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玉紫自己哧地笑出了声。
只是在笑着的时候,那泪水,一滴一滴,还在向地板上沁去。
公子出慢慢走到她身前,他蹲下身来,伸出双臂,把她搂入怀中。
随着他温暖的手臂一搂,玉紫纵身投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她抱着他,泪如雨下,哽咽声声。
她一声又一声地唤道:“夫主,夫主,夫主。。。。。。”
叫唤声声,如同啼血,那叫声中,有渴望,有爱恋,有不舍,也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绝望。
公子出长叹一声,他抱起玉紫,朝着塌上走去。一边走,他一边低着头,轻轻吻去她脸上横溢的泪水。在温柔地抚慰她的同时,他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妇人,竟然对我起了独占之心!在这个时候,我应该怒斥于她,驱她于别院冷静数月,可为什么见到她如此伤心,听到她那么悲凉地哧笑自身,我会如此不忍,如此心痛?
他把玉紫温柔地放在塌上。
他覆在她的身上,舔去她脸上滑落的泪水,咽入腹中。
感觉到他的宠溺,玉紫双臂搂着他的颈项,她仰起小脸,痴痴地望着他。她望得如此专注,如此认真,似是要把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脑海中一样。她眸中泪光盈盈,这一望,那泪珠儿又在滚落着,欲坠不坠。
公子出低叹一声,唇覆上她的双眸。
他含去她眼中的泪水,低低地说道:“休慌,休慌。有我在,无人可欺你。”他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妇人,看起来温柔软弱,只要她愿意,那雷霆手段,可以不输给任何一个狠辣的丈夫!可每一次迎上她的眼神,抱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他便想要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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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已是一日强过一日了。
他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温存片刻后,他低低说道:“玉姬。”
“然。”
“你又立了大功,想要何赏?”他的声音很温柔,看向她的目光,尽是感激和疼爱。望着她,此时此刻赵出只有一个想法:这样聪慧的妇人,屡次助我,如今又立下这等大功,她如果向我索取正妻之位,我许会给吧?
对赵出而言,眼前这妇人的独占之念,实在太荒谬可笑,说不定她自己也只是故意这般说说。实没有必要当一回事。
。。。。。。“请夫主给妾一个令牌,凭此令牌,妾可求君一诺。可否?”
公子出沉默了,皱眉不语。
玉紫仰头看着他,她目光晶亮,嫣然一笑, “夫主,莫非你担心妾会凭此令牌,取你性命不成?妾只是性格鲁莽,唯恐有一日惹了夫主不快,这一令牌,只是自保所用。”
公子出笑道:“若是自保,可以应诺。”他抚着她的秀发,暗暗想道:她立了如此大功,怎地不向我索要正妻之位,却要了一个自保的令牌?这个妇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一次,玉紫立的功实在太大太大了。要是换了任何人,都不会抓住那转瞬既逝的机会,助他成事!这个妇人,莫非是苍天派来成就他的?
赵出想着想着,只觉得心情愉悦之极。只一转眼,他已被大权在握的欢喜所笼罩,玉紫索要令牌引起的小小不安,便给抛于脑后,烟消云散了。
玉紫见他答应了,挤出一个笑容,凑过樱唇,吻住了他。
这一晚上,两人欢爱了两度后,才交颈而眠。
玉紫醒得很早。
天刚蒙蒙亮,她便在鸟鸣啾啾声中清醒过来。她眨了眨迷蒙的双眼,在清醒了些许后,转过头,看向睡在身边的男人。
公子出这阵子是真的给累坏了,他睡得很沉,很沉。
玉紫静静地望着他,想道:再过不久,他就是赵王了。想到这里,她低叹一声。
第三天下午,剑客向她禀报,府外有人要见她。
玉紫连忙坐上马车,向大门口驶去。
如今的太子府,有点空荡,因为公子出已搬到齐王宫中办公去了,连带的,他的食客们也都过去了。要不是他看到玉紫情绪不宁,只怕也会拉着她忙碌——现在他刚刚接手赵国,人手不足,百废待兴,简直是一丁点的空闲时间都没有。
大门口,停着二辆马车,十几个游侠儿。玉紫的马车一驶近,那两辆马车同时掀开车帘,露出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是亚和宫!
玉紫狂喜之极。
她尖叫一声,也不等马车停稳,便一跳而下,纵身向他们跑去。
玉紫冲到宫的面前,叫道:“父亲。”
宫呵呵直笑。
玉紫又转向亚,双眸亮晶晶地唤道:“亚。”
亚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