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丈母娘也不多留,说家里还个小麻烦等着她照顾呢,再三叮嘱小婆娘要好好对何远后,才起身离去。
母亲一走,莫曼云赔笑的小脸儿骤然冷清,恶毒地瞪了何远一眼:“你到底给我妈下了什么药,让她老人家这么看重,你要钱没钱,要工作没工作,要长相没长相,当然,这些我都不在乎,可你那人品……”莫曼云这个恨啊,自小便在母亲的笑容下度过,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直叫她心理平衡不得。
老何是个百万富翁的事儿,小婆娘只当是吹牛,她以为买房的钱是母亲偷偷给他的,人品问题自然是那次的偷窥事件。
“你有眼没眼啊?”何远这个郁闷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这么帅不说,又是高级人才,助人为乐的事儿那是天天都干,哼哼,知道别人都叫我什么吗,说出来吓死你,圣人,圣人你知道吗,哼哼,少女少妇少奶奶,那是成天跟我**后面转悠,甩都甩不掉,可见我的魅力有多高。”
莫曼云真是这好老公打败了,冷哼一声便扭头工作去。
刷碗?见鬼去吧!
次日,何远早早来到报社,毕竟是第一天上班,给领导们留下个好印象吧。
他的办公桌已经安排好,在靠近厅门的地方,左边是走廊,后面是走廊,对面是走廊,人来人往不说,吵得也可以,办公区只有缪缪几人,那个跟屁虫徒弟也恰在其中,且位置于角落窗边地带,几盆不知名的盆栽点缀其旁,工作环境极佳。
老何眼睛一亮,这个高兴啊,徒弟是用来干嘛的?
“乖徒弟啊,现在拿起你的东西,跟我来一趟。”何远故做神秘地拍拍她,好象有什么重大任务一般:“不要问为什么,嗯,端起所有的东西,可别落下。”
水灵的大眼眨巴眨巴,崔依依这个迷茫啊,但迫于这名义上的师傅,和自卑懦弱的性格,还是整理好搞件,拿起一切属于她的东西。
领着跟屁虫到了那环境极差的办公桌,何远体贴地将稿件和工具帮她码放整齐,随后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以后你就在这里办公吧,记得努力工作哦。”踱步而去,理所当然地坐在角落那新位置,惬意地观起风景,口中不时啧啧称奇。
崔依依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贝齿轻咬着下唇,小眼儿倔强含泪地瞅着老何,心里那是真恨疯了,我,我一定要把他头发都揪光,对,揪光。
“依依啊,你怎么换地方了,那位置多好啊。”刚到的柳琴琴不明所以。
“我,我……”崔依依委屈啊,都快哭了,偷偷指着老何:“他,他把我座位给占了。”
这个老流氓!柳琴琴一想便明白了,大眼骨碌骨碌转了起来:“昨天在组长那他把咱俩骂得一文不值,哼,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他,咱得想想对策!”
“还是算了吧。”崔依依不想惹事,心里寻摸揪他几根头发就得了。
陆陆续续,人都齐了,老何大致扫了眼,十三、四个人,衣衫褴褛者有之,颓废苦脸者有之,欣欣然者有之,看来六组记者的素质有待提高啊。
一定先打好关系!何远清清嗓子,非常低调地介绍起自己:“小弟何远,年龄二十有六,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大哥大姐多多关照。”众人无精打采地回应着,场面上的活,还是得做的。
十点大概,开完编辑会的齐韵莹把何远叫进办公室,小妖精脸色不大好,看来编辑会上没少受气。
“何远,据我推断,你做过记者吧?”齐韵莹眉宇间撩着一抹难以化开的忧愤,也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将几张A4纸推上前:“没做过也不碍事,几张文件你回去研究研究,这是六组对你的一个考验,如果通过,立即转正。”
“这不是问题。”何远很随意地接过来,转而问起了别的:“组长啊,能不能给我讲讲编辑会的情况,我看你脸色不好,别是受欺负了?”
齐韵莹立即警惕起来,狐狸眼儿清冷地盯着他:“我警告你,别以为和我有过关系就能命令我。”
“我哪是命令的口气啊?”无辜地摊摊手,何远无奈:“你的疑心太重了,我只是想问问,别是人家欺负到咱们六组的头上,我也是六组的一员,有困难大家一起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