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赵子平看见杨一突然睁开眼睛,而且看起来也没什么大问题,一颗心这才算放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好奇的问道:“在春,您不是中弹了吗?怎么还好好的?”
“嘿嘿,我还真有点大意了,没想到他们会来这手,今天还真就差点没命了。”说着杨一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赵子平看了以后,不禁倒吸了口冷气。替杨一挡这一枪的,原来是快怀表,子弹已经穿透怀表在大部地区,怀表被打的变形了,弹头已经突出怀表一部分,上面还有点血迹。
“嘿嘿,霍夫曼要是知道他送的怀表救了我一命,肯定要吹嘘这是他祖宗在保佑。”原来这块怀表是霍夫曼从普鲁士带回来送给杨一的,送的时候还说什么这是友谊的象征,还说这是他家祖传的宝贝,当然了,作为回礼,杨一原来在上海的那套房子,就归了霍夫曼了。这怀表看起来还是很精致的,不象是路边买来的大路货,而且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没准还真是霍夫曼家社会的。
“嘟、嘟。”门外响起敲门声,杨一示意赵子平说话。赵子平大声问道:“什么事?”
余先生赵先生赶来了。“杨一赶紧让赵子平请他们进来。
看见杨一安然无恙的坐在那,这两个特务头子脸上的焦急才算平息,都同时出了口大气。
“大人,你的腿上在流血,怎么不叫大夫?”赵本初很快就发现杨一身上的伤,不由的用眼睛瞪了赵子平一眼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算了,不关他的事,你没见他背上还有伤么?大夫已经去叫了,我们都在等着呢,大晚上的,来的没这么快。”杨一说这指了指还插在赵子平背上的箭,杨一这一提醒,赵子平刚才光顾着着急,现在才觉得疼,不由的“哎哟”的一声。
正说着呢,御医王有道和他的助手已经进来了。看见杨一没事,王有道虽然奇怪,但可不敢多问,赶紧给杨一和赵子平处理伤口。处理好伤口,杨一对王有道道:“王大人,看来要委屈你在这皇宫里呆上几天了。”王有道是四品官员的头衔,杨一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不希望王有道离开,免得泄露了这边的消息。老头是老江湖了,怎么不明白,只时候性命要紧,赶紧的答应下来。
御医离开后,杨一这才问余薪他们:“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都在大人的控制之中。李大人的部队已经秘密布置完毕,就等那些跳梁小丑们自己跳出来的”赵本初冷笑着回答。
“好,明天,明天一切都该算个清楚了。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总有人在暗地进而给你下套子,使绊子,这次给他们来个清算。”
这个晚上洽谈室是不平静的,各种暗流涌动,魑魅魍魉纷纷出笼,北京城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可普通百姓们谁又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今后的日子里,谁又将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
天终于要亮了,又一个黎明即将来临。所有要上早朝的大臣们都已经赶到宫外等候,也许是双方都在刻意掩饰,一般的大臣们都还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虽然他们对街面上戒严的士感到奇怪。
曾国藩今天觉得奇怪,这么冷的天,平时奕匡这些旧日的官员,一般上早朝时都躲在轿子里,偎着手炉在那取暖。哪象今天,这些平日里在各个衙门混事,没有实权的旧人一个个都喜笑颜开的,来的还都早,曾国藩平时到的都最早,没想到奕匹夫有责他们今天来的更早。
奕匡他们个个旁若无人的在那,也不顾早上寒冷,一群人在那谈笑风生,好像天上掉馅饼了,看的曾国藩那叫一个奇怪啊。
“曾大人,今天如何姗姗来迟?”奕匡见到曾国藩就过来说,笑嘻嘻的拱了拱手。
曾国藩心里叫一个郁闷,这世道真变了,奕匡都能起的这么早。曾国藩哪知道,奕匡他们兴奋了一个晚上,压根就没睡觉,三更就到这来等上朝了。
“王爷早啊。”曾国藩心里不是滋味的回了一礼。曾国藩打心里不喜欢这些旧权贵,当初他在湖南和太平军拼命,这些人没少掣他后腿。现在杨一当权,他算是出头了,最近奕匡他们老是和他套近乎,曾国藩都不愿意理睬他们,随便敷衍几句就闪人。
天空总算发白了,沉重的皇宫大门被缓缓推开,侍卫们面无表情的年头这些大臣们鱼贯而入。
杨一遇刺,这消息给慈禧带来一种复杂的滋味,先是心中一疼,随后就有一种兴奋涌上新头。可昨天晚上看着
杨一安然无恙的出在她面前的时候,慈禧内心又有一种强烈地失望,也知道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而她也必将被这场风暴所席卷。
