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攘外先安内第一百三十四章中央银行</p>
当我要征用傅山的印泥配方时，傅山一脸的困惑。我正色道：“朕要这印泥大有用处！总之你记下朕的话就可以了，此事关系甚大，爱卿不要让朕失望。”</p>
傅山见我得严肃，忙躬身道：“微臣记下了！”</p>
我见他恭谨，了头笑道：“嗯，这就对了！朕也不瞒你，朕要用你的印泥做宝钞，此事关系甚大，你可不要泄漏出去了，就是最亲近之人也不行。”</p>
印刷宝钞的想法把傅山吓了一跳：“皇上，此事怎么没有听户部议过？”</p>
我神秘的一笑：“此事不需户部同意，朕只是想要收敛些钱财，京中大户人家甚多，朕给他们找个地方来放钱财而已。”</p>
傅山还正待话，突然方正华闯了进来扑通跪下。</p>
“启禀皇上，方才宫人来报，两位娘娘突然腹痛，就要生皇子了，皇后娘娘让奴才请皇上过去！”</p>
“两个都要生了？”</p>
“是……是！”</p>
真是喜出望外的消息，居然在烽儿满月的时候。我抬脚便要往后宫赶，突然想起外边还有大臣，便吩咐道：</p>
“方正华，你继续留在这里招呼大臣，傅山，你跟朕到……算了，你还是到外边侯着，没朕的旨意可不能私下回家！”</p>
“遵旨！”两人齐声应道。傅山心里一个劲的默念不要有什么事生，因为有些事生一次就够让人担惊受怕了，何况再来第二次。谁知道皇上怎么想的，要是皇上心里真有什么疙瘩，那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p>
我来到坤宁宫的时候，宫里围满了人。婉琴正在跟懿安皇后话，两边侧房都有宫女进进出出，她们见我进来都忙施礼。</p>
“皇嫂也在啊？”</p>
懿安皇后淡淡笑道：“哀家原先陪着太妃话，听宫里人皇弟的两个爱妃都要生产了，哀家不放心，过来看看！”</p>
我望了下里边道：“现在情况怎么样？”</p>
婉琴道：“皇上不必担心，稳婆都在里边，左边厢房是秀儿妹妹，右边是田妃妹妹，臣妾都安置稳妥了。”</p>
毕竟经历过两次了，我倒没有这么紧张。现在还是中午，估计要到傍晚才生得下来。我看了下天色道：“现在时间还早，恐怕要等两个时辰，前头还在摆宴款待百官，朕要去照应。这里有劳皇嫂，皇后方生产完，多注意休息。朕待会再过来！”</p>
“臣妾恭送皇上！”</p>
我回了建极殿，因为我不在，大臣们倒放开胆量喝了起来。几百人在一起，嘈杂是不可避免的。我免得进去败坏他们的兴致，便让太监去把徐光启叫进偏殿来。</p>
“皇上怎么不进正殿？”徐光启看到我在偏殿很是吃惊。</p>
我摆手阻止他道：“徐爱卿，朕给你看样东西！”</p>
我拿出傅山用来作贺礼的那幅山水画，太监送了过去。徐光启打开后看了一会，才道：“微臣驽钝，这是傅山的一副字画，不知皇上要微臣看什么！”</p>
“朕要你看的是那颗印鉴！”</p>
徐光启闻言再去看，果然神色一变，仔细辨认后道：“回皇上，此印鉴鲜艳无比，比市面上所用印泥要好上几品，是不可多得的珍品。”</p>
“卿家果然好眼力，朕也是从傅山那得来的。这印泥极好，质地均匀又不掉色，朕想用它来印刻宝钞！”</p>
徐光启见我陡然提到宝钞这个问题，心里也是一惊。他回奏道：“皇上，我大明太祖成祖时方行宝钞，此后历代由于外藩运银到中华，银量充足，宝钞日益减少。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要行宝钞！”</p>
“朕早有行宝钞的想法，只是时机未到罢了。现在这个印泥帮了朕的大忙，只要别人没有，那么朕的宝钞就无法仿造。”</p>
