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觉得在此情况下,唯一选择是向前推进到塔格拉山脊,而不是后撤。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足够的时间,完成
地的防御工事。”
“中将,你这样做的话,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呢。中国人会进攻,然后我们将在没有办法固守的阵地上接受屠杀,最后一败千里。而那些本来可以作为良好的防御阵地,会因为没有人手被白白放弃。然后就是防线洞开,敌人的铁蹄踏上富饶的恒河平原。”
“啊!你说得对,恩那就这样吧,先考虑撤退的事情。”考尔中将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一下子清醒过来,终于做出了一个比较正确的决定,把第七旅调回到哈东山口和章多去,费沙尔少将高兴的把这个消息转告了达尔维。
然而,过了一会,考尔中将收回他的决定,重申他决定留在河岸线,并且在一两天内,派一个营进占塔格拉山脊。费沙尔的心又一次沉到了地,他知道考尔中将反复的原因。德里的压力就像一个巨大的魔鬼,将那些正直的军人扼杀,然后留下那些按照德里意志办事的傀儡。考尔中将就在这种压力之下,与不时泛起的良心作斗争,到底是说出真相,接受政府的制裁,还是迎合政府,成为民族的罪人,这两种想法在不停地斗争着,现在看来,那一点良心不见了,成为一个破裂的蛋壳,考尔中将抛弃了自己的良心,破壳而出。
在10月8余下的时间里,考尔中将同达尔维围绕着哨所走了一遍;在这个过程中,他强烈批评达尔维,不应选择这样暴露的阵地作为防御工事。达尔维辩解道:
“尊敬的中将阁下,并不是我选择了这些阵地,甚至到现在还是我在要求撤回到南部更高的山坡上,建立较好的阵地。这些命令是您亲自下达的。“
于是这种指责引起了严重的后果,两人的争辩已成了循环的论证,双方面红耳赤,似乎都已放弃客观冷静的估计,开始将攻击引申到了对方的家人身上。这种可笑的争吵在对面中国阵地的劝架声中结束,两位丢了大人的将官不得不回到阵地。
当达尔维把考尔中将对他的批评告诉费沙尔少将后,费沙尔少将尽力规劝考尔中将。令人惊奇的是,考尔中将同意费沙尔少将的看法——选择扯冬这个不合战术要求的地点,可以说不是某一个人的过错,较好的阵地位于南方。
但是,又一次使人恼怒的是,不论他多么不赞成现在暴露的占领线,他还是不采取向后撤的决定。费沙尔少将把同考尔中将谈话的大意,传达给达尔维,而且费沙尔少将尽力使他放心,以提高他的信心。考尔中将最后会同意把第七旅调回到哈东山口和章多高地——然而,最终费沙尔少将未能使考尔中将这样做。
这时第四军的“马戏班子”开始零零散散的来到了——卡卡辛格准将、拉加瓦德准将、二号参谋官和其他人。这些人远远不如他们的上司--考尔中将,他们用了三天时|<脚夫,他们是被这些脚夫背上来的。费沙尔少将跟他们全部挤进到洞里,挤作一团去休息、度过在扯冬的第三个夜晚,当晚,第一参谋发生严重的高原反应不得不紧急送了下去。
9,一“成功”而得意洋洋——中国人对于他的僧崇行动一直还没有作出反应;而且他急于想在第二天,跟着再派拉加普持联队的一个营去僧崇。费沙尔少将去看望指挥官李克上校和他的士兵们,他们全部沿河岸在费沙尔少将的下面露营。
李克没有多少作战的经验,但似乎有信心而且很果断,这种军官实际上没有任何作用,在开战前自信满满,开战之后就会惊慌失措。而一个久经战阵的军官,应该在战前充分考虑到困难,开战之后冷静自若。
不过,就连这样的愣头青,对于向塔格拉发动进攻是否可取,他抱有相当大的怀疑。他的一营兵力是,仅有大400——大约相当于半个营的兵力,而更使人担忧的是,他的士兵如同在僧崇的第九旁遮普联队的哨所一样,只带着一袋子弹,没有弹药补充的储备。他们没有中型机枪,只有很少的三英寸迫击炮弹药,而且到明天,他们只有两天的口粮了。
当然,费沙尔少将已经安排,把更多的补充供应,由脚夫背上去,送到僧崇下面,过了木桥到他未来的营地,但脚夫是一个不可靠的因素。总之,供应线决定于空投区的情况和天气。所以整个后勤上一系列的问题是值得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