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瓶子里本就没有什么啊，你都还没有证明出有氧气的存在！”</p>
“那气总是存在的吧，你不是也要呼吸空气嘛？！风就是空气的流动！”</p>
“哦，那皇上，怎么样才能抽真空啊？”</p>
我整遇到了一个好奇宝宝，求知欲强的惊人！接下来的时间内，我在宋应星他们的目瞪口呆中，给这位好问的傅夫人上了一堂化学课！从化学反应式到元素周期表，从分电子结构讲到能量守恒</p>
“皇上，您讲的太奇妙了，就是爷爷也讲不出这些东西来！”到最后，一知半解的徐家mm满脸的感叹。</p>
我鼓励她道：“朕方才这些的东西《天人录》里都有记载，你好好学了，就可以一一去验证它的存在！”</p>
“我也可以学习《天人录》？！”《天人录》在徐家mm心目中犹如宝典，当年她爷爷拿到的是最初稿的天人录都没有给她学习，现在皇上金口答应，她怎能不激动。</p>
“当然可以！”</p>
“那皇上就是准我在研究出当研究员了，妾身谢过皇上恩典！”徐家mm喜动颜色，忍不住又朝我福了一礼。</p>
“”</p>
我还没有话，徐家mm又接着道：“对了，皇上我对于玻璃工艺里头还有些不懂，这样的瓶子怎么做啊？！要不，我们去作坊那看看！”</p>
“好吧！”我不禁张口就答道，今天做老师做上瘾了，难得有个好学的学生，当下便跟徐mm一起去了作坊。</p>
剩下屋内的宋应星跟吕强、方正华他们都神色尴尬，在他们看来，皇上现在也是毫无一天子的觉悟，居然要去做工匠，而且是跟一个有夫之妇一起。若是给大臣们知道了那还了得！宋应星脸色颤动了下，连忙跑去对研究处的人员下了禁口令，同时让院内人员不得随意走动。</p>
随着天工学院跟研究处的分离，汤若望现在也变成了天工学院里的一名教授。至于天主教在京师的教堂已经由龙华民在主持，更多的时候汤若望觉得自己是一个教师而不是神学人员。但这已经轮不到他不愿意，因为这是大明皇帝的意志，为了天主教能在大明展，他只能服从。</p>
这一次，皇帝又给他分配了另外的一个学生，就是荷兰人范尼.哈伯特。汤若望来自日尔曼，范尼来自荷兰，两个国家本就接壤，虽然此时德国还没有统一，但是在遥远的东方能够遇到同种人，彼此间也有种亲近感。</p>
他们很快就交流了一下彼此知道的欧洲情况，但是因为离得远了，所得消息都是几年以前的。汤若望对于这个自然没有什么好牵挂，他整个人都已经献给了主。但是范尼心情却有低落，毕竟突然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呆了下来。</p>
“范尼兄弟，不要忧心，主一定会保佑你回到家乡的！”汤若望好言宽慰道。</p>
“希望如此吧！”范尼还是打不起精神来。</p>
汤若望想了想之后劝道：“我的兄弟，如果真的想回到家乡，我建议你还是完成皇帝派给你的任务，据我看来，这位皇帝陛下还是很值得信任，他讲得出就一定会遵守约定。”</p>
汤若望的话让范尼有所触动，但是他还是迟疑道：“可是，在这个古老的国度建造大型帆船，不知何时何年何月才能成功？！”</p>
“呵呵，我的兄弟，你错了，大明这个国度比你想像中要进步得多。今天你去的那个地方就是大明政府的研究机构，大明的君主在支持科技的展，这比欧巴罗的学者们依靠贵族的捐献来研究要有利得多。”</p>
汤若望得是感叹又是唏嘘道：“我总以为教士传播的知识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但是我在大明这几年的所见所闻，让我觉得他们的科技展远胜于我们。他们的军队里已经装备了比我们那还先进的火枪、火炮，还有一种我也没有见过的‘地雷’，只要人踩中便会爆炸。他们对于物体的运动，各种矿物的合成都有很多奇思妙想。当年，伽利略在比萨斜塔做了那个著名的铁球试验，将奉行了千多年的亚理士多德理论*，但据我所知，大明的人已经懂得计算铁球下降的度。对于你所在行的造船业，以前大明有位徐光启兄弟，他已经设计出用钢铁来制作战舰的船身！”</p>
“什么？！钢铁？”虽然范尼是造船的天才，但观念还是约束在木料上，陡然听见有人是用钢材造船，自然大吃一惊。如不是这话的人是一本正经的汤若望，他肯定会大笑对方是疯子。</p>
范尼的表现似乎在汤若望的预料中，他并没有解释，而是带着一种神秘的语气道：“对于造船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从研究处人员的话语中隐约打听到，大明已经懂得如何让人在天上飞行！”</p>
“在天上飞？！”这次范尼忍不住喊了出来。</p>
“嘘！”汤若望马上示意范尼禁声，低声道：“我的兄弟，这些东西都太过匪夷所思，如果能带回欧巴罗，肯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不仅可以让你功成名就，还可以带来巨大的财富。所以，你除了在这造船，也该想想如何从大明人那学有用的东西！”</p>
汤若望给范尼描了一个非常诱人的前景，不过范尼好歹还没有忘记自己姓什么，他皱眉道：</p>
“可是我除了造船，不会那些东西！”</p>
汤若望笑道：“不用怕，我们这些传教士会帮你！现在研究处只有我一个外国人进入，现在有了你事情会好办很多。”</p>
范尼又提了一个疑问：“那你为什么要帮我？”</p>
汤若望似有某种坚定的信念道：“欧巴罗各国都是上帝护佑的国家，他们不应该落后其他异教徒国家！”</p>
“哦！”范尼虽不是天主教徒，但对于汤若望的想法还是略微猜到一。现在欧洲随着文艺复兴跟教会改革运动让天主教在欧洲各国的影响力大跌，如果神学院能够掌握各种神奇的技术，就有可能恢复神学院的威信！想想吧，如果主教能够在天上飞，那百姓们哪还不礼膜拜！不过汤若望给他展望的前景非常好，他也愿意完成这个互惠互利的协定。</p>
两个怀着不同心思的人微笑着互击了一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