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也认同,“没错,那日你虽然看见黑衣人,却看不到他的面容,甚至连他身份都不知道,换言之,除了知道他是一个高手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所以不可能会是灭口。”
严捕头拧眉想了一下,狐疑地问道:“他们会否不是来杀你?而是要抓你?”
三人同时一愣,毛乐言首先道:“他们抓我?为什么?我对他们而言,没有利用价值。”
“未必!”府尹意味深长地看了庆王一眼,庆王立刻会意过来,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要抓走她,用来要挟本王?”
“大有可能!”府尹道。
庆王嗤笑道:“不可能。”
“但是按照现在所知道的情况去分析,这样的推测是成立的,虽然说王爷未必会受要挟,但是不代表敌方会这样想。他们兴许是见你们最近总是出双入对的,以为你们感情深厚,所以想通共抓走姨奶奶来逼迫王爷就范。”府尹道。
毛乐言沉吟了一下,道:“这样说也并非没有可能,看来你们要多注意一下显贵们的家人了。不过这样的下三滥手段,真真让人鄙视。能推测是何人所为吗?”
“不可能是景王,本王与他一同长大,他为人孤高,虽然有野心,但是绝对不是这种用肮脏手段的人。按照目前的证据来推断,大有可能是静王。此人表面像是无害,但是满肚子的诡计,而且是肮脏的诡计,本王敢肯定,这些下三滥连乱党都不屑为之的手段,定是他所为。”庆王冷哼一声道。
“但是如今陈家小姐的孩儿在他手上,该如何才能把孩子给救回来?就算是皇上兴师问罪,他也不会承认。”严捕头忧虑地道。
毛乐言微微一笑,“未必。”
三人六只眼齐刷刷地看着毛乐言,齐声问道:“你有法子?”
毛乐言嘴角绽放出一丝冷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庆王闻言,也笑了,“没错,静王这一次入京,是带着他的小儿子一同来的,他这辈子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小儿子,多次在同僚面前夸奖。”
“作为一个骄傲的父亲,总是很容易犯些愚蠢的错。”毛乐言叹息道,作为一个父母亲,自己的儿女有点出息,总喜欢满世界去说,就像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似的。这是天下所有骄傲父母亲都会犯的一个错误,也不能说是错误,只是就静王而言,确实是错误。
因为毛乐言出的这个主意,大家都毛乐言有多了一重欣赏。虽然说这也是同等下三滥的手段,但是却被毛乐言一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击碎了犹豫。要救出孩子,选择伤害最浅的办法,就算这个办法连自己都有些不屑为之,但是重要的是结果,不是吗?
这时候,严捕头提出了一个问题,“我知道静王小王子的身边,时刻都有一群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从旁保护,要抓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毛乐言笑道:“这件事情,让我去做吧。”
“你?”三人的眸光再一次凝聚在她身上,庆王怀疑地看着她,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失败了,那是要命的事情。不可,本王不允许。”
毛乐言道:“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是我的轻功你们也见过,抓人不需要武功,只要轻功好就行。放心吧,我不打没把握的仗。”不是她自夸,要凭空抓走一个人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件轻易而举的事情。
严捕头之前确实见过她的出神入化的轻功,但是这位小王子身边到底有多少个武功高强的人也不清楚,而且他们的武功修为去到哪里,大家也都不清楚,就这样贸贸然让一个女子出手,未免有些欠考虑。
“不必犹豫了,我说可以就可以。这帮龟孙子竟然敢打我的主意,我不报仇,以后还怎么混?”毛乐言眸光里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仇还十倍是毛家自毛乐言起的家训,以后但凡是她的子孙,都必须遵从这个祖训而行。
庆王还想说什么,被毛乐言打断,“除非,你能找到一个人的轻功比我更好。”
庆王顿时语塞,她的轻功之高,前所未见,就连阿信的师父,也不能望其项背。他蹙眉担忧地看着她,道:“本王陪你去。”
“不必,你去岂不是暴露了身份?而且,抓人是一瞬间的事情,不需要打斗,你去了也帮不来我!”毛乐言在心底加了一句,很有可能你还会成为我的累赘。当然,为 了顾及他男性的自尊,这句话藏于心底,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