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程序这个问题很重要,不合乎程序就意味着不合乎规矩,往深处想,就是在林鸿飞向这家伙问:你丫的什么级别,有什么资格来向我问话?尤其这话还是顺便问出来的,这话当中侮辱人的味道实在不是一般的浓。
显然这位也不是傻子,听到林鸿飞这话,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林鸿飞,你丫不要太猖狂了。”
“嗯?这话我怎么听不懂?”这阵子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什么牛鬼蛇神都跳了出来,还有很多都是自己对付不了的牛鬼蛇神,林鸿飞很郁闷,既然现在有人主动跳出来让自己抽耳光,若是不抽岂不是太对不起人家?望着这位自我感觉异常良好的老兄,林鸿飞笑了,“你要跟我谈话,我当然要看看你的工作证来确定你的身份,这有什么问题?你这么老是顾左而言他,是不是说明你自己有问题你呢?信不信你现在再不把你的工作证拿出来,我打你一顿你们领导都找不出我的毛病来?”
这话侮辱的味道越发的浓重了,说林鸿飞根本就没有将眼前这小年轻放在眼里似乎也不为过,但望着林鸿飞眼中那充满了兴趣的跃跃yù试的眼神,似乎对方很期待自己不掏出工作证来,年轻人忽然间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没错,若自己现在还不拿出工作证来,对方打自己一顿都不用担一点的责任,谁让自己不出示工作证呢,你不拿出工作证来,谁知道你真的是外交部的人还是什么骗子……话说回来,外交部也没有国内执法权的。
“好。”
年轻人咬着牙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来在林鸿飞面前一晃就要收回去,却冷不防林鸿飞眼疾手快,一把就将工作证从他手中给夺了过去。一边慢条斯理的翻看着里面的详细信息,一边无比鄙视的摇头,“黄军?这名字谁给你取的?我挺好奇,当年你爸你妈给你取这个名字是怎么想的?或者你确定你是你爸妈亲生的?要不然怎么会给你取这么个名字……你小时候没有因为这个名字挨揍吗?”
黄军这个名字几乎是眼前年轻人心中的痛,就像是林鸿飞说的,从小到大因为这个名字遭了无数的罪,小时候因为叫黄军被周围的小朋友打了无数回,打了因为这名字被人嘲笑了无数回,这个名字几乎已经成了黄军心中最不能触碰的地方,却不成想在这个地方被林鸿飞抓住大肆嘲笑。他觉得自己几乎已经要忍不住了,咬着牙道,“够了!林鸿飞,你就是专程为了嘲笑我的吗?”
“哦,不好意思。”从黄军同志那狰狞无比的表情反应上,林大老板似乎终于意识到黄军这个名字从小到大给黄军同志带来了多大的困扰。耸耸肩。“真没想到被我说中了……嗯,干部司主任科员?”
“小子,你搞错了吧?老子跟你们外交部没有一毛钱的隶属关系,想要跟我谈谈?可以,让你们最少来一位司长!”林鸿飞冷冷一笑,懒得对这么一个小卒子发火。却毫不客气的将黄军的工作证揣进了自己的兜里,“想要工作证,就让你们的领导过来拿。”
说完,林鸿飞毫不客气的转身就走。
虽然自己的行踪在这段时间被外交部以及其他或明或暗的部门跟踪很正常。林鸿飞早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这一点从他刚才还有足够好的心情来调侃眼前这位叫做黄军的同志这一点上就是最好的证明,但一个小小的干部司主任科员就敢堂而皇之的对自己说要和自己谈谈这一点,终于让林鸿飞出离愤怒了,唾沫星子喷了眼前这家伙一脸:难道这些混蛋以为自己必定是这场利益争夺战的失败者,连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角sè都敢站出来挑衅自己?
“你……”
没想到林鸿飞竟然如此桀骜,黄军愣了一下,才想到去追回自己的工作证,但没走两步,却被一个人拦了下来,“停下。”
“你是什么人?”看着眼前这位西装革履、黑皮鞋、黑西装、白衬衫、红领带以及鼻梁上还架了一副黑sè蛤蟆镜,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的老兄,黄军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心中却不免有些惊慌。
“我是我们老板的司机,”杨天平呲牙冲着黄军一笑,雪白的牙齿如同剃刀一般闪闪发亮,“同时还顺带着兼任我们老板的保镖,你再敢往前一步,信不信你就会躺在地上?”
虽然隔着一副墨镜,可黄军总觉得墨镜背后的目光像极了一条正在打量着一条主动送上门的羊羔的野狼,那雪白的牙齿像极了野狼那锋利的犬齿,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敢往前一步,对方那虚捏的拳头立刻会不客气的落到自己的身上,这个身上有股无形的气质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家伙真的动手的。
“有话好好说……”别看黄军刚才当着林鸿飞的时候很嚣张,但当着杨太平,他就一点也嚣张不起来了,甚至觉得很没有安全感的他不由自主的再次后退了一步,怯生生的指着已经坐进了车子的林鸿飞,如同一个小姑娘一般,“他拿走了我的工作证……”
“我们老板说了,让你的领导过来,”杨天平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再不走信不信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