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子用机枪打了一个宽大的扇面,埋头爬山的敌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七八个中弹的敌人王八滚山似的惨叫着顺着山坡骨碌下去。()‘枪声停顿了一下,他稍稍压了压枪口,哒哒???’又叫了起来,后边一个大喊大叫的敌人督战队军官被子弹拦腰打成两截,摔在地上,血混着内脏顺着山坡淌下来,在雪地上分外刺眼。
前边的敌人突然遭到打击,有的忙着寻找掩护,有的掉头往山下跑,而后边的敌人还在憋着劲儿向上冲,两边的人不可避免的撞到了一起,冲乱了进攻的队形搅作一团。赖子笑了,调整枪口对着挤在一起的人群往来扫射,弹带就像一把巨大的镰刀划过,每一次都要收割数条生命???
敌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遭到巨大的伤亡后,立刻调整队形,集中火力向重机枪阵地打来,枪榴弹不断在战壕内外爆炸,火焰喷射器喷出的火龙到处肆虐,疯狂的攻击持续了十多分钟,阵地上令人心悸的重机枪发射声消失了。但是当他们再次发起进攻时,枪声又再次响起,敌人不得不再次停止进攻再次集中火力试图消灭这个讨厌的家伙。
机枪高手打在战斗时对地形都很重视,可以说对自己守卫的阵地每个位置都要很熟,因为机**由于其职责,他只能会在小范围活动,那么,对这一地区的一草一木就都要熟悉,每个坡度,每个小沟,都要牢记于心,这样才能判断出自己最佳的跑位路线,遇敌时才能有明确的战术,是对攻,还是以逸待劳,是冲过去,还是利用地形周旋。赖子上了阵地这两天也没闲着,早就做了准备,构筑了数个预备阵地,计算好设计角度,郭留诺夫机枪还有个特点,枪架上有两个轮子,便于在战场上机动,他就拖着机枪不时变换着射击位置,与敌人打起了‘游击战’。
敌人急于在天黑前攻下阵地,依仗兵力上的优势开始不顾伤亡的疯狂进攻,打下去一波又一波冲了上来,豁上了血本。赖子的机枪枪管这时已经打红了,在紧张的战斗下,根本没有时间更换枪管,不得不把长点射变成短点射,即使这样枪管也要经受不住了,火力变得弱了下来。
“撒尿,撒尿,拿尿浇!”赖子一边射击一边对副射手喊。
“老潘,都尿了个遍啦,尿不出来啦!”副射手苦着脸回答道,赖子叹口气,只能不断延长射击的间隔时间。敌人趁着火力减弱的机会不断的靠近阵地,赖子知道自己的机枪就是能不能守住阵地的关键,面对越来越近的敌人,他只能守在正面的射击台上不再移动,敌人射来的子弹不断的打在机枪的盾板上,叮当作响,但他巍然不动,不断以点射杀伤靠近的敌人。
正面阵地上敌人死死的纠缠着,让正面阵地上抽调不出兵力支援后山的阵地,钟强几次派人试图突破敌人的封锁,都被敌人猛烈的活力挡了回来,他此时听到山后稀落下来的枪声心急如焚。
“赖子哥,真是好样的!”财迷大笑喊了一声,两个滚翻靠到他身边,不停的向机枪够不到的死角射击,掩护这个可敬的兄弟。
“投弹!”敌人已经逼近阵地二十米以内,三面围住了他们,王勇抓起两颗手榴弹拉着火,扔了出去,听到命令,战士们放下几乎打光了子弹的枪,抓起手榴弹扔向敌群,纷飞的弹片让敌人的攻势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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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从敌人的炮声中就明白敌人要拼命了,他登上山顶的观察所向三连的阵地望去,前沿阵地上的炮火连天,烟雾缭绕,敌人的炮弹不断的向那里倾泻,周围变成了一片火海,后路完全被截断,他们与三连的电话线被炸断了,根本连系不上,敌人还在不断的冲击着阵地。
“营长,炮团打电话来了,问咱们需不需要炮火支援?”通讯员放下听筒问道。
“妈的,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咱们不着急,他那个当哥哥的着急啦!”大头笑笑说道,“让他们炮火覆盖山脚,打掉敌人的后续部队,减轻阵地上的压力!”
“营长,咱们这谁和炮团是亲戚啊?”见大头说的神秘,通讯员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