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战火烽烟第一百一十七章未雨绸缪</p>
如我所料一般，皇太极终于纳不住性子要出兵拉。换作是我，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至少他们都以为大明根本就不理会林丹汗的死活，可以放心的吞并漠南蒙古。然而我已经布下了一个棋子，将会不断的在草原上找女真人的麻烦。</p>
“知道由谁帅领，大约有多少兵力嘛？”</p>
王承恩道：“镶黄，镶蓝，正白三旗都集结了，由谁统领还不得知！”</p>
镶黄？镶蓝？正白？豪格！济尔哈朗！多尔滚！我大概知道是谁任统领了，豪格跟多尔滚才不过二十来岁的毛头伙，豪格应该又视多尔滚为皇位的竞争人选，两人能和睦相处才怪。皇太极为了能够平衡他二人，自然会让年长的济尔哈朗统率全军。三旗兵力，大概有四万人，这跟原先张惟贤估计的差不多。</p>
“那蒙古人那边有什么动静？”</p>
“蒙古人撤回归化城后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听人传言，林丹汗回城后大怒，下令草原上的人追捕一个人，并且下重金悬赏。”</p>
追捕？这其中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这被追捕的人怂恿了林丹汗破坏结盟来大同胁赏？否则林丹汗兵败回去后怎么会大怒，又怎么会命人追捕他？！再，既然是追捕，明那人已经逃了，而且还可能逃到别的地方去了。那人能在草原逃走，显然是早就作了准备。这么一来，他接近林丹汗恐怕就是不怀好意。这个人是谁呢？我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宋献策跟我起的一个人来。在明蒙结盟的大会上，有个汉人甚是古怪。如果王承恩打探的消息是真的，那么在逃的那人肯定是这汉人！</p>
“可曾打探到林丹汗追捕的是何人？”</p>
“据草原上的人讲，林丹汗要追捕的人叫做宁采臣，是个三十多岁的汉人！”</p>
“宁采臣？”我一时没有转过弯来。</p>
“正是！”</p>
我晕，叫什么不好居然叫宁采臣，那还是不是要搞个倩姑娘来啊？！呵呵，虽然他这个名字叫得让人觉得滑稽，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p>
“好了，既然女真人已经出兵，很快就会经过老河一带进入草原，你派人带朕的旨意给宋献策，让他早作准备。嗯，过多一个月草原上就会有一场大战，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p>
“皇上算无遗策，奴才这就去办！”</p>
王承恩刚下去，方正华就跑了进来禀报道：“禀报皇上，傅大人回来了！”</p>
听到这个消息我喜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在哪？是不是正在宫外啊？”</p>
“傅大人进京没有多久，暂住在贺大人家。现在去了铭心堂！”</p>
这个傅山终于回来了，先前留他在铭心堂做主笔，不想居然跟我辞职到处游历天下。老实我还真羡慕他，可以到处去游山玩水的，我虽管着大明天下，可是去过的地方就屈指可数。</p>
不过我欢喜他回来，我是想知道现在江南一带情况如何，而且我还想着让他去治疗袁崇焕的病呢！我甚至有些等不急了：</p>
“既然在铭心堂，那就让人传他进来！啊，不，还是朕去看看吧！”</p>
方正华见我这么着急，不禁笑道：“皇上，傅大人既然在铭心堂，何不召他到平台。皇上这样急匆匆出去，惹得外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岂不是吓坏他们。再，到时起居注上也要添一笔，皇后娘娘知道了，还会怪奴才们把规矩给丢了。”</p>
我知道方正华的意思是让我按着规矩来行事，若这样兴冲冲去见一个臣下，就失了皇上的威仪。我一想也是，就道：“嗯，的也是，那就快快传旨召他进来。”</p>
“奴才遵旨！”方正华连忙传旨去了。</p>
