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天总算是暖和了。”坐在吉普车内，王士珍搓了搓手，指着前面的萨克豪森街，扭头对刚刚前来的吴应科说道：“应科，你还是第一次来法兰克福吧？这里的烤肉肠不错，下去陪老夫走两步如何？”

“参谋长有情，应科哪敢不从。”

吉普车停稳后，两人分别从车上走下来，几位便衣保镖和德官也立刻从后面的车上下来紧紧跟随。

虽然这里是法兰克福，但欧洲此刻那有什么安全之地，何况王士珍身份特殊，如果真要是在德国境内出问题，恐怕德国的脸面都要丢光了，所以德国参谋部也专门派了特工来保护他。

随着伊奥尼亚海海战以同盟国大胜结束，笼罩在德国上空的阴霾逐渐散去，虽然协约军还在进攻巴黎，但西班牙和意大利自顾不暇后，英法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却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德军在占领了巴黎后一度因为指挥和兵力等问题陷入了防御苦战中，但也因为这种防御战消耗了大量协约有生力量，加上美国被拖在了太平洋和本土，人力优势和工业能力都无法完全为英法所用，随着兴登堡和鲁登道夫上台，德军已经开始重新掌握主动权。

战争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给欧洲带来的伤害却没那么快褪去，昔日繁华的法兰克福街头如今人影寥寥，著名的烤肉肠店内，也看不到以前的繁忙，只有遍布城市各处的工厂依然在忙碌着，工人们抓紧一切时间为前线生产军需物资。

老板紧张的看了眼跟随在两人身后的军官和保镖后，小心翼翼的将烤熟的递给了两人，本来还不敢收钱，吴应科只得硬塞给他几个马克，继续向前走去。

“嗯，早听说法兰克福的味道很好，不错不错。”王士珍美滋滋的咬着，如果不是身后跟随的保镖，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位身材瘦小，看上去慈祥和蔼的老人竟然是新华三军副总参谋长，因为他当年在指挥“锄草”行动时的果断和狠辣手段，还被洋人起了个外号“中国砍刀”，这个雅号不仅奠定了他在军中的地位，时至今日国内爱他和恨他的人还在打着嘴仗。

说他好的人，认为正是因为他快刀断乱麻、拨乱反正解放了广大的农奴，让土地回到了人民手上，而恨他的人则认为他高举屠刀滥杀无辜，将国内大资本家和地主阶层全部一网打尽，毁掉了最精华的一群人，也断掉了重新崛起的希望。

见到吴应科一直在看着他，王士珍呵呵一笑：“应科，你来这里不会是专程看我这个老头吃相的吧。”

吴应科微微一笑，心底却有说不出的酸楚，其实很多人都知道，王士珍身体一直很差，加上也欧洲不适应这里的天气，这几年一直小病不断，就在一月前还躺了几天起来，可为了更好地掌握德军动向和欧洲局势，他依然咬着牙在坚持着。

“参谋长还真说对了，皇上知道您在欧洲辛苦，平时吃喝都不对胃口，所以又让我捎带了一些土产给您。”

“哎，真是老了，让皇上担心了。”王士珍叹了口气，拍拍手丢掉了包的纸后，回到正题，说道：“应科这回来，是和德国海军有关吗？”

一路上行人稀少，加上两人一直在用中文交谈，倒也不怕失密，所以吴应科连忙点了点头：“是的，而且还要协商一下关于马耳他群岛的事情。”

“哦？马耳他怎么了？”

“马耳他群岛我们已经拿下来了，现在正在修建机场和码头，只不过我们既然进入了地中海后，总要和德国海军打声招呼，而且德国海军一直希望得到我们的飞机，所以皇上让我来探探口风。”

“皇上要出售飞机……？”王士珍的脸色凝重了不少，如今国内最拿得出手的东西恐怕就是军队了，而军队中又以海空军装备领先最多，所以听到这里，就有些不解了。

“参谋长放心，皇上岂能做这种短视的事情，不过德国毕竟是我们的盟友，如果这回公开拒绝了要求恐怕就会授人以柄，寒了其它盟友的心。”吴应科说道：“皇上和首相都说过，我们再强大也是需要盟友的，如果为了这件事让大家心存芥蒂，也不利于战后的利益分配。

而且情报部上月刺探到消息，德国在发动机上取得了不小的进步，加上我们在前面带路后，欧洲这边也不用在绕弯路，所以常大人他们估计，最多三年内欧洲这边就可以拿出比较好的飞机。”

“嗯，说的不错，不过这飞机……。”

吴应科连忙解释道：“皇上没打算在战争结束前出售，现在我们自己产量还不足呢，而且即使要出售，听说也是一款专门的对外型号，海军型根本没有。当然具体的我也不太懂，只是上次回去听龙司令员说过，这种飞机和咱们的完全不一样，比我们的差很多，但比起德国和欧洲自己研制的又要好一些。”

“比我们差？比欧洲好一些？”王士珍想了想后，忽然眼睛一亮，击掌道：“好主意啊！”

“是啊，只要我们拿出的比德国自己制造的好上一些，就算德军不买，其它国家也肯定会购买我们的，这样德国飞机的销路就被我们压住了，如果买了我们的，那么他们自己自产的产量上不来，也会打击他们德国技术部门的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