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正,门某可开,还望保正替我等说情。”
“你们这是做甚?全绩这厮哪是好人?”
巡甲之间生了矛盾,没背过人命的都做却步,犯了人命的个个强硬到底。
“众乡邻,将功补过正在此时,尔等放心,我全冶功保尔等无虞。”全绩郑重承诺道。
全绩话音刚落,寨上巡甲多数作静默,只剩几人还在叫嚣。
“兄弟们没必要搭上性命,就听保正之言擒了他们。”
值此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巡甲们纷纷出手,制服了叫器的几人,为官兵打开寨门。
全绩长舒了一口气,退至一侧,陆旭见全绩兵不血刃的拿下寨门,也就没有责怪他,领着兵马直奔吴家而去,至于柳炳文则命令衙卒挨家挨户的搜索占城妇……
半个时辰后,吴家正门已被攻破,庭院中横七竖八的摆了几具顽固抵抗者的尸体,而吴瑜与一众家仆被官兵控制在正堂中,个个神情惊恐,身体颤抖。
越景墙,见后院竹园,时闻打斗的声音。
五六位官兵倒在了吴玉脚下,他手中的朴刀在不断滴血,但吴玉本人的状态也快到极限了,身负两箭,刀口近十处,支撑到现在当得悍勇二字。
“尔等这些贼配军还在等甚?速速与某决一死战!”吴玉持刀艰难向前踏了两步,周围二十余位官兵纷纷后退,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刀下亡魂。
“哈哈哈!不过如此,某还当尔等不怕死呢!”吴玉自知今日劫数难逃,做足了死拼态度,只恨见过了大风大浪,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不远处,柳炳文作为观战者还在阻拦陆旭杀心:“东升,务必生擒了这厮,本县留有大用。”
“明府放心,他今日跑不了。”陆旭心疼手下官兵阵亡,但又不能违抗柳炳文命令,只得让官兵再作困耗。
“嘣!”
又两刻,吴玉冲步抬刀砍向面前一位官兵,但其身后起了黑手,一记水火棍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吴玉的背颈处,吴玉瞬时双目一白,失去了意识,倒在枯竹叶中。
“速绑着这贼!”柳柄文神情渐变轻松,幸亏没有再出现官兵伤亡的情况,继而柳柄文又对全绩说道:“冶功,领人去捣毁竹院,救出那些占城妇人。”
“是,明府。”
遂,全绩领着五六位官兵去了篱笆小院,打开各妇枷锁,救其重见天日。
但其间有不少妇人抗拒营救行为,躲在竹笼中大吼大叫,不知是常年鞭打让其生了恐惧,还是耻于见到外人,耻于重新与世间接触。
“不要为难她们。”全绩抬手制止了官兵强硬拉扯的行为,转头对那日与他交谈的占城妇说道:“娘子去劝劝她们,自今日往后她们不会再受此间折磨了,是去是留也全由她们自己决定。”
“多谢小官人,多谢小官人。”那占城妇一改麻木之态,泪水连连,谈不上喜悦,只能说解脱了。
“阿巴阿巴。”那位前几日想要嘶咬全绩的占城女子则表现的更为直接,攀上全绩的身体,拉着全绩的右手按在自己胸口处,引来身旁官兵不明状的贱笑。
全绩立马收回右手:“小娘子请自重,某带你们去冲洗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