等我到了平台，傅山已经在那等着了。只看他较以往多了几分风尘之色，人也显得成熟了几分。他一见我，忙跪下行三跪九叩之礼。</p>
“爱卿快快平身，朕可是一直念着你回京啊，是不是在外逍遥惯了，就把朕给忘了！”</p>
傅山自然知道我在笑：“微臣不敢，微臣这两年一直在长江沿线的省份巡查，接到皇上的手谕后便即刻回京。”</p>
我见他扯上正题便问道：“哦，既然爱卿一直都在江南，可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朕一直都不放心江淮一带，若是此地出了什么差错，朕的赋税可就有三分之一打了水漂！”</p>
傅山面色一正回奏道：“微臣替皇上巡视江南，据微臣看，皇上的担心并非无的放矢。”</p>
“那就是有了？”我有些紧张的问道。</p>
“如今还尚未出现疫疾的苗头，不过据微臣今年的观察，恐怕大明江南一带有异！”</p>
“哦，爱卿详细！”</p>
“今年清明前后，本是梅雨时节，但江淮一带数日阴天，春雨之日也未下滴。但是一江之隔的淮北却是暴雨连连，使得粮田被淹。现在又将近端午，但不少地方都还大雨连连，河涨大水。微臣问过当地百姓，他们几十年都没有遇到过的情况。据老一辈人讲，今年不是大雨便是干旱。但江淮连年扩大种植桑茶，粮食在正常年份，除去皇粮，剩下的也是勉强不用粜米。如今无论何种情况生，都将会出现饥荒。”</p>
傅山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早做了准备。原先记得明史也曾讲大约就是在崇祯五年，大明四处开始出现大规模的灾害，特别是灾害后又轮着出现瘟疫。这个时代瘟疫的可怕，比现代的沙士都还厉害。惹上瘟疫的地方几乎是方圆数十里毫无人烟，全部死光光。</p>
我甚至怀疑大明之所以被灭国，李自成之所以会失败，女真人能够入主北京城，都是因为崇祯十六到十七年的那场瘟疫。是瘟疫使得明军三大营毫无一战斗力，一人鞭起，又一人倒下。是瘟疫使得李自成的人马进京后，战斗力直线下降，几十万大军一战即溃，再无翻身之日。是瘟疫使得女真人轻松的就占据了北京城，而且一占就是差不多三百年。所以，我不得不防着。</p>
“那依爱卿看，最有可能是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会有瘟疫出现嘛？”</p>
“回禀皇上，臣以为江淮一带有可能干旱，而其他地方则可能会出现大雨。若是有灾，只要各地官府救济及时，便不会出现瘟疫。”</p>
傅山完，我不禁苦笑了一下。虽然我有心在江南建立储备粮仓，奈何大明总是边事不断，要粮的地方不在少数。特别是广宁城失守，大明不仅损失了大量的兵士，同时也损失了几十万石的粮食。这些损失，都是要关内再补上的。陕西出现饥荒，那边的粮食也不能少，剩下在江南的就不多了！</p>
“若有灾害，朕自然会让当地官府全力赈灾。只不过要辛苦爱卿，一旦江南出现灾情，爱卿便要奔赴当地防范疫情。”</p>
“臣自当效力！”</p>
我这样借重他，怕他有什么想法，又道：“朕一直来都是认为术业有专攻，大明做官都是要走科举，这是祖宗的规矩。但朕对各部大臣都是要求熟悉本部事务，绝不再六部乱调官员，为的就是专业两个字！爱卿擅长医术，朕才委以防疫的重任。勿要有世俗偏见，官员们落力办事的，朕决不会亏待。”</p>
傅山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的是什么。</p>
“臣能上尊圣命，下救百姓，此微臣夙愿！微臣一定尽力办差，不让皇上失望。微臣请旨，臣即刻出京巡查江淮，绝不让灾后有大疫情。”</p>
见到傅山如此表态，我心底就放心了。我见他如此急着出京，不禁笑道：“朕虽这么，但你不必着急出京。江南即便有灾情，一时三刻也不会有事。爱卿倒忘了，朕召你进京为了何事？！”</p>
傅山经我提醒恍然大悟，一拍额头道：“微臣倒是糊涂了，差不记得袁大人了，微臣稍后便去袁府探视！”</p>
想到袁崇焕的病，我心里不由关注起来：“这样吧，朕还是跟你一起去，朕也想早知道情况怎么样！”</p>
“皇上……”</p>
我笑道：“有你这样的高手在，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