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北风吹过,雪花吹落在玄妙儿的脸上,带着丝丝的凉意,让她感觉清醒了许多。
她仰头看向天空的雪花,可是视线却被一把伞遮住了。
“这么冷的天,怎么站在街上看雪,不怕染了风寒?”花继业一手举着伞遮在她的头顶。
“花继业,你怎么来了?”玄妙儿看着花继业确实很意外。
花继业嘴角微微扬起:“如果我说我是路过,你信么?”
玄妙儿也笑了:“我信。”
“走吧,我送你回去,怎么遇见难心的事了?”花继业仍旧给她撑着伞,自己却有大半个身子在伞外。
玄妙儿与他没什么隐瞒的:“嗯,我和大舅去官府办房契,遇见刘天乾了,也就是我那个忘恩负义,抛弃妻子的外祖父。”
对于玄妙儿这么一堆的修饰词,花继业也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不接受这个外祖父:“我想到了你们终究会在镇上见面的,这事也是要面对的。”
花继业并没有说什么过于安慰的话,确实这事情就要面对,他也相信玄妙儿心里的承受能力。
玄妙儿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花继业:“是呀,我外祖母也说,要面对,我想暂时不告诉我娘了,能不让她知道就不让她知道了。”
花继业也停了步子,低头看着玄妙儿:“可是你想过要是你娘不知道的话,你外祖父自己找去怎么办?还不如先告诉她了,让她有准备。”
玄妙儿想想还是花继业说的有道理:“看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最近怕是要多回家了,我担心我娘。”
“你放心吧,伯父那么护着伯母,还能让她吃亏,再说你哥也在家呢不是。”对于玄妙儿的爹,其实花继业还是很崇拜的,这个男人虽说就是农户,可是重情重义,爱妻护子。
这么一说玄妙儿心里也放开了,继续往前走:“也是,其实就是我操心,他们现在都是老板,地主了,办事的能力都很强,我就是太在乎家人了。”
花继业仍旧撑着伞跟在她一侧:“我懂,他们是你重要的。”
“花继业,你是最了解我的。”
“那当然。”
……
两人在大雪里的背影也是那么的相配,或许两人都没有注意,可是两人间早就有了不可分割的情愫。
第二天玄妙儿就回了河湾村,和爹娘说这个事,路上玄妙儿也没心情欣赏美景了,马车轱辘压着雪的声音也不觉得悦耳了,只是低头想着心事。
玄妙儿先到了酒坊,找了玄文涛一起回家,她觉得花继业说的对,安抚老娘还得靠自己那个五好老爹。
找了玄文涛,玄妙儿先吧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让玄文涛心里有数,然后又道:“爹,你可得想办法别让我娘太激动了。”
玄文涛拍拍玄妙儿的肩膀:“放心吧,你娘前一阵也提起了,说咱们家在镇上开了这么多铺子,现在你外祖母和大舅都搬过来了,难免那个人会找来。”
玄妙儿现在才发现,自己在有些方面好像还是太嫩了,现在想想外祖母听见消息的表情,还有花继业说那些话,还有字爹刚说的,证明这些人都知道这事情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