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世上总还有如你这样心怀慈悲的人,所以,人xìng的善良才从没有灭亡。”
听着这番话,徐正心微笑着,感怀着自己的身世经历,眸子里渐渐添上了黯然。
“人可以用多少钱呢?不断追求更奢侈的享受何时才是尽头呢?我总觉得,虽然我的生活不能做到你如那样简朴,但是我觉得我的生活并不需要如今拥有的那么多的财富。能够把多余的用在帮助有需要的人方面,我觉得很高兴。”
徐正心说罢,又笑着说“你不要笑我矫情,事实上一直都想这么做的。但是我没有办法如你这样坚决的把人生投入到慈善的事业,至于捐款,实在是不敢信任那些所谓的慈善机构。太多的事情让我知道,那些搭着慈善为名的基金,真正投入到慈善中的资金比例却没有多少。他们就是招摇撞骗的江湖神棍,所以,如你这样的天使的出现,在我眼里,犹如是划破黑暗的、一道最明亮耀眼的白晨……”
徐正心很久没有如此随意的聊天,谈话。心情尤其的轻松、愉快。
这些是她的真心话。她真心的同情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此刻她其实已经成年,但在心里,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孤儿。钱没有办法替代父母给她的安全感、安宁感、幸福感。她从小并没有养成艰苦朴素的花钱习惯,但是,也并不奢侈浪费。
当父母离开之后,成为徐记的龙头之后,她理解了赚钱的不容易之后,她甚至把曾经偶尔的任xìng购买昂贵而不使用物品的毛病,也改了。
尽管她那时并没有找到、积蓄金钱的意义。
如今,她觉得找到了。
除了复仇之外的,金钱的其它意义。
正聊着的时候,安怡的电话响了。
安怡看着号码,嘴角不自禁的lù出丝微笑。
坐在她身边的徐正心,看见了电话号码后,脸sè不由自主的微变。
安怡拿着电话走出包间,接听回来后,见徐正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禁不住关问说“怎么了?”
“没事。”徐正心勉强挤出丝笑容。心下不由自主的揣测着,险些按捺不住的问出口。但这种不妥当的举动,她最终还是没有做。
“听说,你们在每座城市办完事情后都会立即离开,不知道,我能不能以朋友的身份送送你?”
安怡不假思索的点头,高兴的笑着。
“当然可以,我很高兴能够跟你成为朋友。没有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六点整,我们会从汽车站出发,下一站准备到广市。”
“广市……那里的情形很复杂,一切小心。”
“嗯,会的。”
十二点的时候,安怕主动告辞,直说次日一早就要离开。
众人也都不多挽留,事实上在场的人,除了徐正心外,也没有人在乎他们是否离开。
“需要送你们吗?”
安怡谢了徐正心的好意,带着一众手下,上了四辆破旧的面包车。
徐正心在夜总会门口驻足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走到电话亭。
拿起电话,拨通了陈立的手机号码。
占说……
徐正心一把挂断电话,心里莫名的烦躁、难受的离开了电话亭。
面包车里的安怡如往常般交待众人回去收拾好行李,负责携带枪支弹药的,在凌晨三点提前出发。
交待罢了后,安怡在十字路口独自下车。
“凌晨五点年前我会在汽车站跟你们会合。”
她一众手足,都猜到了她要去见谁。
一个个都没有问什么的,重新上了面包车。
唯独一个左脸有道刀疤的汉子,在一步跨上面包车的时候,顿住,在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他回头,冲安怡说“安怡姐,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安怡愕然回头,望着说话的那人,眉头渐渐皱起。
“我说过,凌晨五点半之前会在汽车站跟你们会合!”
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安怡的语气变的严肃、严厉。
那人的表情里,藏着压抑的jī愤,然而太清楚安怡个xìng的他,没有再说什么的钻进面包车里。
只是,面包车在开出两条街后,那个人背着装了个袋子跳下车。
“心情烦,我出去逛逛,你们先回去。”
车上的人没有说什么的沉默着走了。
他们都知道,刀疤喜欢安怡,虽然刀疤从来不敢说,然而每个人都看出来了。如今安怡爱上别的男人,他的心情会低落十分正常。
面包车走了一段,车里有个人担忧的问“刀疤不会做傻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