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偏偏就是没有这么做,这些设想也仅存在于想象。
程子昂更愿意理解为,花间似是文家的人,文家不想对付先遣队,所以没有命令她动手。
至于另一种猜想,程子昂就真的有些不敢去揣测了。
难道说,眼前这个无比强大的小斥候,真的对自己动了心?如果真是这样,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电光石火间,程子昂把他们相遇相识的种种努力回想起来,虽然依然记不太清楚,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只言片语,再结合花间似刚刚那番话,程子昂终于搞清楚了花间似的意图。
是存在感,没错,就是存在感!
程子昂心中暗道。
花间似的隐雾术似乎是被动技能,换言之,就算她刻意强调自己的存在,周围的人也会渐渐忘记她,更惶提她的名字。
但程子昂似乎是第一个能想起她,并记住她名字的人。似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花间似才会对他,对先遣队一再手下留情。
想通了问题,程子昂心中大概有了底,于是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花间似面前,迟疑了好一会儿后,开口说道:“那什么,如果是我的态度冒犯了你,那我向你道歉。你是对的,你没有伤害过我们,我自然也没有理由,用这样的态度来质问你。”
“你是真心的?”
听到他的话,花间似立刻停住了哭声,随即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盯着他问道。
她似乎就是在等程子昂表态,所以哭声戛然而止,显得有些突兀。说话的时候,她几乎听不出太多哭腔,让程子昂一度觉得,她只是在假哭。
“我是真心的,”程子昂轻轻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头,接着说道,“但是你偷过我的东西,这件事我还记得。”
“我只是想试试你,后来不是又还给你了嘛。”花间似移开视线,底气不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