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过江时就受了伤,一路追着敌人到这里,打死了四五个敌人呢!”王勇自豪地说道。
“他可真是好样的,了不起!”
“你不知道吧,他也是刚参军不久,过去和你们一样都是支前来的,你们跋山涉水的也都是好汉啊!”王勇挪挪身子,让胡开山靠的舒服一点。
“兄弟,你也是支前的,当兵打鬼子啦不简单啊”担架队员看着胡开山羡慕地说道。
“咳咳···比我们排长差远了,我连个小功都没立,就负伤了!”胡开山沮丧地说。
“别想太多,等养好伤,再回来争取立个大功!”王勇赶紧安慰他说,“兄弟啊,我们这些战士们就交给你们了,路上多照顾些!”他又对担架队员说道。
“首长,你放心,这都是亲人,我们一定把他们稳稳妥妥地送回国去,把伤养好!”那个队员拍着胸脯保证说。
“好,谢谢了!”王勇给胡开山喂完饭,把他放好,给担架队员敬了个礼说道。
这时,各处的伤员陆续集中到这里,准备上路了,王勇解下身上的干粮袋不容置疑地放到胡开山身边说:“路上不好走,不知道要走几天,你饿了,就自己吃点,要保重!”
“排长,那你怎么办啊,仗不知道还要打多长时间!”胡开山费力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挨过饿,再说还有其他同志呢!”王勇笑笑说道,把干粮袋绑着担架上,摆摆手让人把他抬走。
“排长保重啊,回来我还当你的兵!”胡开山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吃力的抬起右手给他敬了个军礼,抽泣着被抬走了。
王勇目送担架队离开树林,上了公路才回到营地,就着雪吃了点炒面,安排战士们休息,因为轻装,谁也没有被子,他只好让身体好的睡在外边,体质差的睡在中间,颠倒着抱着战友的脚睡在一起,找来些干草盖在身上,虽然天寒地冻,但是大家都累坏了,还是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
倒霉蛋李奇微在新年的第一天一大早就乘车驶出汉城,昨夜他也是一夜未眠,雪花似的战报几乎淹没了他的办公室。他一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昨天他刚刚视察了前线,回到汉城**还没坐稳,中**队就发动了进攻。只一个晚上,几百里的江防全线崩溃,中**队突入纵深二十到五十公里,第一道防线已经土崩瓦解。处于最前沿南朝鲜最精锐的第一师甚至已经连夜把师部迁到了汉城。
李奇微的车出了汉城没多远,就被涌来的败兵堵住了去路,公里上挤满了乘坐各式交通工具的南朝鲜士兵,一个个蓬头垢面,脸上带着惊恐,他们就想跑得再远一些,离中**队再远一些,昨夜的激战已经吓破了他们的胆。李奇微停下车试图凭借自己一己之力阻拦逃兵,让他们重返前线,但是这会儿根本没人鸟他这个司令官,咒骂着这个挡路的SB依旧向难逃。
无可奈何的李奇微只好重返汉城,让宪兵设置检查站,执行战场纪律阻挡已经丧失了组织的溃兵,自己拉上李承晚这个老头上前线去‘视察’不对,谁让这个家伙一个劲儿的跟自己吹嘘他出动了十多万劳工修筑了钢铁般的工事,阻挡中国兵的火力层达到十多条,临津江防线固若金汤,可他忘了正是自己审查的防御方案。
当身上挂着两颗叮了郎当的,枪套都已经打开,露出枪柄的李奇微和冻得老脸煞白的李承晚乘坐一架帆布联络机飞抵议政府时,眼前的情况更让他们担心,收容的南朝鲜士兵已经丢弃了他们所有的武器,在疯抢食品,部队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但是既然来了,李承晚这个大总统总得说点什么,鼓舞士气,在一群好不容易被集中的乱兵面前,他向士兵们做了一番长篇演讲,号召他们他们重返前线,至于有没有效果只有天知道了。
演讲完毕,李承晚看到面色不善的盟友李奇微,也只能无比沮丧的用英语对他说了几遍‘不要灰心···’如果他知道这会儿李奇微想的是,汉城是不是还有必要守下去,是不是放弃汉城,恐怕李大总统就要当时就从飞机上跳下去以死相逼了。
如果说南朝鲜第一师一点作为也没有,有点冤枉他们,师长白善桦数次命令手下组织有效防御,抵挡志愿军的进攻,可他的努力没有一次成功,往往部队刚刚集结,就被打垮,几次下来不但没能挡住中**队的攻势,反而搞乱了部署,他不得不下了有组织撤退的命令。这回更好,他们发挥出了‘擅于’战略撤退的看家本领,全数后退一下子把第一道防线让给了志愿军,把在二线享福的英军第27旅、美军第24师、25师推到了最前沿,暴露在志愿军的攻击正面之下。李奇微一见事情不妙,反映更不慢,他认为现在发起反击是更加错误的一件事,立刻命令处于中**队威胁之下的美英军队向汉城撤退,而此时为时已晚,志愿军的穿穴部队已经出发,迂回到他们的侧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