让他有些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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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暗爽的时候,张恒却在小心翼翼的将纸浆从水中捞起,放到一块准备好的丝帛上。
在这之前,他已经失败四次了。
不得不说,小学的时候上劳动课开小差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这直接导致了前面三次试验的失败。
不过这次,一切都很顺利。
纸浆匀称的铺上了丝帛,轻轻的捞起来,张恒吹了一口气,双手击掌,以示庆贺,这确实不容易。
接下来,张恒捞出来的纸张雏形,放到一旁的案几上,等待它滤干,再经过压榨与烘烤,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白纸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量少的缘故,总之在王莒走了没多久之后,张恒去看那些原本灰白色的纸浆的时候,发现,经过这几日太阳的暴晒,这些纸浆已经完全变白了。
于是,张恒就找来一个木盘,把所有纸浆放进去,用木椎使劲椎打十几分钟,纸浆就已经变得具备一定的强度,可以成为造纸的原料了。
大约经过了一刻钟的努力,水中的大部分纸浆都已经被捞了上来。
张恒拍拍有些酥麻的大腿,揉揉肩膀,舒缓一下神经,看着那整整十几张还湿漉漉的白纸,张恒感到这些辛苦是值得的。
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利用这些白纸来写给王莒的条文了。
想来,这些白纸应该能够为他带来足够的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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