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刘璟对这个小山贼的怒气消了几分,见他颇为机灵,便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小年纪,为何委身为贼?”
小山贼若无其事道:“我在山上叫五猴,原本有四个瘦子都叫猴,我是第五个,以前在竟陵县要饭,听说当山王能吃饱饭,我就跟来了。”
“哦!你上山几年了?”
“概三四年了吧!记不得了,反正我是第批元老。”小山贼笑嘻嘻道。
刘璟眉头皱,居然还是元老,他见这少年双手绑缚,名年轻后生用绳子牵着,便道:“替他松绑吧!”
年轻后生慌忙摆手,“使不得,这小贼狡猾得跟猴子样,放了他就跑掉。”
“呸!”
小山贼回头重重呸了声,“老子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既然答应带路,自然会把你们带去七rǔ山。”
年轻后生狠狠踢了他脚,骂道:“你这个油滑的小鬼,你几时答应带路了?七rǔ山的路我们都知道,要你带什么路。”
小山贼又不甘地骂道:“这位公子是仁义之人,从不欺凌弱小,就被你们这帮蠢人把名声搞坏了。”
刘璟很惊讶地瞥了他眼,他发现这小子果然狡猾,听说自己有替他松绑的意思,立刻用话来挤兑自己,若自己真是个书生,说不定就真替他松绑了。
刘璟用马鞭在他头上敲了下,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若你不说这些废话,我说不定真替你松绑了,可惜啊!我不是什么仁义之人,所以你就别做梦了。”
他又吩咐手下,“将他捆紧点,若敢逃跑,乱棍打死!”
小山贼被捆得像猴子样乱叫,眼睛凶狠地盯着刘璟,滴溜溜直转,不知在打什么坏意。
众人又走了十几里山路,已经看见了七rǔ山,七个圆形的山峰在崇山峻岭矗立,就像七个女人的rǔ胸,故名七rǔ山。
徐庶有点担忧,催马上前低声道:“公子身份非同般,不如我上山去和他们谈,公子在山下等候,谈好了,他们自然会带着我和小包子下山来换赎金,公子看怎么样?”
刘璟没有回答,他远远注视着前方的山道,发现了敌情,只见前方来了群黑衣人,足有数十人,头裹黄巾,身穿短衣,下面穿着犊鼻裤,脚穿草鞋,手执各种兵器,个个凶神恶煞,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几名招募的后生也看见了,吓得他们也不要什么报酬,调头就跑,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小山贼趁机狂奔,“王二爷,我是五猴子!”
徐庶有些惊讶,低声对刘璟道:“璟公子,你发现异常了吗?”
刘璟点了点头,他也发现了异常,在群黄巾贼间有头小毛驴,骑着小毛驴的人,正是小包子,满脸笑容,啃着只山果,哪有半点被掳走的悲戚。
小包子忽然看见了刘璟,高兴得挥手喊:“公子,我在这里!”
刘璟心惊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小包子是山贼首领失散多年的亲人吗?想想也荒唐。
这时,几十名黄巾贼起跪下,“我们不知是恩公,惊扰了恩公,愿受恩公重罚!”
刘璟心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包子跑了过来,拉着刘璟的手,高兴得像小山雀似的直蹦,刘璟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没有受委屈吧!”
“没有呢!他们听说我是璟公子的侍女,吓得面如土sè,拼命打自己耳光,然后我就变成了公。”
刘璟已经知道这些人是谁了,定是自己当初放走的五百军奴,他心不由有些恼怒,自己放他们做zì yóu人,可这些家伙贼xìng不改,又裹上黄巾了。
他走上前冷冷问道:“你们可是我释放的五百军奴?”
为首黄巾贼羞愧万分,磕头道:“小人王泰,蒙公子义释,本打算在江夏为民,怎奈上了官府的当,欺我们不识字,竟骗我们为黄祖田庄佃奴,我怒之下,便带着几十名弟兄来投靠左王,辜负了璟公子番义气。”
这番解释,让刘璟怒气消释,点点头道:“这样说起来,也不怨你们,不过你们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另外安置你们,但重新落草为寇,你们将来怎么办?”
王泰磕头泣道:“我们是无颜来见璟公子,若璟公子能怜悯我们,就带我们走吧!我们愿跟随公子,为公子效命。”
刘璟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想收黄巾贼为手下,可是这些人,他又不能不管,只得点点头,“这样吧!你们去给左王说声,然后来柴桑找我。”
就在这时,名黄巾贼将带领数百人向这边奔来,他身材极为魁梧,相貌堂堂,骑着匹黑sè战马,手执刀,老远喝道:“二弟,你要弃我而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