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无妨,五郎什么时候回来的?”黄胜笑意摆手。
“有两三天了,日前听闻明府摆宴,故而来凑个热闹。”全绩说话间斟了一杯酒敬予黄胜,且说了些前程似锦,官运亨通之类的祝福话语。
黄胜听的心情愉悦,对同席人赞道:“全家五郎向来以稳重著称,是会稽一等一的才俊啊,日后必定治功于国。”
“明府谬赞了,绩陪明府、舒哥儿再饮一杯。”全绩自觉端起酒杯,谦受黄胜的褒奖。
“好好好。五郎坐吧。”黄胜略过全绩,又去敬下一人,而黄舒则落座全绩身旁,说几句私心话。
“五郎,在临城里可干的舒心?”黄舒在会稽待了三年多,结识了不少人物,但唯独全绩让他耳目一新,先是余天赐这尊大佛,而后是安然走出陆家,仅凭这两件事,黄舒便想和全绩深交。
“尚可,没有什么大风浪。”全绩现在的论断皆是猜想,在事情明了之后他是不会向外人提起临城里的见闻。
“要不某给家父说一声,把五郎调回会稽,当个贴司?”黄舒开口表个殷勤。
“衙内,不必麻烦了,临城里的事某还没解决呢,急不得的。”全绩已然摸索到了这一步,就此退出岂不无趣?
“也罢,在某离去之前,五郎若是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便是。”黄舒略微有些失望,二人结交要从心,一人殷勤,一人却步是成不了的。
“说起来还真有一件事,绩今晚想请衙内再去红楼坐坐,那日被陆家哥儿搅了兴致,寡淡得很啊。”全绩说出了徐盛所托之事。
“哈哈哈,没问题,晚上某安排,晓月依旧给五郎留着。”黄舒立马反客为主,只要能坐在一起喝酒,还怕增进不了情谊吗?
“那就这么说定了。”
黄舒即走,酒宴仍在继续,黄胜立于二楼高台处说起临别敬辞,洋洋洒洒一个时辰,酒菜换了两波,才算告终。
午后,全绩出了酒楼,与全父说了一声,便去山阴探望家姐全秀春。
半个时辰左右,马车停在了城西茶楼,全绩入门后未见陈实夫妇,便开口向茶博士打听,方才知道全秀春盘下了街尾的正店,正在那儿打扫装饰。
遂,全绩去了街尾,轻叩酒楼房门。
“谁啊?”
“我。”
全秀春听声面色大喜,快步打开房门,看着全绩笑道:“你咋来了?”
“呦,当了两家店的老板娘还不让人见了。”全绩从全秀春左臂下钻入房门,与正在挪动桌椅的陈实打了声招呼:“姐夫。”
“五郎来了,找个地方坐吧,待会儿某给你弄饭吃。”陈实露着白牙嘿嘿一笑,见了全绩也甚是高兴。
“坐什么坐,快去给你姐夫帮忙,这两天可把我累坏了。”全秀春轻敲全绩后脑,略带幽怨的说道。
“哎呀,什么事都要慢慢来嘛,多开张一两天也挣不了几个大钱,还是身体要紧啊。”全绩说话间去帮陈实搬桌挪椅。
“你懂个甚?就你这般做生意,到哪里儿也不能长久。”全秀春指责弟弟人应以勤为先。
“某说不过你,待会儿给某弄上一碗羊杂,吃完了某还要回会稽呢。”
“怎么这么急?住下来玩两天嘛。”陈实拿起扫帚说道。
“晚间还有事,要帮人说和几句。”
陈实点头不言,全秀春则白了全绩一眼,打了打身上的尘土,出门而去,口中还埋怨道:“你来我就落不得闲,我会煮羊杂,你可别给我偷懒。”
“唉呀,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