“明天照常上朝,现在开始,包括你在内,任何人都不许离开这个院子一步。”杨一的话犹如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慈禧面对杨一如刀锋般的目光。已经不能如从前般坦然而对,慈禧觉得自己犹如被人剥光后丢在冰冷的雪地里,寒意直入心脾。
杨一走了,慈禧一夜没睡,一直处在一种蒙胧和恍惚的状态中。天才蒙蒙亮,门口的守卫就没有丝毫表情的进来说:“该上朝了。”
皇宫的平静让奕匡他们感觉到一种不习惯,按道理皇宫里不该如此平静,杨一的手下们总不会坐以待毙吧?还过想到杨一已经受伤,也许这是杨一的党羽们在故作镇定也不一定。或说是杨一只是重伤,但没有死,所以这些人还能保持平静。希望能平安度过杨一养伤的时候也未必。安全起见,奕匡按照和大家商量好的一样,手中灯笼晃了三下。顿时就冲来一票人马,气势汹汹的朝大门处喊杀而来,门口的守卫一见有人杀来,做惊恐状,且立刻拨腿就跑。
“杨一谋逆,已经伏诛,太后有旨意,命我诛杀奸党。营救太后皇上。”奕匡大声叫喊道,其实他哪来的什么太后的圣旨,都是现编的鬼话,无非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出师有名罢了。
这是奕匡他们心中的又一毒计,现在皇宫基本还在杨一的手下控制中,他最希望看见的就是杨一的人以太后为人质,他正好可以强攻,最好杨一的人把太后杀了才好。所以一早他们就把在城内的两千多人埋伏在皇宫附近,就等皇宫开门,一旦天这不开门。还可以强攻,就算杨一的人不杀兹禧,他们也可以趁乱杀了兹禧,然后推到杨一的头上。连小皇帝他也没打算放过,皇帝这位置谁不想坐啊?
事情来地突然,一曾国藩为代表的汉臣们被这变故弄的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这皇宫不在是进还是不朝晖好,个别机灵的早就悄悄的离开,往回跑了,等这事情过去了,该来的当然会来的。有第一个走了,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没多少时间,这些准备上朝的中间派的大臣们变走了个干净,只有曾国藩还在那发呆,听着里面震天地喊杀场所,不由长汉一声,神色忧虑地回头,艰难的挪动着脚步,蹒跚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仆从们也不敢上来打搅他,抬着轿子慢慢的跟在后头。
奕匡一伙带人杀入皇宫,奕匡带领着一票人马直扑太和殿,那地方在奕匡心目中的地位太重要了,因为那里有皇帝的龙椅,一把象征最高地位的椅子。
太和殿的牌子终于出现在奕匡的眼睛里,可是奕匡和他的手下们却一个个都停在太和殿前的方场上,再也不敢挪动一步,因为他们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他们最不愿意看见的人……杨一。
太和殿的门口摆着一张椅子,杨一端坐其上,身后和两边都站满了大批新军士兵,杨一面带微笑的朝奕匡喊到:“王爷,今天来的很早嘛,不过你还是来的迟了,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奕匡只觉得一阵头晕,两腿发软,太和殿正中的三个大字变幻成一个张牙舞扑的妖魔。奕匡的扩下们都看着他,奕匡却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杨一的话,只是站在那喘着大气,眼睛呆滞的看着杨一。一千叛军就这么站在广场上,几十挺马克沁机枪对着他们,还有上千支步枪也对着他们。双方就那么无声的对峙着。
杨一见奕匡无话,边高声喊道:“兄弟们,你们都是受了奕匡这反贼的蒙骗,只要放下武器,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杨一话音刚落,身边的下千士兵齐声呐喊到:“放下武器,徼枪不杀。”
完了,一切都完了,这时候皇宫的其他地方也响起激烈的枪声。看来其他几路人马也陷入包围了,这也许就是一个陷阱,奕匡手一软,手上地战刀就要掉落,这时候,城外传来三声炮响,听的奕匡精神为之一震,睨大眼睛,对着杨一狰狞的笑道:“哈哈哈,姓杨的,你是很精明,高了这个局等我们来钻,可我们也不笨,你听听城外的炮声,那是我的人杀到了,实相的现在你卞投降。或许我还能留你条全尸。”奕匡说着狂笑起来。
天才刚亮,寒冷的北京城还是一片寂静,这三声炮响在这早晨显得格外清晰,和奕匡的狞笑声倒也相映成趣。
这时候皇宫里其他地方已经平静下来,出现一种奇异地安静。
杨一笑了,笑的很开心道:“王爷,你再仔细听听,这是你的人放的炮吗?就你玩的那些花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洋枪要不是我让你买,你能买的到吗?”
奕匡听得心里一阵似一阵地发虚。浑身一直在冒奋斗目标冷汗。按照奕匡他们和城外的约定,又奕匡的堂弟奕和带着主力从密云杀到北京,又方里应外合,城外部队到达后,以三声炮响为号。现在炮声是响了,可奕匡听起来一切都是那么不对劲,因为北京城太安静了,没有出现预期的枪炮声。部队攻城怎么可能如此安静?奕匡越听越心惊,难道……?
