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民先生一听,便知其中藏有奥秘,连问道:
“怎么了?那张大帅强迫皖之了?”
“非也!”迅哥儿笑道:“他自愿的,不过也算是强迫的,不过不是张大帅而已。”
如此一说,孑民先生立刻就糊涂了,迅哥儿也就不卖关子了,把来的目的一一说明,便看到孑民先生闻言后,精神一震,却是大笑道:
“皖之受累了,皖之家的树更是受累,我等会亲自去慰问皖之和他家的树。”
迅哥儿抿嘴轻笑,聊了会天,一杯茶过后,孑民先生夹着一个公文包,与迅哥儿一道,就往汤皖家里赶去,主要是为了留法预备学校而去,顺带安慰那棵树。
这是件大事,事关几百个学子留法,当下可能没有什么特别的大的感想,但是顺着历史的长河,来到几十年后,再往回看的话,便会感叹留法的伟大。
事实上,孑民先生和李石曾先生等人,一直在着力推动留法事宜,但是就目前来说,进展不大,原有的历史上,得要在过两年,才会有成规模的学生留法。
现阶段,最大的麻烦莫过于资金不够,单就一个学生400大洋来看,就拦倒了成批的学生。
所以,有了汤皖的参与,资金充裕了不说,关键汤皖名气大,小迷弟多啊。
只要汤皖站出来,振臂一挥,定然有许多小迷弟欣然来投,相继留法,走出国门。
等孑民先生到了的时候,汤皖正在呼呼大睡呢,而且这会儿正睡得舒服。
迅哥儿想去把汤皖叫醒,却是被孑民先生拦住了,笑道:
“昨晚喝了那么些酒,早上定然是吐了,让他好好休息,反正事情在这里,又跑不掉,等着也不碍事。”孑民先生说着,就坐到了草棚子下面,打量着院子。
忽而看到了,迅哥儿所说的那颗与汤皖打架的树,一时兴起,便凑了过去,定眼一瞧,好家伙,果然有牙齿印和脚印。
不知为何,站着树前,听着迅哥儿的叙述,孑民先生脑子里自动脑补出了汤皖与树打架的场景。
迅哥儿拎着茶壶从厨房出来,便瞧见了孑民先生站在树前,怔怔发笑。
孑民先生回过头来,指着树说道:
“倒是委屈了这颗树。”
今天的天气最是事宜,秋高气爽,不冷不热,恰到好处,汤皖没睡醒,孑民先生也不急,就在草棚子下面,与迅哥儿边喝茶,便聊天。
到了中午的时候,大牛做好了饭,汤皖也刚好睡醒了,主要是肚子饿的难受。
如果不是因为昨晚吐了,早上又吐了,肚子空空的,汤皖大概还是要睡到晚上的。
不过,睡了一上午的安稳觉,汤皖自我感觉好多了,虽然头还是有些晕乎,但是已经能起床了。
结果,推开房门一看,顿时傻眼了,怎么院里有人,走进一瞧,是孑民先生和迅哥儿。
巧合的是,六目相对再次上演,更加巧合的是,钱玄来了,特意去的便宜坊,买了一只烤鸭来。
汤皖吐着气,走上前去,行礼后,不禁瞥向了钱玄,心中诽腹道:“钱玄这个大嘴巴,怎么把孑民先生也招来了。”
却是忘记了是他自己让迅哥儿去问的孑民先生,反倒是好意买烤鸭的钱玄,无端背了一口大锅。
不过,看在钱玄提着烤鸭的份上,汤皖是暂时原谅了,以为今日是有口福了,不成想,与香喷喷的烤鸭,却是有缘无分。
因为像汤皖这般宿醉后,腹部空空如也,如果直接吃油腻的食物,特别容易恶心犯呕想吐。
汤皖只吃了一口烤鸭,还没咽下去,就当场吐了出来,最后,只能捧着一碗清粥,委屈的看着美味的烤鸭肉尽入他人之口,实在是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