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最简单的手段往往也是最有效的,既然可以不用赌术而用这些最简单的手段把他们干掉,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凌云轻轻的说道,“你以为是垃圾,实际上你忽视了其中最简单的因素,我只要赢就可以了,而不在乎过程,就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一样,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垃圾,实际上,你自己最垃圾。”
“你说谁是垃圾?”长发青年蓦地放下摇罐,眼神眯了起来,犹如锋利的刀锋一般扫视着凌云的脸庞,“你再说一遍?”
凌云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冷冽的精光,他的身体忽然前探,脸庞距离长发青年不过数公分之遥,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垃圾,我说你是垃圾,你听不懂话吗?”
长发青年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眼神凶厉得可怕,如同噬人而泽的恶魔,任何人只需要看上他一眼只怕马上就会偏过头去,无他,只是因为长发青年的神情太过恐怖,很难以想象,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会在瞬间有如此剧烈的变化,仿佛一个有气质的青年突然变成了狼人。
只有凌云似乎对长发青年的变化无动于衷,眼神始终无悲无喜的注视着长发青年,清澈的瞳仁里清晰的映出长发青年的倒映象,但是凌云似乎对一切恍若未见,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两个清晰的字再次吐出来:“垃圾。”
长发青年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在自己如此可怕的眼神下,这个少年居然仍然能镇定不动的叫他垃圾,甚至表现得极为平淡,仿佛面对的只是微不足道的空气,换做其他人哪怕是,恐怕也要在自己的威严下瑟瑟发抖,而这个少年,似乎并没有象他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一点不安迅速在长发青年的心里扩大,也许,他一直在刻意回避了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那就是看似都折在凌云那有些弱智的手法里,任何人都应该能拆穿,但是实际上凌云的赌博里包含着某种无法解释的深意,而这种深意,正是凌云把简单做到了极致,做到了平淡的表现在外面有些象大智若愚的一种手法。
想到这里,长发青年的瞳孔不禁一缩,本已经坚若铁石的心忽然动摇起来,在又看向凌云的时候,凌云已经缩回了身子平静的坐下了,正淡淡的看着他。
“拿开摇罐吧,我猜大,你猜小,拿开就知道结果了。”凌云轻描淡写的说着。
长发青年脸上的肌肉忽然抽搐了一下,从摇罐中传来的的声音来听,的确应该是小,这一点凭借他长时间浸淫在骰子上的赌技拥有着十足的把握,之所以从凌云手里要过摇罐,就是为了根据对方的猜测来摇晃,这样才能把主动权掌握在手中,但是现在,尽管技术上没有任何疑问,他的信心却出了问题,原本的自信满满现在荡然无存,反而透出一股莫名的心虚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这样一个垃圾?他明明只会吹牛的,他明明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赌徒,他明明只会一些拙劣的让人一眼看破的手法,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会有?长发青年不甘的想着,猛然一啸:“我绝不会输给你。”
他猛地掀开了摇罐,看着里面整齐摆放的骰子点数,一、二、三、四、五、六……点数相加起来是十九点,按照正常赌博规则来说,这属于大,长发青年输了。
凌云淡淡的一笑:“不好意思,先生,你输了,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吧,你也看到了,我没有用任何在你看来垃圾的手法,甚至激将法都没有使,可是你还是输了,由此可见,你有多么不堪,你甚至配不上我用那些手法。”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长发青年身旁,拍打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就是自己口中所说的垃圾。”
长发青年呆坐在椅子上,双眼出神,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凌云的话,只是不停的自言自语着:“我是垃圾……我是垃圾……”
他缓缓从腰间拔出枪,然后对准了自己的额头,愿赌服输,是这一行的规则,哪怕是再惜命的,也迟早会有陌路的那一天,至少,长发青年承认失败的勇气还是有的,在开枪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一句经典语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听到身后的枪响,凌云没有回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习惯血腥的爆头场面,哪怕是长发青年再怎么招人厌恶,再怎么让人感觉该死,生命,始终是让人觉得惋惜的。
一张华丽的光漆松木长桌已经摆好,上面扑上了雪白的精美桌布,在四角的地方各有一个造型精美的压台,整张桌布一尘不染,一丝褶皱也没有,如同盛会里最豪华最昂贵的餐桌。
杰克依旧穿着整洁干净笔挺的白西服端坐在长桌的一侧,犹如一位等候佳人入宴的贵族绅士,他一直以这个姿势端坐了快两个小时,几乎就没动过,如果不知道,还以为这里坐着的是一尊塑像。
忽然,杰克把手上戴着的名贵手表解了下来,然后轻轻的放在长桌上,原本一动不动的身体站起来,微笑着向缓步走过来的凌云说道:“你终于来了,和我估计的时间果然一模一样,恭喜你,已经获得了向我挑战的资格,如果赢了我,你就是赌场的赌神。”
“哦?你知道我会在这个时间晋级?”凌云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看着杰克,毫不客气的走到长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杰克,我赌得很累,在咱们开干之前,先吃点水果消消神吧,我们也可以交流交流,能和赌神交手,那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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