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脑海里的想法都是瞬间的念头,赵砚的确定让他暂时按下了脑中所有的杂念,无语地点点头,算是应承了。
赵砚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快步出去了,剩下张鹏一个人站在赵砚的卧室里拿着半支雪糕,撇了撇嘴,嘀咕一声:“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
霍琴琴进赵砚他们这栋宿舍楼的时候,门卫室里的大妈看着她,并没有开口阻拦,而霍琴琴感觉到大妈的目光,则给了一个略带几分羞涩的笑容,羞涩却也落落大方,这让门卫室里的大妈也不由牵了牵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一如既往的,女生进入男生宿舍总是容易的,相信没谁会怀疑一个女生进入男生宿舍是想对哪个男生心怀不轨。
一路上楼,霍琴琴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脸颊上也始终蕴着淡淡的羞红色,不时有男生上楼下楼,看见一身藕青色连衣裙的霍琴琴拎着一只保温桶上楼,无论是上楼的男生,还是下楼的男生,眼中都有掩饰不住的羡慕之色。
霍琴琴的容貌、气质与骆华倩相比是有差距,但放在所有女生当中作比较的话,她也是当之无愧的美女一枚,尤其是随着进入大学之后,她的皮肤越来越白’皙光’滑,本来就完爆无数女生的身材越发出落得出色,如果用分数来评价的话,给她一个80分,相信没几个男生会有不同意见。
比容貌、气质,霍琴琴会败给骆华倩,但如果比受身边男生欢迎程度的话,性情冷淡的骆华倩很可能就不如霍琴琴了。
骆华倩美则美矣,但太冷了!属于冰山美人一类,这类美女对大部分男生来说,都属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类型。
简言之,就是属于看看可以,但不会产生追求的念头。
而霍琴琴容貌上让人产生好感,却又不会让人产生太大的压力,气质上,更像是出落得越来越水灵的邻家女孩。这样的女孩,反而是大部分男生都喜欢都想追的类型。
但她现在走进男生宿舍楼了,看在上楼下楼的男生眼里,这样的女生已经名花有主,爱慕之心已经不适合产生,剩下的也就只有羡慕了。
羡慕那个杀千刀的家伙,居然拥有这么赞的女票,而且,她手上还提着保温桶,典型的贤妻良母型,简直是很多男生的终极梦想。
……
5楼的走廊尽头,有一面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楼外的柏油路,路上人来人往,青春洋溢,赵砚站在窗后面,低着头点燃一支香烟,至于那半支晃点来的雪糕已经不知被他扔进哪只垃圾桶里了。
沉默(www.19mh.com)地站在窗后抽着烟,赵砚眼中蒙上一层淡淡的烦闷愁绪。
香烟袅袅升起的烟雾,仿佛化作霍琴琴的笑脸,想到霍琴琴马上从张鹏口中听到他去跟骆华倩约会去了时候的神情变化,笑容凝结在脸上,眼神黯淡下去,赵砚心头就隐隐有股刺痛的感觉。
想到这里,赵砚的眼帘微微垂了下来,紧抿着嘴唇,面无表情。
……
4楼,张鹏听见敲门声,叹了口气,抬了抬眉,随手把还剩了一点的雪糕扔进客厅的垃圾桶里,然后走过去开门。
宿舍门打开,张鹏愕然发现门口站着的是年小白。
“包子脸!怎么是你?”
张鹏意外的话语脱口而出。
年小白脸一黑,他最恨别人叫他包子脸了,但他这些损友明明知道他讨厌,却总是喜欢这么叫他。
瞪了张鹏一眼,年小白向客厅里张望了两眼,随口问道:“赵砚呢?赵砚在不在?”
“赵砚……”
张鹏正要告诉年小白他也不知道赵砚现在躲在哪儿了,但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见霍琴琴提着保温桶从走廊右手边走过来的身影,到了嘴边的话,在张鹏眨眼之间就变成了赵砚叮嘱他的话。
“赵砚啊!那家伙又跟骆华倩去约会了!那个如胶似漆的,估计今晚又不会回来了吧!呵呵!”
“什么?骆华倩?约会?赵砚最近经常晚上不回来吗?”年小白先诧异了。
刚刚走到年小白身后大约还有一米远的霍琴琴脚步一下定在那里,脸上的微笑如赵砚预料中的一般凝结在脸上,但脸上淡淡的羞红色却在刹那间退的干干净净,羞红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一片,身形也有一刹那的摇晃,然后才站稳。
张鹏眼角的余光把霍琴琴神情的所有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一阵不忍,这样伤害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让张鹏觉得不仅赵砚不是东西,他张鹏也不是东西。
一念之间,张鹏忽然觉得赵砚根本就配不上霍琴琴这样好的女生,他忽然想帮霍琴琴彻底斩断对赵砚的念想,让她长痛不如短痛,获得自由。
所以,张鹏跟年小白说:“是啊!他现在一晚上要用几个安全套呢!开房的钱都花了好几千了!”
“不会吧?这么猛?这马上都要考试了……”
年小白一脸的不敢相信,而张鹏注意到霍琴琴身形又是微微一晃,眼珠一转,张鹏好似才看见她。
“啊?霍琴琴?你怎么来了?你、你又给赵砚送鸡汤来吗?”
霍琴琴目光茫然地望着他,年小白诧异地回头看见她,下意识回头奇怪地看了张鹏一眼,然后又回头看向霍琴琴。
年小白想到张鹏刚才跟他说的话,应该都被霍琴琴听见了,霍琴琴喜欢赵砚,他们早就看出来了,想到张鹏刚才说的话,年小白心情有点复杂,也有点同情霍琴琴了。
这样的打击,任何一个女生怕是都受不了吧?
霍琴琴反应好像忽然慢了几拍,茫然地看着张鹏,几秒后才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往前走了两步,将手中的保温桶递到张鹏面前,轻声说:“麻烦你,赵砚回来帮我给他……我、我先回去了……”
张鹏神情复杂地接过保温桶,霍琴琴勉强对他笑了笑,转身轻一脚重一脚地离开,只是,一转身,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而下,但她紧紧咬着嘴唇,没让哭声发出来,忽然加快了脚步往楼梯口快步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