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姚家的豪宅里灯火辉煌,佣人们准备好一桌山珍海味,却早早被姚老爷子打发走。,:.79. 。整个别墅区里,除了姚老爷子父女以外,就剩下凌阳和甜宝两个外人。当然,还有在浴室里清洁身体,尚未换好衣服的花朵儿。
花朵儿早早关闭了夜店,命令手下姐妹原地守候,不得外出,这才随着凌阳和姚承思,来到了姚家豪宅。
洗浴过后,花朵儿穿起了姚承思日常的家居服,忐忑地走进宴会厅。姚老爷子早已等候多时,正神不守舍地把玩着手里的一对古玩核桃,核桃早已被捏得粉碎,只剩下五指一个劲儿地空转,指缝间不断倾泻出核桃尖利的碎屑,划破了指头上的油皮,尚且没有任何感觉。
姚承思嗔怪地数落父亲几句,拿起桌子上的餐巾,为父亲擦拭着细碎伤口上的鲜血,却见到要姥爷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激动地张开双臂,朝着宴会厅门口的方向望去,眼里满是浑浊的老泪,哆嗦着嘴唇道:“承念,承念……”
花朵儿俏立在眼客厅门口,无力地扶住门框,眼泪簌簌而下,在梦里无数次朝思暮想的父亲,苍老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脸上增添了岁月摧残过后,留下的深深皱纹,那双眼睛,还是那样的熟悉而明亮。
凌阳的目光,在姚承思和花朵儿的身上转来转去,见二女几乎孪生的相貌,同样的身材动作,一个劲儿地暗中感叹。
姚老爷子见到花朵儿,立刻百分之百确定,花朵儿就是自己遗失多年的爱女。姚老爷子根本不用对比两个女儿的相貌身材,单是那种血脉相连的连心感觉,就足以让姚海涛心神为之崩碎,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将花朵儿揽在自己的怀里,父女俩抱头痛哭起来。
姚海涛在华国十年动乱的时候,被划分为严厉打击的对象,要门的势力,在那场打击中,几乎在一夜间土崩瓦解,根本无法保护姚海涛。姚海涛无法,只好找到最可信赖的手下兄弟,保护自己逃到了和长秋市只有一山之隔的江界,从此一直生活在南朝,很少回到国内。
姚海涛娶了一个本地的南朝姑娘为妻,生育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取名为姚承念,二女儿则取名为姚承思,意思是姚家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思念故乡,继承要门的志向,却大意间遗失了姚承念,也就是辗转受苦多年的花朵儿,骨肉分别了将近二十年,今日才能完聚。
姚海涛慈爱地拍打着花朵儿的后背,眼泪泉涌而出:“你的母亲,在你走失后的一年,便郁郁而终,全都是因为思念你,耗尽了最后一滴心血。老天保佑,我们父女中终于能骨肉团圆,我姚海涛此生,已然是毫无遗憾了!”
花朵儿早已哭得说不话来,只是哽咽着,双臂将父亲环得越来越紧,似乎要把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和磨难,一股脑地倾泻出来。姚承思鼻子一酸,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父亲和姐姐,父女三人哭得昏天暗地,凌阳苦劝了半天,才彼此分开,相携入座。
姚海涛老怀大慰,把花朵儿按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拉住花朵儿的手,久久不愿松开。花朵儿常年受苦,身体孱弱清瘦,穿着妹妹的衣服,到底宽大了一些,露出锁骨上一条蜿蜒的伤疤,正好被姚海涛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