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常朝之后,李中易直接回了开封府衙。今天不该他在政事堂内轮值。
按照朝廷的惯例,州府的正印官。每日皆需接受府内众官的堂参。
只是,李中易是宰相兼开封尹,他又不耐烦搞这种繁文缛节,索性就传话,除了初一、十五之外,平日里也就免了部下们的堂参之礼。
官儿做到李中易的这种程度,为政的自由度,大得惊人。
别的且不说,一般州县官,只要辖境内发生命案,就必须亲自带着忤作去现场勘察。
开封城内的命案,城左归开封县令管辖,城右由祥符县令负责,有了初步结果之后,呈文府衙复复核。
李中易这个府尹,甚至都可以不公开坐堂问案,直接交给右厅的推官去审问。
开封府是天下第一大府,左厅判官地位高一些,只有一名。右厅的推官,却因为治安案件频发,在李中易领兵北进期间,增加到了四名之多。
李中易左手搂着彩娇,右手提笔迅速的批阅公文,其间别有韵味的旖*旎,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秋收的季节快到了,开封府境内,催比农税的工作,很快就要铺开。
往年的这个时候,府衙要派出大量的人力,深入各县督办催粮催钱的大事。
考核州县官的表现,税收绝对算得上头等大事。按照规矩,连续两年征税征粮不利,州县官定会吃瓜落,轻则获得一个昏庸无能的评语,严重影响提拔升迁。重则直接丢官罢职,回家去啃自己。
如果,柴荣的身体很棒,李中易倒是早有改革收税制度的想法。
皇权不下县,确实是一种落后的组织形式,导致县以下的基层政务或是税收,完全掌握在缙绅之手。
想当初,常凯申校长之所以落败,和其掌握的政权,没有严密的控制住县以下的资源和人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到了李中易这个地位,考虑问题自然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在这个文盲遍地的时代,农民们大多不识字,既不会写,又不会画,更没见过大世面。
所谓的底层民心,在李中易看来,只在推翻前朝的时候有用。农民饿极了,没有活路,揭竿而起,导致遍地烽火的时候,朝廷掌权者才知道,一直被压迫的农民,总爆发了。
皇帝和官僚阶层,即使想关心农民的想法,又没有人口和税务大普查的先进手段,只能徒呼奈何。
这个时代,所谓的民心,其实指的是,掌握着话语权的士林舆论。
在开封府内,刘金山等一帮老部下的协助,李中易这个开封尹,小日子过得异常滋润。
李中易每天来府衙上班,只需要批阅一下写有节略的公文即可,剩余的空闲时间,大把大把。
红袖添香办公务,李中易忙完公事之后,手捧一本画册,逗得彩娇俏面飞红,羞不可抑。
“姐夫,羞死奴家了。”彩娇虽然尚未经历过人事,却在李中易的手眼温存之下,该懂的不该懂的,大多都已懂了。
李中易揽着衣裙半解的彩娇,笑眯眯的说:“今儿个,大帕子带够了?”
彩娇颤巍巍的伏在李中易的腿上,几不可察的点了点美丽的螓首,嘟着小红唇,呢喃道:“姐夫坏死了。”
李中易哈哈一笑,接着逗她:“姐夫不坏,彩娇不爱,是吧?”
“姐夫,奴家说个小心思,您可千万别生气呀。”彩娇怯生生的望着李中易,惟恐惹他生气。
李中易的眼眸微微一闪,花娇和蕊娇,以及郑氏都还在别庄里待着,彩娇身边已经无人蛊惑,显然她现在想说,必定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彩娇是个单纯的女娃,即使有些小心思,在李中易的面前,肯定藏不住。
李中易身边的女人颇多,但是,像彩娇这样,和他啥动说的烂漫性格,确实很讨喜。
男人嘛,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较劲,劳心费神。回到家中,就是图个温馨和睦的生活,没谁愿意家里的女人们,斗得鸡飞犬跳,令人不得安生。
所以,李中易的心里话,一般喜欢和与世无争的费媚娘说,身边愿意时常带着的则是彩娇。
唐蜀衣和李中易共过患难,他是个念旧之人,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只是受到选世子的影响,她的心思略重,让李中易不自觉的有一种压力感。
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某些优点,同样会赐予缺陷,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嘛!
李中易把头枕在彩娇的两腿之上,摆了个舒适的姿态,笑道:“让她们都回来吧。”
看着自家女人小心翼翼的谨慎,李中易的心也跟着软了,他此前想要惩罚花娇和蕊娇,主要是担心她们俩,把彩娇也教得很世故。
没办法啊,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李中易相对更喜欢一些。
“真的?”彩娇话还没出口,李中易已经抢先达成了她的心愿,这妮子惊喜异常。
李中易笑眯眯的说:“姐夫我啥时候骗过你?”
彩娇喜不自胜的主动献吻,李中易嗅着她发间淡淡的幽香,她的红唇呈现出迷人的菱形,和郑氏的嘴形,极为相似。
这时,李中易的脑子里突然浮上,一个有些邪*恶的念头:如果郑氏和彩娇,躺在一块儿,那滋味又会如何?
母女花啊,嘿嘿,何时会盛开?
李中易想得正美,门外忽然传来了李云潇有些急促的声音,“爷,宫里来人了,请您马上进宫。”
“备车。“李中易心头猛的一凛,柴荣卧病在床的当口,这个时候唤他进宫,莫非是天子的病情,出现了急剧的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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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晚了,先更四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