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也未急,五郎看来懂事,比大郎强。”
“且不可如此说,大郎远郎全绩百倍,以后不管遇见什么人都要这么说,你可记住了?”全有德再次叮嘱全蓉,外戚也不好当,总有人在官家耳旁嚼舌根,久而久之再好的关系也会淡薄。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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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全有德败兴而归。
小院中,刘翠备下了饭菜:“你今日怎么愁眉苦脸的?没见到二郎吗?”
“嗯,忙于应酬,无时间理会我等。”全有德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
“你这人怎么像个小孩?人家都有忙事,非要次次搭理你吗?”刘翠小声数落着丈夫。
全有德全当没听见,低头吃着饭食,这种落差感也是人之常情。
值此刻,院门起了响动。
“二郎近日如此膨胀吗?父亲莫急,绩回来好好管教一下他。”
全有德与刘翠听见熟悉的声音猛然回头,欣喜的看向院门,一席青衫,二十一岁的全绩归家了。
“五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全有德放下碗筷,激动起身。
“就今日,回来时去了趟江淮,故而耽搁了些时日,父亲、母亲身体可好?”
全绩落坐木桌,拿起一筷,随意吃了起来。
“嗯,回来就好,让你母亲给你弄些羊肉,算了还是为父去吧,她不知你爱吃什么口味。”全有德大笑去了厨房。
“咦,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你爱吃什么,你爹真是的。”刘翠从全绩手中接过包袱,为其倒了一杯茶水:“这几年在京湖却是瘦了许久,什么时候去湖州?”
“过了年,明岁夏日之前都可。”全绩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那今岁可热闹些,你与汪家小娘子的事打算怎么办?”全绩如今的官职已经超出了刘翠的期许,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全绩的婚事。
“此次孩儿会向小娘子提的,母亲莫要担心。”全绩的三年之期已到,汪沁是时候作出决定了。
“若那汪家小娘子若作推辞,你又当如何?总不能再等三年吧。”刘翠小声问道。
“母亲,孩儿舟车劳顿,此事待孩儿缓足了精神再谈吧。”全绩也无法给刘翠一个准确的答复,这三年来他与小服妖只有书信相通,物是人非之感渐显,昔日坚定的决心此刻却也生了后怕。
“一谈起此事,你就是这般言语,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父亲,羊肉辣些。”
“好嘞。”
全绩打了个马虎,起身走向厨房,先避过此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