这时候杨一笑的更开心了,杨一大声喝道:“奕匡。你在城外的那八千人马。早就让我的人包了饺子吃了,你还不束手就擒?”
奕匡心目中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也消失了,就在今天凌晨。当奕匡和他的党羽们征集的八千人马杀向北京地同时,根本就没想到,杨一早就在半路上让李秀成预先设计好了埋伏圈,八千叛军被李秀成的三万精锐团团在密云山区,伏击圈内杀了个血流成河,奕和当场被击毙,八千人投降过半。
早在杨一知道慈禧和奕匡他的小动作时,就知道奕匡他们要弄事情,预先就有了提防,杨一先让李秀成以部队换装备为理由,把两万羽林军拉到天津,就此麻痹奕匡等人,然后李秀成带这三万精锐,分期分批的悄悄潜至北京城外,而奕匡他们的一举一动几乎完全审美观点余薪、赵本初的情报机关所掌握,只是没有发现奕匡他们的冒险刺杀计划。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杨一还是没料到奕匡他们会冒险在皇宫刺杀自己,这也险些铸成大错。
一切奕匡都想明白了,一直以来,自己以为秘密的一切行动,几乎都是被人监视着进行的。
“徼枪不杀。”又是一阵震天的喊声,叛军队伍中已经开始有士兵往下扔武器了。奕匡环顾四周只有一些自己地死党还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对人而言,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没有了自下而上下去的勇气,这时候地奕匡只要一想起自己今后将面临的一切,就已经了无生趣了。
“兄弟个,女真人的后裔们,让我们为民族的荣誉而战吧。”奕匡发出最后的狂叫,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带头冲向杨一的方向,一些奕匡的死党也紧跟而来。
“开火。”杨一百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
最后挣扎的奕匡和他的死党们很快就被打成了碎片,几十挺马克沁机枪和上千支步枪把这些敢于抵抗的叛贼瞬间就撕的粉碎。
抵抗很快就停止了。广场上奕匡他们花大价钱买了的洋枪丢了一地。广场上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太和殿的广场无声的见证了这一场杀戮,82年春节前夕,杨一以血腥的方式,开始强行改革的步伐。
“打扫战场,通知各位大臣们,上朝,太后有旨要传。”杨一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些话后,转身进入太和殿。
刚从皇宫逃回家的大臣们,又都被请回了皇宫,沿途所见,北京城里是一付杀气腾腾的架势,满大街的新军士兵到处都设立了关卡,到处有士兵在宣读安民告示,要求市民在家休息一天,不可四处活动,否则会被当做乱党处理。
今天的朝会也显得格外凝重,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小喜子宣读了圣旨,宣布奕匡等人意图谋反,当诛九族。满朝的大臣们在这样的气氛下也显得缀缀不安,谁知道下一刀会砍到谁的头上。
“各位卿家,奕匡造反,已经被杨大人诛杀了,关于余党的处理问题,由杨大人全处理,哀家累了,想回去休息,退朝吧。”慈禧有气无力的把这段话念完,便起身离开。这段台词是杨一事先让卫兵用刺刀逼着慈禧背下的,现在是撕破脸的时候了,杨一也顾不上许多了。小皇帝被这朝会上压抑的气氛吓的哇呜的大哭起来,侍侯他的太监和宫女们赶紧抱起就下去了。
杨一待慈禧和小皇帝下去后,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回头对着各位大臣道:“奕匡作乱,有的人其实清楚的很,现在后悔也没机会了。”说着杨一手一挥,大门外涌进一批全副武装的士兵。
“撒德啊。”这名字一念,站班的大臣中就倒下一位。
“德庆。”扑通一声又瘫软了一个。
“乌木伦。”杨一继续念到,这一会倒没倒下一个,而是乌木伦破口骂到:“姓杨的,别太得意了,这天下是我们满族人的天下,你篡夺天下,迟早会审美观点天下人诛杀。”
杨一根本不理睬他,而是做了个手势,两上士兵顿时熟练的扑了上去,拧去两支胳膊,然后一顿耳光,打的乌木伦满口血污,顿时语不成声。人也被士兵拖了下去。
“庆负。”杨一继续念到。
“饶命啊,大人。”这是第一个开口示饶的。杨一手一挥,人很快被拉了下去。
“杨大人,别念了,不能滥杀啊。”曾国藩的老脸再也挂不住了,看着一个个昔日的皇亲国戚被拉出去,曾国藩实在是忍不住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皇帝的亲戚,能不杀就别杀啊,免得让皇帝留下个滥杀的恶名。
杨一对着曾国藩微微一笑道:“曾老大人,我有说过要全杀了吗?”
曾国藩被问的一楞,栩又继续念他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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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北京城意外的是个大晴天,太阳穿过西伯利亚寒风带来的乌云,暖洋洋的照着北京城。和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一片安静不同,崇文门内是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