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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然诺伤感中带着狠辣意味的俏脸,叶枫心中微微一动,这个女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只怕与她自小的身世不无关联。然诺语气依旧平淡,好似故事中的女子并不是她自己,言语娓娓,心如静水。
在我九岁那年,父亲终于如愿以偿,他续弦的夫人为他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当时整个将军府大摆筵席,父亲看着襁褓中的婴孩,一张老脸因为兴奋变得通红。从此他极度宠溺他的儿子,还有他续弦的夫人。
他曾经那么疼爱我的母亲,如今只怕早就将她忘的一干二净了吧。男人果然都是这副德行,稍微给他点甜头就像一条狗。
我的那间小屋已经破败,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父亲也曾看到过几次,可是他仍然不管不问。只怕在他心里,巴不得我早点死掉吧。可是我偏偏不要这样,别人越是对我不好,我就越是要自己对自己好。
他生下的儿子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时候就变着法子欺负我这个姐姐,到十来岁的时候,在一个晚上溜进我的房间,竟然想强暴他的亲生姐姐。
我那时候已经长的非常好看,从父亲偶尔看到我时眼里的那团火可见。将军府男丁众多,但因我是大将军的女儿,终究没人敢对我怎么样,可是平素那些小便宜也往往是少不了的。对付这些色中恶鬼我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于是我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亲生弟弟的阴-部。
这个十来岁的少年像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鬼嚎,过了很久爬起身,抓住我狠狠的打了我几十个耳光才离开。这种违背人伦之事他终归没敢声张,我胆战心惊了几日后也便安定了下来。从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是别人不敢声张的,都可以加以利用。
这一年我二十三岁,早到了出嫁的年龄。但父亲从来都没有提过此事一句,他心里应该是极恨我的吧,甚至把我当成一个极其不光彩的阴影。
你们既然都要这般对我,我又何必在乎你们?亲人之间人情这般淡薄,那又与旁人又何不同?我本来应该得到许许多多东西,从今以后,我要把那些所有失去的一件一件的拿回来,让曾经爬在我头上的人,一个个跪在我的跟前。
这年来我熟读兵书,各种阴谋阳谋早已烂熟与胸,从今天开始,我将用我所学到的东西,一个一个用在这里所有人的身上。
下人小桃专司将军府洗涤衣物,我只是将她为父亲叠好的衣物上放了几根男人的头发,然后在上面倒了些豆腐乳,让上面凝成一个小块污渍,很像男人的秽-物。很快,父亲便追查起了此事,随后将小桃和她的姘头乱棍打死。
牛刀小试一番竟会有如此成效。我当时看着小桃被打的鲜血长流,心中无比满足。从此以后,整个将军府便成为我玩弄的地方。
父亲续弦的那个小贱人,那双桃花眼看起来总是那么放浪。我只是瞅准一个机会,镇北王来王府做客的喝醉酒的那天,悄悄的在她的房间放了一件男人的衣物,然后偷出她的贴身亵衣,半遮半掩的塞进了镇北王怀里。
那一次,父亲当着镇北王的面,掏出了夫人的眼珠,用一把尖刀将她的脸划了十来下,然后拉着镇北王面见帝君,要求帝君将亲叔镇北王凌迟处死。后来帝君无奈,答应了他的请求,从此镇北王府和将军府成为仇敌,镇北王世子更三番五次的策划暗杀,父亲有一次差点丢掉性命。
我看着父亲身上的伤,心里真是开心极了。
二姐然心嫁给了章台御史的四公子,在他们回家省亲那年。我只是在姐夫跟前出现了两次,看了他两眼,他的魂儿好像就都没有了。然后在当夜,拿了二姐的一朵珠花,悄悄放在她在将军府时关系甚密的一个都尉。都尉趁夜悄悄找到二姐,两人正在交谈的时候,我故意从一旁走了过去,二姐夫自然也跟了过来,然后看见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