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知道,颜良接下来就要处理她了,此刻她的心已是提到了嗓子眼,几有窒息的错觉,实不知颜良将如何处置自己。
“逼迫郝昭投降的计策,应该是你出的吧。”颜良语气的,这时反而温柔了几分。
陈氏花容一怔,满脸的惊诧,仿佛不敢相信,颜良竟然能看穿真相。
“臣妾,臣妾……”陈氏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回答。
颜良淡淡道:“那刘氏不过一妒妇,只会使点小伎俩而已,这等妙计,只有你这陈登之妹才能想出,这一点朕岂会想不到。”
陈氏恍然大悟,却才意识,颜良对她身世了如指掌,那份洞察力更是惊人的可怕。
“那计策,确实臣妾出的。”陈氏不敢再隐瞒,默默的如实承认。
颜良微微点头,继续道:“朕倒是很好奇,你身为刘备的妃子,却为何竟使出这等计策,想要归降于朕。”
陈氏咬了咬嘴唇,脸畔泛起一丝恨意,默默道:“刘备无情无义,心狠手辣,臣妾故弃之。”
陈氏这话,不禁令颜良微微一动。
按理说陈氏是刘备的女人,就算刘备冷落她宠幸那刘氏,最多也就是无情无义,对她来说怎么也谈不上心狠手辣。
看陈氏那幽怨的表情,仿佛刘备对她用了多狠的手段似的,才会使陈氏对刘备心怀了恨意。
“说下去,朕倒想听听,刘备这厮对你怎么个心狠手辣了。”颜良颇为好奇。
陈氏遂是幽幽怨怨,咬牙切齿的将卢奴城北逃时,刘备如何将她踢下车,无情的抛弃之事。默默的道了出来。
“原来如此,这就怪不得了,这大耳贼看来是深得他先祖的遗传啊。”颜良讽刺的笑道。
想当年汉高祖刘邦,被项羽杀得屁滚尿流,逃命的路上几次三番的将自己的儿女踢下车,而刘备只是踢了自己的一个妃子,跟刘邦比起来,刘备还算是厚道了很多了。
“刘备这伪君子,朕早晚要宰了他。不过朕现在要问你一句,你是否想步那刘氏的后尘?”颜良冷冷的问道。
陈氏花容一震,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到了关键性的时刻。
陈氏迟疑一下。叩首于地:“若蒙陛下收纳,臣妾愿尽心竭力,侍奉陛下。”
“很好,很好。”颜良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向她招手。
陈氏与刘氏这妒妇不同,如此才貌兼备的女人,颜良自要收入自己的玉雀台中。以后他可日日征伐,可以天天的享受羞辱刘备的乐趣,何等快哉。
陈氏暗松了口气,她虽不善于狐媚。但这个时候,为了生存,也只得勉强堆起几分笑颜,盈盈的娇躯坐入了颜良怀中。
颜良意犹未尽。当即将陈氏翻倒于塌,雄风再展。
陈氏万不想颜良火力如此十足。适才临幸了刘氏,转眼之间,竟然又恢复了精力,还要折腾自己。
这些年来,陈氏为刘备冷落,独守空房已荡,早似那久旱的禾田,渴望着甘露的滋润。
今有威猛英武的颜良在前,陈氏既是为了求生,也是为了一解芳寂,索性就放下尊严,扭动着身段,迎逢起了颜良。
御帐之中,再起。
而在御营之外的娼营中,同样也是热闹非凡,这些久战沙场,正处饥渴的军汉们,如过节一般,蜂拥向了娼营。
大家伙都听说,天子竟将刘备的皇后,发入了娼营为伎,这可是破天荒的好消息,所有人都闻讯赶来,想要尝一尝皇后的味道。
毕竟,古往今来,似他们这般身份低微的军汉,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享受皇后的身体。
如此空前绝后的机会,谁又愿错过,于是,未久时,娼营内外,便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那一座军帐中,刘氏的哭嚎声,还是大楚将士的喘息声,响彻了大营。
……
万里之外。
海滩上,一群穿着简陋而特异的男女,正在海边晒着雨网。
天高云淡,海风吹来,清爽而恰。
一群孩童打闹嬉戏着,嘴里不知在叫喊着什么怪异的腔调。
离海滩不过的岸上,树立着一座高大的石像,那石像是一名男子,高冠长剑,甚至是英武。
这石像立在这里,不知已经过多少年的风吹雨打,如今已风化了不少,石像下面的碑,模模糊糊,大部分已看不清楚。
几名孩童打闹累了,围着那石像掏出小鸟,得意的嘘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