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子堤双手捧过,转向玉紫,恭敬地说道:“先生所教,远胜于这点黄金。()子堤从齐宫回来后,再以十倍酬谢先生之恩。”
蒙着缎布的托盘下,从缝隙处,隐隐透出了一片金灿灿的光芒。
啊,这托盘,比起齐王宫那次,还要大得多啊。莫非,这有三斤金?
玉紫的双眼都眯了起来。她双手一伸,便要接过。就在这时,宫清咳一声,朝她重重地瞪了一眼后,转向公子子堤便要开口。
玉紫在心中惨嚎一声,怏怏地收回了双手。她低下头,朝着公子子堤叉手道:“我前来相助公子,非为财耳。这金,公子收回吧。”
这时,一旁的宫突然穴嘴道:“公子需收回赏赐。”
公子子堤这时心急如焚,巴不得马上就冲出去,向齐王献上这个计策,表达他的忠心。当下他点了点头,令那剑客端着托盘退下。
听到那剑客离开的声音,玉紫的心,都碎成一块块了,散了一地。
这时,公子子堤朝玉紫谦疚地说道:“先王稍侯,我归来后,当为先王摆宴相庆。”
玉紫叉了叉手,道:“不敢。”
“先生,容我更衣。”
“公子自便。”
公子子堤一走,玉紫生怕父亲节外生枝,扯着他的手便向殿外走去。
殿外众人,连同那门房在内,都在瞪着玉紫。
玉紫也不理会,低眉敛目,紧紧牵着宫的手,向外面走去。
一直到走近大门,宫才叹道:“我儿为了救我,用心良苦啊。儿是妇人,公子子堤归来后,得知儿的身份,未免会怪罪。儿,我们速速离开此地。”
玉紫一听到他愿意与自己离去,大喜过望,她马上放开了手。转向宫,深深一礼,叫道:“父亲。”
“儿啊。”宫伸手抚上她的头发,喃喃说道:“儿,你曾是公子子堤的人,为旧主献策,乃忠义之举,怎可索金?”
玉紫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却是老老实实地应道:“父亲教训得是。”
宫见她听话,很是高兴,他点了点头,笑道:“我儿献了何策,竟令得公子子堤转泣为喜?”他见玉紫犹豫,马上又说道:“我儿不说便是。”
接回父亲的玉紫,怀揣着剩下的七十个刀币,向公子出府后面,一处专供商户和远游而来的士人租住的巷道走去。
临淄城是天下财货集散之地,物价之贵,天下之最。在这里生活,开销大得惊人,玉紫这七十刀币,在曾城,可供爷俩生活好几个月。可在这里,租住两间陈旧的木屋,也只够半个月用。
幸好,宫的身边还有一百刀币。这一百刀币,便是宫上次护送商队的所得。至于在公子子堤府中,如他们这种食客,吃住销用都是主家提供,并没有工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