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默默的站在一张酒桌上,即便这样,她那一米七五的身高也不过能和所有的狂战士平视着,精神力场从她曼妙无比的娇躯中涌出来,在身体表面凝结成一层水银打造的战衣,甚至连她的头部也包裹住了,在绝美的面庞上形成一个翩翩飞舞的蝴蝶状的水银面具,两个振翅欲飞的凤凰发夹一边一个,只露出一头柔顺而黑亮的青丝。
银光一闪,念动力长枪再次在小柔的手里成形,只是这一次念动力长枪的形状较以前有所变化,银色的枪头分开两个尖锐的菱形突刺,枪头处则闪耀着银芒幻化成为六个不停旋转着倒刺,宛如通电的钻头一般令人望而生畏,六片银色的菱叶边角呈现出闪闪的金属利刃一般的寒光,长枪没抖动一下,菱叶都会发出令人心悸的刷刷的声音。
枪缨则完全是一团鲜红色的火焰,只是火焰的核心完全呈现纯白色,那意味着这把长枪不但具有强劲无比的攻击力,而且伴随着攻击力的还有恐怖的高温。枪身细长,上面布满了方便握住的螺纹,枪尾则是突起的富有艺术震撼力的麒麟头部。
一只雪白的纤纤素手轻轻的倒提着这把纯粹由精神力场形成的冷兵器,菱叶正在不停的旋转着,发出呜呜的声音,枪尖的倒刺上不时绽放出一团又一团四射飞溅的电芒。
咔嚓一声,小柔脚下的酒桌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的声音,十数道裂缝从她被精神力场包裹住的纤足为中心迅速向外扩张着,紧跟着,结实的实木制成的酒桌砰然一声,炸得四分五裂开来。但是诡异的是,小柔的身体并没有向下跌去,而是凌空站立起来。
狂战士们已经全部狂化完毕,狂暴的情绪充斥在地下酒吧狭小空间里,带着浑浊和腐烂气息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起来,狂化以后,狂战士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已经彻底抛弃。宛如喝醉了酒的狂徒一般充满了爆裂的杀气,这就象是一个人拥有无所不能的感觉,即便面对的是神灵,也依然以大无畏的姿态挺进。
不得不说,这种热血豪情在某些时候看来是很具有震撼的,而且是一种虽然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气概,在实力相当或者强者对决之中,只有狂战士们才能演绎出最具有视觉冲击力和最火热激情的战斗篇章,毫无花哨的硬碰硬充满了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热血感觉。
只是如果实力不对称或者是某个阴谋家的陷阱,那么狂战士的热血就只能作为一种可悲的被利用的愚昧。热血并不完全是好事情,如果被人利用,则就更加可悲,因为很可能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而且还不可知,有时候,阴谋家其实很希望遇见象狂战士这样的对手,只需要在他们狂化以后前面的地面上布满倒插的尖刀,以狂战士的热血,也会毫不犹豫的踩踏着走过去,然后利刃会将他们的脚全部割断,直到失去动力平衡倒在地上,狂战士才会惊愕的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无法进行战斗了。
疼痛不代表着病症,而是一种警示,没有疼痛,往往生物会死得更快,人类如是,狂战士亦如是。
嗷!一名狂战士忽然从腰间抽出沉重的斧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带着罡风的圈子,然后向着小柔狠狠的掷来,那斧头并不是现代社会由钢铁打造的斧头,而是一把粗制滥造的花岗岩石斧,甚至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斧头的模样,顶多只算是一个棒槌。
并不是狂战士不想用钢铁斧头,而是即使现代工艺制作出来最沉重的斧头,在他们的手里也太轻太小了,而且现代社会也没有人会特意给一群野蛮人制作武器这种无利可图反而可能送掉小命的愚蠢的事情。所以绝大部分的狂战士都是空手,一双拳头就是无坚不摧的武器,只有极少一部分的狂战士才使用花岗岩作为武器,当然,同时也可以作为狩猎的兵刃。
小柔的身体忽然无声无息的掠起,凌空险而又险的避开疾飞而至的石斧,斧头掠过的劲风将她的一头秀发激发的飘扬起来,配合她那完美无缺的身姿,仿佛黑夜里的一只银色的凤凰。
银色的长枪突兀的挺出,狠狠的刺向一个最近的狂战士的胸膛,那狂战士赤手空拳,他也不懂得避让,只怒目圆睁的大吼一声,两只蒲扇般的大手突然合拢,做出了一个剽悍的动作,他用自己的双手夹住了银枪的枪头。
下一刻,无数的电光在狂战士的手掌间发出刺目无比的亮光,仿佛在他的手掌里点燃了一千瓦的瓦斯灯。电光如同金蛇一般弥漫着,迅速流遍了那狂战士身躯的所有部分,所过之处的高温立刻将活性的肌肤变成了乌黑的焦炭。
随着刷刷的声音传来,那狂战士的手掌已经变成了焦黑无法分辨出的一团血肉,菱叶的锋锐程度堪比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狂战士虽然具有极强的防御能力,但是在菱叶面前仍然柔软的如同豆腐一样,一对硕大的手掌被切割得四分五裂后马上又被高温熔断了血管的出口,甚至连半点鲜血也未流出来。
那狂战士宛如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双手受到的重创反而更激发了他的凶性,依旧不顾撕裂肌肤的疼痛继续夹着念动力长枪,狂吼一声之后,突然向着空中的顾小如猛冲过来。看样子,他是想用冲撞之势将小柔从空中撞击下来。
小柔又怎能如他所愿,长枪一挺,六根倒刺的枪头毫无悬念的刺进了那狂战士的胸膛,不等穿透,跟着猛力回塑,六根倒刺最大限度的张开,在释放出电流最大限度的破坏狂战士体内所有脆弱的五脏六腑之后,又深深的刺进那颗强劲跳动着的硕大心脏,然后用力拉断所有连接着心室的血管后抽出体外。
那狂战士猛冲的姿势顿时僵住,如同从天而降一只巨手突然将他死死按住一般。即便是再疯狂,再无理智,再看到对方的武器上挑起一颗心脏时,那种怪异的感觉还是忍不住遍布了全身,只是似乎还差一点,每一个细胞都能感觉到这种感觉,唯有自己的心感觉不到。
那狂战士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跟着仰天发出一声悲凉的嘶吼,他从自己的胸膛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兄弟,心脏的位置上,赫然出现一个碗大的透明窟窿,可以清晰的贯通前后。
他瞪圆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带着蝴蝶面具的小柔手持的长枪上的火焰红缨忽的一声,将他的心脏顷刻间燃烧得干干净净,狂战士忍不住颤抖着手,伸到自己的胸膛处,想要补漏住哪一处破坏的窟窿,他的手僵硬的痉挛了半天,终于缓缓的仰天倒下,轰隆一声,砸起漫天的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