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不是先行者才对啊！自己和老妈待了这么久，从来没有看见她身上的灰雾气息啊！</p>

“老杨，你先出去一下吧。”</p>

程雪心突然发话，智脑老杨一脸懵逼的看着白鸽和程雪心两人。</p>

他们两个认识？</p>

这种场合下智脑老杨也不好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会议室，满脑子都觉得奇怪，为什么程雪心会认识白鸽。</p>

“我……”</p>

“你是小御吧。”</p>

吴御刚开口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程雪心就用一种平淡至极的语气说出了他的真实身份，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了一样。</p>

吴御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黑色口罩，眼中一丝晶莹流下，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质问着：</p>

“为什么？为什么老妈你会在这里？”</p>

程雪心揭开自己的面纱，走到吴御面前，看着这个已经比她高出一些的儿子，她伸出手慢慢揭开了吴御的风衣帽子。</p>

风衣帽子下面，是吴御那已经有一半都变成苍白色的头发。</p>

那种白色不是理发店可以染出来的银白，而是一种看上去就毫无生机，仿佛步入耄耋之年的老人才有的白发。</p>

程雪心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抚摸在吴御的脸颊上，她的眼中也流下来一丝晶莹，带着安慰地语气说着：</p>

“小御，这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吧，妈妈对不起你，没能帮你把这些事情都拦下来。”</p>

吴御的身体有些颤抖，他一字一句地说着：</p>

“妈……林依她……去世了……老爸可能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p>

听到这话，程雪心的身子也是一顿，她瞬间明白了吴御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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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也更加的心疼自己这个儿子了，他明明才十八岁，为什么要承担这些生离死别的事情，他这个年龄应该是在学校坐着除了学习以外不需要考虑其他事情的才对。</p>

这一切的起始都是因为自己的爱人，他的父亲——吴尘。</p>

吴御抬手抹去自己的一丁点儿眼泪，有些疑惑地问着：</p>

“老妈，你也是先行者呢？你的灰雾能力是什么？”</p>

程雪心听到吴御这话，有些沉默了，她的表情显得很奇怪，过了好几秒才吐出来一句：</p>

“我现在已经不算先行者了。”</p>

吴御：“？？？”</p>

不是先行者又怎么可能进入虚妄世界？</p>

不是先行者，老妈又是怎么猜出自己的身份的？</p>

对了，就算她是先行者，也不应该一瞬间就猜到自己是白鸽的啊！？</p>

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问题？</p>

“您应该知道，不是先行者是不可能进入这个虚妄世界的吧，您的灰雾能力到底是啥？”</p>

吴御看着程雪心的眼睛，从她的眼中，读出来了一丝的溺爱和温柔，这让吴御有些费解。</p>

程雪心叹了一口，她知道有些话题是避免不了的，最后只能是淡淡地说着：</p>

“我不算先行者，是因为我已经没有灰雾能力了，我的灰雾能力是一次性的，是全世界唯一的灰雾能力。”</p>

“我的灰雾能力曾叫做——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