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李长信架人梯冲进端方的临时行辕,才现已经用不着白刃战了,围墙内到处都是尸体。即便是有些活下来的,也是浑身是伤。根本组织不起有力的反抗,很显然之前的掷弹筒齐射,已经完全摧毁了端方的卫队。
“端方人呢,给我抓过来。”李长信就像没有吃到肉的狮子一般怒吼了起来。
不多一会端方就被人架着过来了。昔日的直隶总督,大清朝最有希望成为辅的待选川督,像一条狗般的扔到了李长信的面前,李长信一脚踩在端方头上:“你这个老东西。快说值钱的东西都放到那里了。”
参谋等人无语,知道李长信爱钱。都在一旁偷笑。
端方用力挣扎:“我是朝廷大臣。你怎可以如此对我。”
李长信收回脚,轻蔑地说道:“你是什么朝廷大臣,要说赵总督才是大臣呢,在川藏边呆了七年,维护国家的版图,做的事大丈夫的事情。你做过什么事情?带了这么多士兵进川,存的是什么心思,你以为我老李看不出来!”
端方挣扎起身,正了正帽子。他知道今日必死,索性丢了那份贪生怕死的心,人也变得从容起来:“赵大人有功于社稷,可是他射杀无辜百姓,罪不容诛也是事实。本大臣正是奉朝廷旨意前来截乱的。”
李长信哈哈大笑:“放屁,那些人放火烧房,还带人闯进总督府,要是我早就开枪了,何至于等到进了内堂才开枪。要是有一群人闯到你家,你开不开抢。妈的我才想起来。刚才就是我要闯进来,你不但没让我进来,还先开枪打死老子好多兄弟。我们也是无辜百姓,你怎么就忍心射杀,你***别说内堂了。连门都没沾边,你们就开枪了,有你们这样办事的吗?”
端方顿时无语,李长信越说越气。连财物也不要了,卸下枪刺就想桶了端方,周围的参谋见了大惊,纷纷劝解道:“李团长,这是张师长要的人,可不能杀啊!”
李长信倔驴脾气上来:“那又怎么样。我杀就杀了,到时候我跟斩哥赔罪去,认打认罚,这个端方老狗我一定要杀的。”只不过嘴上说的厉害,李长信的手脚都不使劲,跟参谋纠缠在一起,场面乱的很。
“哦,这是干什么?”一队人马从后门走了进来,都是跟李长信一样的黄绿军服,走在最前面的人宽肩乍背,身后背了几柄利斧,正是王铁楼。见了李长信这个样子,一下子抱住了李长信:“李大哥,你这是干啥子。”
李长信见王铁振来了,知道今天杀不了端方,恶狠狠地看了眼端方:“老狗,算你走运。”转身带着王铁楼走向前院:“跌楼。这么快就把重庆府打下来了,怎么打的?”
王铁楼朝身后看了看,神秘的低声说道:“李大哥,这可安秘密。要不是你请我吃饭,我都不会告诉你的。李长信哭笑不得:“德行?不就是一顿狗肉吗,成,过来前说一声。我给你煮好了,一准把你喂饱了。”
“还是李大哥爽快,其实说起来没什么,我就是沿路抓了几个巡防营的士兵,然后换了他们的衣服,装成败兵溜进重庆府。等到过一会围住了我就找到重庆知府,跟他讲数。讲到最后他就明白了,乖乖的把府门打开,让我们进来了。”
“龟儿子你打仗好鬼呦,老子学不来这些弯弯绕的。”李长信直摇头。
“每人有每人的绝活,李大哥你的白刃冲锋我就学不会,这次又用上了吧。”王铁槌说完这句话。脚已经踏上了前厅的长廊,在这里可以看到围墙,他顿时停住了脚步“李大哥。这是怎么搞出来的?”
李长信颇为得意:“我把全团的掷弹筒集中搞起来,然后一口气射一的。把这些卫兵一窝端了。”
王铁接看了看李长信,快步朝院子里面跑去,过没多久又跑了回来:“你怎么知道要用烧火棍的?”
“烧火棍,这不是烧火棍,是掷弹筒,斩哥说过多少次了,用处大着呢。端方老小子住的地方围墙太高,掷弹筒弹道弯曲,正是对付他的好东西。”
随着端方行辕与重庆知府衙门的双双陷落,标志着重庆一这座西南最繁华的都市成为张斩的囊中之物。知府衙门变成了四川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的战时指挥部。张斩占据了最大的房间,开始讨论战事得失,以及各方面的军事势力。
“先我们从本地说起,四川省的军事力量大致有这么几只,端方带领的三十一标人马,这部分人马现在已经被我军俘虏,抹掉。然后就是三十三协,这支人马是朱庆澜带队的。朱协统很好说话,战斗力不强。而且现在他们还在跟蒲殿俊争斗。短时间没办法威胁到我们,也可以抹掉,这样四川境内,我们是没有敌人的。”
“是不是要考虑下,朱庆澜突然出兵富顺这个可能性!”福尔贝克
道。
“我认为可能性不大,成都是四”的省会,物产丰富人文鼎盛,朱庆澜不大可能丢掉四川来我们这里。而且更主要的一个,我认为朱庆澜无法掌控三十三协,三十三协的内乱是不可避免的,等到他们恢复秩序的时候,我们早就完成战略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