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荃听此消息不由得一愣,他没有想到李秀成会这么做,更没有料到李秀成会来的这么快。等想斥侯问清楚李秀成大军到达金坛可能需要地时间后,曾国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暗暗盘算了起来。
“李典臣!”
“标下在!”李典臣连忙从后面拍马上前。
曾国荃提着马鞭往前一指:“你领二万人马。立即往北给我拦住李秀成所部。不得放他入金坛一兵一卒!”
“标下接令!”
李秀成带了五万大军救援金坛,而曾国荃只给李典臣二万人。从军力对比来说明显处于下风。想用二万人去迎战五万人,似乎看起来有些不可能,而且仓促之即,李典臣也没有更多时间去做准备,此去实有些凶多吉少的味道。
不过,李典臣却没半丝害怕的样子,非但如此还表现得异常兴奋。在他心里,曾国荃能把如此重大的任务托付给他,表明对他异常信任。李典臣本就是一员猛将,在湘军中除了曾国藩、曾国荃兄弟外,他谁都瞧不上眼,更别说赫赫有名地太平天国将领李秀成了。当即大应一声,拍马就往军前赶去,一路上口中呼呼大喊,抽调得力的士兵随他去拦截李秀成的增援。
“萧孚泗!”
李典臣接令刚走,曾国荃回头又喊了一声。
“标下在!”萧孚泗见李典臣领命而去,而自己却没有任务,心里正有些不爽。突然听到曾国荃叫他名字,顿时精神一抖,连忙骑马赶了过来。
“本帅且问你,你刚前所说要担任先锋为本帅开路,是否还做数?”
“九帅这个什么话来着?我萧孚泗跟随九帅多年,哪里有说话不算的时候?”萧孚泗听曾国荃问话中似乎有些不经意的意思,不悦地哼哼道。
“呵呵,那么是说,你非常善于攻城了?可这些年里,本帅倒没觉得你攻城能耐比别人强多少嘛。”曾国荃用马鞭指了指其他将领,笑着瞧着他。
萧孚泗也是火爆脾气,受不得激,更受不得别人小看。何况,说这话的还是曾国荃,这更是他让感到不愤。当即一张黑脸涨的通红,大声声辩道:“九帅!我老萧身经百战,城池攻得过了,那一次给您九帅丢过脸?军中要是说我攻城不如别人,我心里一百个不服!如果九帅不信,到时候把南京先锋交给我,看老萧究竟是英雄还是草包!”
“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九帅!要是到时候拿不下南京,老萧我就提头来见!”
曾国荃哈哈大笑起来,摇头说道:“南京还在远处,暂时本帅也瞧不见。这样吧,如果你萧孚泗果真英雄了得,那就给我在二个时辰内拿下金坛城如何?”
萧孚泗想也不想就大声答道:“这有何难!”
“好!萧孚泗,你这就领这里的二万兵马,给本帅拿下金坛!如准时拿下,本帅不但向朝廷为你请功,更认你湘军第一猛将之称!”
萧孚泗听了全身热血沸腾,应道:“标下愿领将令!”
“好,你这就去吧!如果要什么人随你在军中挑,但时辰一到拿不下金坛,可别怪本帅地军法不容!”曾国荃淡淡回道,说到最后神色一正,语气变得异常锐利。
“不用二万人,标下之要一万人足够,请九帅静候佳音就是!”萧孚泗向曾国荃抱拳说了一句,随后并不多话,拍马带兵就向金坛而去。
瞧着他离去的身影,曾国荃满意地笑了起来,随后继续向各将下令,调集后队大军尽快进军,以接应李典臣之部,在金坛与太平军主力决战。
曾国荃这次带了七万大军,由于是长途进军,前后军在短时间内并没有办法完全集聚起来,虽然前锋已到金坛附近,但后军依旧在十多里之外,所以他手中能抽调出的兵里只有四万二千人左右。
这四万多人里,李典臣带走了二万,而萧孚泗攻城又用去了一万,剩余的一万多人不仅要接应李典臣所部,更得守护中军,暂时留作预备队使用。
李秀成来的快,李典臣拦的也快。他带着二万前锋兵马刚绕过金坛,往北才没走出多远就一头迎上了李秀成地前锋。
两军刚一接触,就展开了一场小型战斗,不过很快又在各自的约束下脱离了战场,暂时对峙。
双方都不想在没有摸清楚敌人底细的时候把仗打成混战局面,从李秀成这边看,他是准备等五万大军齐至后,用人海战术一举击破李典臣部。而李典臣也是长途跋涉,初到战场没做任何准备,趁着机会抓紧时间安排,完成阻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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