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饮了几口酒后,道:“我名为壁,娇娇给我一千刀币便可。”
“多谢壁君。”
这时,石台中又恢复了喧嚣。
玉紫从怀中掏出一锦袋,这锦袋中,恰有一千刀币。她把刀币交给那汉子,便放松地大吃特吃起来。
在两个宫婢面面相觑中,玉紫吃了个大饱。
吃完后,玉紫没有急着回去,她与身边的汉子们聊了起来。这些汉子,来自各国。他们要么在本国曾是有名的商人,有名的贤士,有名的剑客,或一些不得志的王孙公子。来到齐地后,盘缠用尽,又找不到,或没有人愿意收用他们。于是他们便向齐王请求相助。
而这个南苑,安置的都是这些请求相助的异国之士。
坐在玉紫对面,正用筷子敲打着陶碗,放声高歌的燕国人,是个面孔清瘦中见俊气的王孙。
这一顿早餐,足吃了一个时辰,众人才络络续续地散去。
玉紫也在向回走去。
好了,总算解决了吃饭的问题了。
沙石路上,玉紫一边曼步而行,一边寻思着电视中看到过的,那些宫妃们害人的招数。
来到一处走廊中,玉紫回过头,望向那高高的土台。
这样仰望着土台,直是高耸入云,遥不可及啊。
感慨了一阵后,玉紫摇了摇头,踏入了房中。
她一踏入寝房,便低呼出声!
“姬,出了何事?”
两个宫婢连忙踏入。
她们顺着玉紫的目光看去。这时,一个宫婢惊叫道:“姬,木板不见了!”
那用朱砂写着血红大字的木板,消失了。
玉紫急急地向前奔出两步,她冲到停放木板的地方,看着看着,她红着小脸,欢喜地说道:“夫主这是告诉我,他知道此事了啊。”
玉紫这话一出,两个宫婢面面相觑。
玉紫显得很开心,她搓着双手,在房中转来转去,几乎把每个角落都欣赏了一个遍。
两个宫婢见到玉紫心情很好,又无心理会自己,便又找了个借口,先后出去了一趟。
宫婢们离去时,挂在玉紫脸上的笑容,在渐渐淡去。
她盯着那木板消失的地方,想道:这木板,应该是公子出的人拿走了吧?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在警告我:我怀孕的事,压根是子虚乌有,本不存在的?
寻思了一会,玉紫摇了摇头,再次跨出了房门。
院落外,依然是人声喧嚣。
站在院落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他们的叫嚷声,突然间,玉紫觉得很冷。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发出的寒冷,举目无亲,无人可依。
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正如公子出所说的,这个世道,本来人命如草,伤春悲秋实是太多余的事。
她,还是筹划着脱身之计的好。
玉紫提步向广场中走去。这南苑几十个院落,呈环形分布,中间有一个很大的,供马车停放的广场。
玉紫信步走着。
走着走着,一阵女子的娇笑声传来,“那定是齐国公孙!”“白衣昂昂,真丈夫也。”
莫不,有美男子来了。
玉紫心神一动,回过头去。她刚刚回头,一个有点熟悉的清润的男声传来,“玉姬!”
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长相清俊的王孙。
他身着白袍,身材颀长,气质清朗温和,却是公孙宁!
院落里,好几个少女都在向公孙宁张望,朝着他指指点点。
在这南苑中,居住的多是一些不得意的人。相比起他们,公孙宁满面春风,衣冠楚楚的模样,宛如一阵春风一样,让人一看就舒服。
没有想到会看到公孙宁,玉紫的心中,诧异外,夹着一抹小小的欢喜。便与昨天见到齐太子一样,玉紫知道,这两人,至少对取走自己的小命是不感兴趣的。他们能出现在南苑,说明他们在关注自己。如果利用得好的话,也许他们还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公孙宁走到玉紫面前,他温柔地看着玉紫,笑道:“我向公子出打听你,这才知道你在齐宫了。”
他伸出手,小心地抚上玉紫额头飘扬的散发。望着她,他的声音低而纯净,“宫闱无净地,玉姬,你出现在这种地方,可苦了你了。”
见玉紫不曾避开,他的笑容更灿烂了,嘴角的酒涡,更是若隐若现。他手指抚上了玉紫的鬃角,春风一样的抚摸中,他笑道:“我的马车便在外面,姬可愿与我出宫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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