徐光启虽不熟悉经济之道，但也明白这宝钞若是乱行，不仅破坏商业贸易，也会使百姓对朝廷失去信任。他想到后果，便急切劝道：</p>
“皇上，开国时行纸币，盖因银子不足。现今民间有足够的银子，皇上何必再印宝钞，皇上不如铸造本朝的铜钱。”</p>
看到他急切的样子，我明白，徐光启这老头以为我要滥宝钞，搞乱市场秩序，然后从中敛财。我笑道：“你且听朕，朕所的宝钞不是原先的大明通行宝钞，而是固定币值的，可以提现的宝钞！”</p>
徐光启疑惑道：“提现？”</p>
我站起身，略有些自得道：“大明最繁华的地方就是京师，即便南直隶也比不上。这里是大明的中心，银子钱粮都往这里送，文武百官也在京师，有钱的富豪也在京师。所以啊，京师里的钱可比国库多多了。”</p>
“皇上的意思是？”</p>
“这些钱放在他们家里也是放着，朕想着把这些人的钱都拿到朕开设的钱庄来，朕就可以拿这笔钱去投资，去赚取利润。他们要用钱的时候再归还给他们，这些人也不是都一起要用钱的，所以大部分的银子都会在朕的钱庄里。”</p>
徐光启还是有些不明白，便问道：“那皇上的宝钞是……”</p>
“呵呵，他们来朕的钱庄存银子，朕就给他们相等额度的宝钞。以后他们来提现银子，只要拿着宝钞来就可以了。”</p>
徐光启恍然大悟：“皇上这样，那微臣知道了，这与京师的恒祥钱庄的作法差不多。”</p>
我摇摇头道：“这可差多了，朕要比他们那些钱庄多收大量银两，而且朕不收取保管费，义务的帮他们保管银子。”</p>
“皇上，那样岂不是要吃亏？”</p>
“朕不是在于贪他这利，朕要的是周转的银子。而且朕行的宝钞分为一文，二文，五文，十文，百文，一两，二两，五两，十两，百两，一共十个币值。朕开办的钱庄乃我大明国有，百姓也可以放心用来交易。这样不知觉中，朕印的宝钞就可以代替银子用来贸易。银子只是作为储备，减少它的流通。”</p>
徐光启又不明白了：“皇上为何要减少银子的流通呢？”</p>
我笑道：“银子作为钱币有诸多不便，不别的，就是每年的税收里边就有不少猫腻。下边地方官提留的火耗，每年重铸的浪费，各地的银子成色，开采银矿的成本等等，这里边都大有问题。如果用统一的宝钞就可以避免！当然朕的是以后的事情，朕现在要的仍旧是收敛些银子作为周转用。”</p>
徐光启终于明白我的意图了：“那皇上召微臣来，是商量如何制作宝钞？”</p>
“正是，因为这宝钞一旦由朕的钱庄行，就得有诚信，朕必须防着有人伪造。虽然大明律法中，私造宝钞者杀无赦。但里边利润惊人，所以朕想着从工艺上杜绝民间伪造。”</p>
“皇上，户部有印钞局，他们有印制宝钞的密法，皇上何不用他们！”</p>
“朕是要用他们，只是朕要重新设计宝钞。朕所要的宝钞是正反都要印刷，而且每种币值的宝钞颜色不相同，尺寸不同，图案也不同。所以朕想借用爱卿，研制出不用的印制颜料。以及宝钞的用纸也不能再保持原先的水平，朕看过先前的宝钞，大多都是青黑色，朕想着你照着其他造纸的方法把桑皮纸漂白。这样的纸张不仅韧性好，还防水，防虫，印出来的图案也清晰。换句话，朕就是想改进印刷宝钞的工艺，爱卿肩头的担子重啊。”</p>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p>
“嗯，你在天工学院的事情先停下来吧，先把朕要弄的宝钞作出来。朕想着，就由你跟傅山，还有宋应星三人带着印钞局的工匠完成。傅山既然会画画，就由他负责图案，爱卿负责涂料，宋应星就负责桑皮纸的改进。天工学院的枪炮研究，爱卿就再推举一个人上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