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言微微一笑,“不提也不想见她,她要见我,无非是因为那日我曾经得罪过她。”
小舒闻言,不禁微微紧张起来,对方好歹是侧妃,并且是王爷的新宠,若是得罪了,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她劝道,“去吧,好歹她还是王爷最宠爱的人,得罪了她比得罪王妃更不堪,那个地方出来的,会是什么好胚子?”小舒神色中有一抹怨恨,那日毛乐言因她的事情被王爷责罚禁足,虽不是她亲自下的命令,可到底是为了她,小舒护主心切,自然十分讨厌云侧妃。
毛乐言其实也想见见这位侧妃娘娘,毕竟自己身体的主子是因为她才丢了性命的。她一再地警告自己不许太过好奇,在这个古代生活,可不比以前了。至少,如今还在寄人篱下,能低头便尽量低头。
“云侧妃的性子如何?”毛乐言站起身,意态疏懒地坐在妆台前,让粉儿为她梳妆打扮。
“才嫁过来几日,能看出性子么?只是听伺候她的人说她听厉害的。今早她跟前的丫头铃儿打烂了一只碗,她一个耳光便打了过去,说她新婚三朝未过,碎了东西,晦气。那铃儿听说还是她陪嫁过来的丫头呢!”粉儿道。
毛乐言笑了,“她不是真的狠心舍得打铃儿,而是在下马威。”她才刚嫁进来,要下人贴贴服服,自然需要些手段,今日铃儿打碎了一只碗便受了一记耳光,这威严便算是建立了,乱世用重典,她知道自己出身青楼,难免被人轻看了去,所以才用杀鸡儆猴的手段来立威。
粉儿吐吐舌头,“没想到还有这道心思呢,小主,您看事情可真透彻。”
小舒有些奇异地看了毛乐言一眼,若有所思地道:“小主,自从你悬梁未遂,性子却改变了许多。”
“那我往日的性子如何啊?”毛乐言心中一动,似笑非笑地戏谑问道。
小舒想了一下,道:“你以前从来不笑的。”
“是么?”毛乐言不置可否。
粉儿笑了:“笑的,看到王爷就笑,可是王爷一走就哭,一个月里面,起码得哭上二十八天。”
毛乐言用力地扭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内牛满面,爷爷真好,竟然给她找了林妹妹般水做的女子来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