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凡下意识地看了杨青若一眼,问道:“青总管也一道前往?”
杨青若既好气又好笑,暗道,难道我不去你这家伙也不去吗?在皇上面前露面的机会,也不知多少人争破头想要呢,你这家伙倒是不识宝!
想是这么想的,但杨青若心里却是生出了一丝甜意!
越王小孩子心性,倒是没有多想,点头答道:“青姑姑也去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知不觉又说漏了嘴,连姑姑都叫出来了,好在院中都是王府的士卫,而杨青若经常到越王府,所以均隐约知道了她的身份。
高不凡微喜道:“那末将领命!”
越王杨侗翻了个白眼道:“什么话,难道青总管不去,高郎将你也不去吗?”
高不凡笑道:“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毕竟有青总管同行相互接应,能省却很多麻烦,对了,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一早吧,所有事情樊尚书都会安排好,杨郎将只需随同前往即可。”越王答道,言外之意就是此行以樊子盖为主。
高不凡自然求之不得,迎接圣驾的繁文缛节肯定一大堆,他巴不得当个大闲人呢,那怕给樊子盖当个保镖也行。
越王说完正事,显然还意犹未尽,忽然灵机一动道:“青总管如此引人入胜的一段剑舞,若不赋诗一首,本王实在意难平。”说完竟背着双手,像个小大人般皱眉沉思。
高不凡见状不由无语,太能装了吧,九岁的小屁孩竟大言不惭要即兴赋诗,当然,不排除这小子天赋异禀,譬如人家骆宾王,七岁就写出了脍炙人口的《咏鹅》。
只见越王从东边踱到西边,又人西边踱到东边,一盏茶工夫过去了,只字未得,倒是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叹了口气道:“昨晚没睡好,没有灵感,要不高郎将代本王作一首吧!”
高不凡差点一头栽倒,还以为你小子是个王者,敢情是个青铜,既然作不出来,何必在那装比,轻咳一声道:“越王殿下,末将才疏学浅……”
高某人刚把话说了一半,立即就感受到一双明眸正朝自己释放着丝丝寒意,登时打住了,语气一转道:“不过越王殿下有命,末将安敢不从,就免为其难作一首,还望越王殿下和青总管不要见笑!”
杨青若心里转嗔为喜,不着意地剜某人一眼,越王笑嘻嘻道:“本王早就听说高郎将文武双全,诗才了得,快快作来,作得好,本王有赏!”
高不凡努力回忆当年语文课本上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可惜太长了,好在开头几句还记得,只好硬着头皮吟道:“今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若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似江海凝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