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好说不好说……”狼人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停住了话头。
“……”王蠢无言以对。
“广场的事情,总之一言难尽,不如说说以前的他吧。”狼人叹息了一声。
“对,你喊他为先生,难道你认识他?”王蠢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为,异空间的野蛮人都是称他为先生。
从狼人对伟人那敬仰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与之应该有一些交情。
“是的,早在孙先生闹革命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他,曾经见过几次面,我曾经想要效忠于他……结果……”狼人脸上露出一丝黯然之色。
“结果怎样?”
“他对我狼人的身份并不认同,他身边的奇人太多,高手云集,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只是问了我一些关于李鸿章左宗棠的事情,便遣我去保护鲁迅,他对鲁迅的评价很高。”
“他是如何评价鲁迅的?”王蠢饶有兴趣的问道。王蠢虽然不学无术,但却极为喜欢鲁迅这个人,有关他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兴趣的。
“我记得一九四零年的时候,先生曾经说过一段话,我记得非常清楚,他说,二十年来,这个文化新军的锋芒所向,从思想到形式无不起了极大的革命。其声势之浩大,威力之猛烈,简直是所向无敌的。其动员之广大,超过中国任何历史时代。而鲁迅,就是这个文化新军的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狼人说得很慢,但是,并没有停顿,似乎记得很清楚,很显然,他也非常重视这段话。
“我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所知甚少,我只是看过一个小故事,有个姓罗的问他,如果鲁迅还活着他会怎么样?结果,他回答说,要么被关在牢里继续写他的,要么一句话也不说。”王蠢对这个小故事记忆极为清楚,就因为这句话,他对伟人的看法并不是非常好。
“我也知道,他有他的想法,治国与写文,完全是两码事……”狼人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是啊是啊,对了,说说有关他的事情,要你经历过的。”王蠢看出狼人似乎听不进伟人的负面-消息,他自然不想为了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人和狼人吵架,连忙岔开话题。事实上,对于狼人这种人,现实生活之中太多了,因为,他就是信徒,类似于野蛮人那样的信徒。想想,如果是有人当着野蛮人诋毁黑暗之神会是怎样么的后果?
“我经历过的……记得解放后,我有一起拜访他去,你一次,我记得很清楚,是1958年7月2日下午4时,他在北戴河游泳上岸,随囗问身旁警卫员,现在河北还在干旱?警卫回答说是的,几个月沒下雨了。他望了望碧空万里的蓝天,皱着眉头说:‘今天不下明天下,一个星期不下透雨,罢老天爷的官’。果然,四天后,即7月6日,一声炸雷响过之后,滂沱大雨倾盆而至,浇透了华北大地。”
“这么神奇!会不会是瞎蒙的?!”王蠢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很多事情已经无法考证,但在他身上,的确是发生了很多奇怪的现象,很多无法解释,其实,修真者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当时,曾经有很多修真者在他身边,为其效力。”
“那些修真者听他的?”王蠢很难想象一些法力无边的修真者会听一个普通人的命令。
“先生身上有一股魔力,只要是与其见面,都会升起一种肝脑涂地的效忠之心。当年,我初次与他见面,便被其影响,愿意听从其差遣,甚至于不惜为他赴汤蹈火,哪怕是他根本就看不起我……事情过来半个多世纪,我依然不为当初的决定而后悔……”
“他与你总共见了几次面?”王蠢问道。
“三次。”
“才三次?”
“是的,三次,加起来的时间也就二个小时吧。”
“三次见面加起来的时间才两个小时?”
“是的。”
王蠢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如果不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一个嗜血的狼人会为一个只见了三次面的普通人赴汤蹈火。
这人的人格魅力该有多恐怖啊!
不过,想想亿万人都为之疯狂,一个狼人为之疯狂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