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出笑了笑,他垂下双眸,低声说道:“往事已矣。”
拓公又是一声长叹,他望着赵出,诚恳地说道:“大王瘦了。”拓公的眼神中有着心痛,“听闻大王每每忙到深夜,如此劳碌,身边岂能无解语妇人?”
他说到这里,退后一步,向赵出跪倒,朗声道:“臣请大王迎回玉姬。”顿了顿,拓公说道:“往日玉姬在时,大王内忧外困,却常常放声大笑。臣以为,纵使玉姬再是不敬,她终是才智过人,又与大王契合,大王何不以夫人之位许她,令她伴于左右?”
拓公的声音,无比的诚恳。如他们这些大臣,一直以为,玉姬之所以离去,是因为某事恼了赵出,被他驱赶了的。
“迎回她?”
赵出喃喃应道,声音中充满了苦涩。
他望着跪在地上,一脸关切的,心痛地望着自己的拓公,苦笑着想道:那妇人离我而去,是怪我另娶了她人啊,她是想独占我啊!我堂堂赵王对她苦苦相求,她是想弃则弃,离开之时,连头也不曾回的啊!
可这些话,赵出不想说。
他闭上双眼,伸手揉搓着额心,久久没有回答。
拓公见他不说话,也不想为了一个妇人逼他太甚。他坐回塌几,又说道:“大王年岁已然不小了,需涎得子嗣了。若不,臣在民间觅来良善妇人?”
赵出没有回答。
直过了好半晌,他才挥了挥手,道:“公出去罢,容孤静一静。”
。。。。。。“诺。”
一个月了,赵出终于得到消息,杨宫对玉姬之事一无所知,他还以为,玉姬好好地呆在赵王后苑中呢。
“叭”地一声,赵出长袖一甩,把几上的酒斟盅碗,全部甩落在地,发出一阵“砰砰叮叮”的碎裂声!
他冲出一步,右手嗖地一声抽出了挂在墙上的佩剑。随着佩剑寒光一闪,他刚刚想要砍向那几面,手一斜,长剑深深地扎在了地板上。
他撑着长剑,喘出一口长气,这时刻,他俊美高华的脸上,已尽是铁青之色:那个妇人,那个妇人!她竟然没有去找她的父亲!父女俩感情明明如此之好,她为什么离开自己,都不曾找过她的父亲?这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那晚离开时,又是夜深时,她不会有失吧?
赵出想到这里,一阵恐慌如潮水一样涌出他的胸口!
他闭上了双眼,低下头去。随着他的头一低,那散落的长发如瀑布一样披泄而下,几垂地面。
只是一转眼,他便抬起头来,目光转为清亮:不对!妇人一直聪慧过人,狡诈百出。她连‘赦’字牌都早早算计好了,怎会没有安排她自己的去路?是了,她定是惧我找到她,便不敢去见杨宫!
赵出想到这里,心下一安。
可紧随而来的,却是无边的愤怒。
他右手一甩,把佩剑重重地甩向身后,大步冲出了殿门。
刚刚冲出殿门,他便是脚步一顿:这天下如此之大,她若真心想躲,却如何寻来?
这时的赵出,并没有发现,他原本没有想过要寻她的,他派人寻她的时候,只是想着,寻一寻罢,了解一下她的近况罢。
可此时此刻,堵在他脑海中的,只有愤怒,无法发泄的愤怒!
就在这时,他嗖地睁开眼来,“来人!”
“在!”
“派人前去曾城,凡与玉姬,杨宫有关的人和事,一一细查,务必寻得玉姬!”
“诺。”
“另外,派人前往鲁国成鲁氏,看看有无玉姬踪影。”
“诺!”
这时刻,小家伙已经快四个月了。他的五官长大了许久。
可是,随着小家伙的五官长大,亚却是闷闷不乐了。
因为这四个月的小家伙,便有了赵出的影子了。明明五官还没有长开,明明还是小猴儿一个啊!
一阵脚步声传来。
玉紫一听到蹬蹬而来,沉而有力的脚步声,便知道是亚来了。她连忙抱起儿子,嘻嘻笑道:“儿子,打个商量,这一次伯亚来了,你不可对着他的脸尿尿哦?”
回答她的,是儿子挥动着嫩藕般手臂的呀呀声。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之极的声音猛然传来,“咄!让我瞅瞅那爱哭小儿。”这个声音来得十分突然,而且十分响亮!
一听到这声音,隔间的奶妈便皱起了眉头,朝着一旁的侍婢抱怨道:“这伯亚何等丈夫?怎地与一孩儿赌起气来了?他每次都这样,一靠近小娃儿,便突然暴喝。”
当然,要是亚的突然暴喝还有成效,他也不会这般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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