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自己这次之所以会遇到这个麻烦,根子还是在马卡洛夫同志身上,既然这口气无论如何都是吃定了,那就让这口气的价值最大化,说什么也不能让马卡洛夫跑了,否则自己这口气岂不是白受了?
“还是在克格勃……乌克兰国家安全局在尼古拉耶夫市的分部,”龚建军道:“美国大使馆方面给乌克兰国家安全局施加压力了,老爷子这两天过的不太好,虽然没遭什么罪,不过日子也不是太好过,饮食什么的都比前几天差了很多。”
陈耕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起身道:“走吧。”
龚建军跟在后面,使劲揉了两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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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酒店大堂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叫陈耕的中国人来找自己的时候,约翰·科尔宁整个人仿佛卸下了一副千斤重的担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该死的,中国人终于来了。
如果陈耕再不来,约翰·科尔宁就打算去找陈耕谈谈了。
看着眼前的约翰·科尔宁,陈耕有点难以置信:眼前这个两眼通红、头发蓬乱、面色憔悴的家伙,这就是前几天那些意气风发、傲娇道道可一世的美国纽柯钢铁执行副总裁约翰·科尔宁?这家伙这是干嘛了,怎么仿佛被几十个40岁的乌克兰大妈给轮过似的?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虽然想陈耕想的约翰·科尔宁“人比黄花瘦”,但约翰·科尔宁终究是个精英级的职业经理人,虽然形象略微狼狈了点,面对陈耕这头自己期盼了好几天的飞扬,基本的职业素养却没丢下,一脸高冷的向陈耕问道:“陈先生,你是来向我道歉的吧?我告诉你,这暗示绝对不……”
“谁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陈耕忽然打断约翰·科尔宁的话,反问道。
“嗯……”
约翰·科尔宁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这家伙不是来跟自己道歉、祈求自己的原谅的?那他来干嘛?
不止是约翰·科尔宁懵逼,珍妮·安妮斯顿也在懵逼,实在是眼前的陈耕太自信了,完全是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的样子,再考虑到陈耕掌握的财富,这难免不让珍妮·安妮斯顿心中生出一些错觉:难道这几天他一直没有出现,就是在寻找破局的办法,现在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破局的办法了?
“科尔宁先生,对于你的小动作,我有些厌烦了,”既然眼前的情况超出了自己的预料,陈耕立刻就决定换一招试试,老祖宗说了,兵不厌诈嘛!他笑眯眯的道:“你说,我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会让你的同事们向我提供一些不利于你的资料?”
听到陈耕这话,约翰·科尔宁的脸色都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些好奇,”陈耕摸着下巴,笑眯眯的道:“以我对西方企业界职业经理人的了解,似乎没有人的屁股是干净的,你说,如果我出5万……不,还是10万美元吧,如果我出100万美元,你在纽柯钢铁的那些想要取代你的同事,会拿出些什么东西给我?”
“……”
约翰·科尔宁忽然发现,事情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该死的中国人不但不是来向自己道歉、做出赔偿的,相反,他竟然准备从自己的根子上来对付自己!
就像是陈耕说的那样,任何一个高级职业经理人的屁股都不会很干净,虽然有些事情是公司默许的,也算是工资给予职业经理人的福利,但并不意味着这种事情就被允许了,如果陈耕真的肯出5道10万美元,拿到自己的一些不干净的资料真的一点都不难——甚至更不干净的资料也不难。
果然!
看着强行控制住自己不露出马脚,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剧烈波动的约翰·科尔宁,陈耕知道,自己的“诈”有效果了。既然这一招好使,自然没有理由不继续用,陈耕笑眯眯的再接再厉:“另外,你说需要我花费多大的代价才能让纽柯钢铁换一个执行副总裁呢?科尔宁先生,你觉得100万美元够不够?”
两句话!
只是两句话!
约翰·科尔宁的额头上已经是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