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谁来的信?”珠儿小心的问了一句,这几日孟觉晓应酬多累够呛,回来后还没沾过她的身子呢。今日总算是平静了下来,珠儿心里还惦记着赶紧要个孩子的事情。只是孟觉晓不主动,珠儿有想法也不能说,不然按照现在的标准,那就是*荡的表现。如果孟觉晓知道珠儿心里所想,一定会说:“你还是*荡一点吧。”
“学政周大人来信,让我到省城读书,以备明年乡试。”孟觉晓叹息一声,转身走回桌子前放下书信,又是好一番踌躇。
珠儿心里多少有点紧张,男人这又要出远门了,不知道能不能带上她一阵。家里有个老娘呢,没人在跟前伺候着怎么也说不去过。
“父母在不远游!”孟觉晓低声叹息道,珠儿听了不知道该说点啥。这个事情,不是她能穴嘴的。犹豫了一番,珠儿还是强忍可能被留下的失望,低声劝道:“学政大人看的起相公,您还是去吧。家里有奴家呢!相公的前程要紧。”
孟觉晓摇头道:“珠儿,你现在这么说,将来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嘿嘿,忽见陌上杨柳色,悔叫夫君觅封侯啊!”
这时门口传来孟尤氏的声音道:“晓儿!”孟觉晓回头急忙过来,孟尤氏不知道来信一事,连带微笑道:“这些日子你忙,娘一直忘记跟你说一个事情。那一日得知你连中三元后,次日一早葛老实夫妇俩就来家里,意思是双儿的亲事是不是该抓紧的定下了。那几日你不在家,可不知道家里来了多少提亲保媒的,都叫娘给打发了。这不……。”
说起儿子的亲事,孟尤氏不免有几分得意,做母亲的见自己的儿子受欢迎,自然是满心欢喜的。这些日子与珠儿相处的有了感情,看见珠儿也在,孟尤氏的话停了下来。
珠儿倒是不敢有啥想法,上前笑道:“主母和相公说事,奴家去外头忙了。”说着急急走开,心里虽然不是很舒坦,但是大户人家不都是如此么?三妻四妾的算什么?没本事的男人才守着一个婆娘,那种男人出门在外腰杆子都直不起的。
孟觉晓请母亲坐下,这才道:“婚姻大事,自然由母亲做主。既然母亲看好双儿,明日便托媒人去把亲事定下。只是有一条,双儿还小,我也要读书赶考,正式成亲的日子能不能放在双儿十八岁时。”
孟尤氏听了顿时笑道:“我的儿,双儿过年都十六岁了,还小啊?你让人守到十八岁,那不成老姑娘了?我说,不能委屈人家双儿姑娘。这样吧,先把亲事定下,回头你乡试完了,不论是否及第先成家。男人不成家,谈何立业?孟家几代单传,子嗣上头可马虎不得。”
这种事情上头,孟觉晓知道拗不过母亲,珠儿虽然还小,即便是明年秋闺之后也才十五周岁。小萝莉一个啊,不过宅男对萝莉的抵抗力有限,孟觉晓在双儿的问题上动心,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这是一个可爱的小萝莉。
“也好,那就照母亲说的办。”孟觉晓点头答应,孟尤氏欢天喜地的笑着站起要出去安排,孟觉晓叫住母亲道:“适才接到学政周先生的来信,让我到省城学府去读书。孩儿一直在为这个事情为难!”
孟尤氏一听这个便站住了,想都没想便道:“这有啥为难的?男儿志在四方,周先生看的起你,还不赶紧回信说尽快动身?家里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有娘在呢?庄嫂子还能帮衬着,你带上珠儿和小六去,也好有个照应。”孟尤氏说的坚决,丝毫不容反对的态度,让孟觉晓心里的犹豫消失了。
当日下午,张光明找上门来道:“这几个月,酒坊的买卖越来越往北边靠,南方的销量一天比一天少。为兄打算到芜湖一趟,与那焦孟商量,又他做芜湖的经销商,专门经营北地的转运。”
从宣城到省城怀宁,走水路的话两人倒是顺路。孟觉晓便提起到省城读书一事,张光明听了不禁高兴道:“如此正好,一阵一阵,待芜湖事了,为兄便去省城寻你,看看能不能打开省城和西边诸省的销路。”
两人一番商议,定下了行程。次日,孟尤氏托媒人到葛老实家里,媒人上门顿时把葛老实夫妻俩给喜跌杀了。这些日子不就是为这个事情揪心么?孟家少爷现在连中三元,什么人家的姑娘找不到?平日里见女儿总是紧锁眉头的,夫妻俩哪天不是在后悔中度过?
媒人上门,双儿自然要躲回闺房去,只是没一会便出来,藏在里门后头偷听。两下里一拍即合之后,确定了亲事,越好三日后吉日交换婚书,确定下这门亲事后,珠儿红着脸蛋一溜烟回了闺房。翻出这写日停滞了的绣活,一脸欢喜的飞舞起绣花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