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做法,其实在男权社会,有着很贴合实际的合理性。
贵族之家的新嫁娘,如果怀了孕,一般来说,不管是吃醋,还是利害关系的考量也罢,都非常不希望男人跑去小妾的房中,滚床单,播云布雨,以免生出个庶出的男孩儿,和嫡子抢夺庞大的家业。
在这种时候,从娘家带去的貌美通房丫头,也就可以随时顶上去,替新嫁娘满足男主人生理需要,替新娘子伺候好男主人,以便留住男人的心。
“不行,我出嫁了,你就别跟着过去了,我会替你寻个好人家,做个风风光光的正牌掌家娘子。”折赛花一想起画竹对她的好,就于心不忍,不舍得让她的这个武艺不凡的好姊妹,居然去给臭男人做通房。
画竹眨了眨眼,说:“娘子,我若不去帮您盯着那位李使君,万一给狐狸精夺了魂去,您不得独守空房一辈子?”
“死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折赛花又羞又气,抬起粉嫩的小手,在画竹的俏脸上,轻轻的掐了一把。
就在这对关系胜似亲姊妹的女郎打打闹闹的当口,就在拓拔家的后方,陡然传来了清脆嘹亮的铜军号声。
见折从阮扭头望着自己,李中易笑着解释说:“郭怀他们的主力部队,接应上来了。”
折从阮点点头,说:“有郭怀他们在侧方牵制着,拓拔彝殷兵力比咱们多的优势,也就不值为虑了。”
“呵呵,如果没有没有留下后手,我还真有些担忧,兵力不够的大问题。”李中易的说法其实很有些言不由衷,别人不清楚,他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灵州军,个个都是打夜战的好手。
全军都没有夜盲目症的灵州军,在夜间,不管是机动能力,还是战斗经验,都远超同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
拓拔彝殷早就知道后方来了郭怀的人马,他虽然有些顾虑,却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慌乱。因为,就在列阵之前,他已经安排拓拔光俨领着五千精锐骑兵,主动向郭怀那边迎了上去。
在拓拔彝殷的预计之中,只要拓拔光俨能够拖住郭怀的人马一个时辰,就算做是戴罪立功。
经过大战之后,府州折家还剩下多少兵马,拓拔彝殷大致可以做到心中有数。
至于,李中易的军队人数,拓拔彝殷也已经心中有了谱,冲破天不可能超过五千人。
这么一来,哪怕是在夜战,拓拔彝殷以两万五千夏州最精锐的骑兵力量,也必定可以击破不足万人的李、折联军。
至于杨信那里,拓拔彝殷也已经做好了安排,此战过后,就要送他去长生天!
遍地的篝火,照得两军阵前,一片通明,拓拔彝殷深深的看了眼一直陪在身旁的房当家的族长房当豹,慷慨激昂的说:“老房当,杀光这些汉人贼子,咱们八部才有出路,你可别藏私哦。”
房当豹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李中易在灵州说过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小子唆使奴隶们,宰光了族内的长老和族长,我虽然对你有些不满,却也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掉了脑袋。”
“哈哈,好,好样的,不愧是我党项一脉的真汉子!”拓拔彝殷大笑了三声,毅然举起右手,厉声喝道,“全体举盾,都跟我来,杀光汉人贼子!”
拓拔彝殷不愧是纵横驰骋大西北草原几十载的枭雄,伴随着一声怒吼,他一马当先,举着手里的小盾,挥舞着长长的弯刀,拍马杀向了李、折联军的阵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