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的法律会保护所有公民,它是美利坚最稳固厚实的保障,我想没什么人能反对这点。威廉先生,警察会保护民众,法院会给出公正的判决的,不是吗?”
哈定淡淡一笑道。嘴角微微弯曲,一种圆滑的感觉油然而生。
“当然。谢谢哈定先生的建议。我想加州的公民都愿意看到像你这样公正仁慈的长者的。”司徒南点点头,诚挚道。
他没打算从哈定这样的政客上得到什么肯定的答复,不过不反对也算是一种肯定了。
达成了一桩不是交易的交易后,哈定在威廉庄园暂短逗留后,赶往下一个目的地去演讲,拉票了。
亚利桑那、犹他、墨西哥、德克萨斯等西南几个州他都有走一遍,为了入主白宫哈定这个亲切仁慈的长者也特别有股桀骜的狠劲。
看着哈定步履匆匆地离开比华利山,司徒南微微摇头。
“怎么?你不看好他?”安德鲁问道。
“不!他应该会赢。未来是美国经济蓬勃发展的黄金时期,也是我们这些垄断巨头最辉煌的时期,所以共和党一定会赢的。谁也不能把我们辛苦赚的钱剥夺去。”司徒南自信道。
“现在税收政策确实很糟糕,不利于工商业发展。”安德鲁皱着眉头道。
战争虽然过去两年了,但在法律上美国还没有停止战争,白宫那个已经瘫痪的伍德罗?威尔逊总统跟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耗上了,参议员不同意美国加入威尔逊加入国联的提议,也没有批准威尔逊从巴黎带回来的合约。
威尔逊也坚决不肯签署终止和德国战争的文件!自然地美国的税收还维持在战争时期的高水准。
60%的高收入附加税啊,谁也缴不起!
民主党政府的这一措施让工商界大为不满,特别是那些大公司,所以这次他们要选择一个安分守己的总统。
“哈定此人挺讲义气,不算有太多才华,作风不太严谨,此人可以交往,但不能和他发生太多纠结,特别是在金钱方面。”司徒南道。
情妇、贪污、**!这是哈定政府给人留下的印象,所以司徒南不希望安德鲁到时被哈定爆出的丑闻拖累。虽然在金钱方面,美国最有钱的几个人之一的安德鲁不会在经济上犯错误。
“嗯。”安德鲁点点头,认为司徒南的评价是中肯的。一个不需要太多才华,安分守己,不乱插手,打打牌、喝喝酒的总统确实是美国需要的。
“相比之下,我跟看好副总统卡尔文?柯立芝,他是头沉默的驴,他不会惹麻烦的。有机会可以跟他交往一下。”司徒南故意透露一些天机。心想:没过几年,哈定就死得不明不白,让副总统柯立芝捡了个便宜。
“可惜了!”安德鲁叹道。副总统是个高级备胎,位高权虚,很多时候权力没有内阁部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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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爆炸案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但依旧没找到幕后真凶,也找不到跟苏联有关的证据。
虽然有不少人声称对此负责,但面对调查局的审问时,他们又狡猾地改了口供,并且还成功地出示不在场的证据。
或许只是某些人对这糟糕的社会的嘲讽的恶作剧,或许只是一场意外。
比如一辆印着杜邦字样的马车满载着火药,正要往工地上送货。(战后纽约有不少大楼要重建,需要爆破。)各种各样的闹剧如画般闪现,就算是“重读历史”的司徒南也分不清其中的来龙去脉。不过,这与他何干呢?
