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缺钱找三姐,饿了来城西茶楼。”全秀春从袖中取出二两银子放在全绩的书籍上,叮嘱了一句莫让父亲看见,快步出房离院。
“三姐,路上小心。”全绩昂头喊了一句,收下这笔巨款。
半个时辰后,全有德提着活禽返回家中。
“她人呢?”全有德处理完活禽后,端着茶碗走入全绩房中,见全秀春不辞而别,神态不佳的问道。
“走了。”全绩合上书籍,轻耸肩头,欲止背部生肉之痒。
“哼!”全有德强作冷面,其实就是他让刘翠告知全秀春来看全五。
“父亲,三姐要改嫁了。”全绩将全秀春给的银两放在显眼处,随口说道。
“哦,是谁啊?”全有德一脸平静的饮茶,表现的漠不关心。
“就是三姐茶楼里的博士陈三。”全绩眉头一皱,已经做好了耳鸣的准备。
“陈三?你姐是怎么想的?就他一茶博士,要人才没人才,要身份没身份,凭什么娶我女儿!”全有德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心平气和的对待女儿再嫁,但一听陈三名字顿时火冒三丈:“我就知道这枯树皮没安好心,这几年跟在你姐身旁,就是在图财图色!”
全有德对女儿的近况门门清,暗地里也帮了不少,就是没办法说在颜面上。
“父亲和我说有何用?三姐与你一样认死理,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全绩与陈三也算相熟,此人虽少识,但厚在忠诚,全绩完全能想到三姐向陈三提此事时,陈三手足无措的表情。
“你……你要给你三姐说呀,陈实这球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以后能有什么出息,这春姐儿是真的要把为父气死才罢休。”全有德不住的在房中踱步,心骂兰亭里净出些歪瓜裂枣。
“父亲莫要再重蹈覆辙,三姐这些年不容易,能找一归宿,平常度日也算一幸事。”全绩劝全有德莫要期许过高,他所要的并非三姐所求。
全有德闻言沉默许久,还是直做摇头:“这没媒人、没定帖,我还没喝上许口酒呢,兰亭里就没有一个懂规矩的人吗?”
全有德做了退步,但婚嫁岂是儿戏,怎能随便将就?
全绩见全有德松了口,随即宽慰道:“父亲放心,陈三若真是喜欢三姐,绝不会让她受了委屈,落了别人的短嘲,且陈三父母健在,岂能不识规矩,也许要不了两日媒人自来家中。”
“是吗?”全有德心中稍安,坐回木椅。
“一定。”全绩回应的有些心虚,若陈三学那刘秀才,全家也拿他没辙。
“陈三家中你可相熟?”
“只是听他说过父母健在,至于是做什么营生,绩也不知道。”
“不行,为父还是要去打听一下,以免你姐所托非人。”全有德可不想全秀春再遇一个刘秀才,说话间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