加州的温暖让安德鲁留恋。圣诞节,在遥远的匹兹堡已经冰雪漫天了,但在洛杉矶这里却温暖舒适,至于雪那只有内华达高山顶上才有了。
让司徒南惊喜的是,经过不懈的耕耘,从夏威夷回来,劳拉的肚子一天天地涨了起来。
更让司徒南窃喜的是,这可能是他的第三个孩子,因为不久前从上海来的消息告诉他,他留在上海的那块肥地也有了结果了。不过这只能在心里窃喜。
安德鲁老怀大慰,连忙推迟了返回东部的行程,一直逗留到华人的农历春节。那已经是1921年的2月了。
又或许真的需要一种和善仁慈的脸来给人温暖吧?经过一番激烈的选举后,沃伦?哈定果真笑到了最后,成为美国准总统,就等着办理最后的交接了。
“刚刚哈定打电话过来,他向你问好,谢谢你的帮忙。还催促我去华盛顿了,当财政部长。我能行吗?”
安德鲁期待地看着司徒南。虽然他是控制着好几家大公司,担任50多家公司的董事,不过事到临头,一跃成为世界最大经济强国的大管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你觉得你比哈定怎样?”司徒南反问道。
“呵呵!”安德鲁不禁莞尔。
“你上任后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够了,我的岳父!”司徒南竖起食指,“那就是减税,减税,再减税。”
安德鲁点点头,“我走了,照顾好她们。夏天我还会到这里度假,希望能看到第二个外孙。”他拍了拍司徒南的肩膀。
安德鲁走了,历史进入一个新时代后,美国政坛从此多了个安迪大叔。1921年3月4日早晨,这是一个灿烂的早晨,爽气在空中飘浮,华盛顿的旗帜在风中摇摆——重病缠身的伍德罗?威尔逊弯着腰从白宫大门蹒跚而出,坐上一辆正等待他的汽车,沿着滨州大道行驶前往国会大厦,坐在他身旁的是已经当选但尚未就职的沃伦?哈定。
终于解脱了,不用再跟顽固自私的共和党人纠缠了。伍德罗?威尔逊看着窗外熟悉的一切,心里松了口气。
欣慰的是,在自己任期,这个国家更强大了,不仅打赢了欧洲战争,还蒸蒸日上,成为世界霸主指日可待。虽然渴望和平安稳的美国人暂时回到了孤立状态,不过威尔逊坚信它终究会迈出那一步的,谁也挡不住!
哈定意气风发,一上台就爽快地签订终结和德国战争状态的文件,从而让这个国家回到常态中。
当然,一向以亲民友善着称的他好像也表现的像报纸上说的那样,“新任总统脸上的微笑则如同严冬过后刚刚解冻的春天那样温暖人心。
过去漫长的四年里,白宫大门不仅一直紧锁,还受到岗哨的严密保护。但如今却打开了,新总统允许大批观光客在白宫里徜徉漫步,任他们把鼻子紧紧贴在办公室的玻璃,任他们在宏伟的北门廊下拍照留念,也允许廉价的小汽车和卡车从滨州大道沿着车道要道而过,哈哈大笑经过总统府大门。
这象征着政府开始重新回归于人民???????”
“这家伙真会作秀!”司徒南放下满篇溢美之词的报纸,目光落在一脸安详的劳拉身上。
“新总统真的不错啊!我有给他投票呢!”劳拉轻轻地抚摸着凸起的肚子,一切都让她满意极了。
在刚刚过去的一年前,美国妇女有了投票权了,她们热情高涨,大部分人都投给一脸和善仁慈的哈定先生。
如果说威尔逊似乎永远都在窥探着商人们的行为却对绝大多数商人都不信任,那么哈定就想给予商人尽量多的自由,以便他们恢复正常的前进道路。
“一个严肃的学术理论家走了,来了位忠厚老实的人,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司徒南道。
据他那正在华盛顿制定减少个人高收入附加税政策的岳父安德鲁说,总统先生把麻将桌和酒桌从俄亥俄州的马里恩搬到了白宫,俄亥俄的不少哥们都发了迹。
滨州大道两旁的旅馆里多了不少衣着不整,言语粗鲁的商人,他们的口袋里装满了一踏踏的百元大钞。嗯,据说有不少石油商人已经打通了白宫的大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