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决定厚着脸皮去问问王崇阳,不过他们刚刚走来,王崇阳就似乎已经猜中了他们的心思一般。
对于这些鹰犬,王崇阳没有给好脸色看,直接一口回绝了,“修真之人居然为朝廷所用,屠害俗世凡人,我没什么可教的!”
那十几个修真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虽然心有不敢,最后也只能扫兴而归。
海霍娜这时却对王崇阳大为赞赏道,“真人所言极是,修真者乃是世外之人,能力非凡,更有排山倒海只能,如果用在荼毒生灵之上,还算什么世外之人?”
王崇阳闻言不禁看向海霍娜,“以海姑娘的修为自不必说了,不过实话实话,毕竟海姑娘还太年轻,为何张……唔……我徒儿三丰会和你签订这么一个协议?”
海霍娜立刻道,“那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令徒张真人估计是听闻我姐夫豢养了不少修真人士,以为我姐夫会用修真人士来对付汉人普通士兵,所以特地找上门来……”
王崇阳暗道好嘛,看来张三丰是自己徒弟的身份是跑不掉了,不过嘴上却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听海霍娜往下说去。
原来当时海霍娜正好被小玉儿约到府上,说有一个中原老道登门来找多尔衮,正好多尔衮出了远门。
小玉儿见那老道看上去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而且气度非凡,知道自己妹妹海霍娜向来敬仰这些世外之人,所以就将海霍娜请来。
没想到海霍娜来多尔衮府上,见到那老道,稍微一聊才知道老道原来就是张三丰,也知道对方来的目的。
海霍娜当场就向张三丰承诺,满蒙的修真者绝对不会上战场参与俗世战争,而且还当场将大清国师钮钴禄给叫了过去,让钮钴禄当着张三丰的面承诺。
钮钴禄自然不会轻易答应,当场就和张三丰说,“到时候我们满蒙的修真之士不上战场,你们汉人呢?”
张三丰遂也当成向海霍娜与钮钴禄承诺道,“我张三丰不才,但是在汉人修真者中也颇有几分薄面,想必我在此承诺中原修真者不参与俗世战争,应该还是有点用的!”
如此满汉双方的修真界的领袖,就这么达成了这么一个口头上的承诺。
后来满清方面就由钮钴禄宣扬出去,而汉人方面则由张三丰负责,双方各自监督一方,一直到王崇阳的出现,破坏了满汉协议,这才导致了扬州十日。
王崇阳听到这里,这才恍然道,“原来这当中却有这段故事,那就难怪了!”
海霍娜此时却诧异地看着王崇阳,“真人,晚辈还有一事不解!”
王崇阳生怕海霍娜又问自己一些关于修真方面的事,但是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微微一点头,心想还是听她说什么再说。
海霍娜此时道,“以真人的修为,想必在扬州城外,真人也是故意让晚辈电晕,这才有了今日之事吧?”
王崇阳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惭愧,在扬州城外,那可是真的被海霍娜给电晕的。
不过既然海霍娜这么问了,王崇阳立刻故作高深之道,就差要轻抚长须,做出宗师派头来了。
好在王崇阳没有胡子,他此时也只是淡淡一笑,嘴上淡淡地道,“还是被你看穿了!”
海霍娜立刻做出一副恍然状道,“难道真人这次故意前来,是要点化晚辈?”
王崇阳立刻清咳了两声后,岔开了话题,反问海霍娜道,“海姑娘既然已经是世外修真之人,为何会在这多尔衮的府邸之中?”
海霍娜闻言一声轻叹道,“这说来话长,本来我前段时间就准备会科尔沁草原了,不过最近我大姐,哦,也就是当今太后,身子微恙,我这才多留了一些时日,准备等大姐身体好些再走的,不过宫廷内院住着毕竟不方便,而我在京城也没有府邸落脚,只能暂住我二姐夫家了!”
王崇阳这才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王崇阳也没什么兴趣,只能要岔开海霍娜的话题而已。
不过此时海霍娜立刻又朝王崇阳道,“真人既然来了,不如小住几日,待晚辈有什么不解之事,再来请教真人……”
王崇阳闻言心中一动,嘴上不说什么,心下却早有打算了,他朝海霍娜一点头,“你我都是世外之人,长期住在多尔衮的府邸,也不太好……”
海霍娜立刻会意过来,“真人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晚辈不日便向太后辞行,真人可以与晚辈一起回科尔沁草原,草原上可没有王府里的这么多规矩,在那里只有牛儿,马儿,羊儿,还有一样无际的草原……而且我们草原的儿女都很好客……”
王崇阳没有吭声,话说自己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没去过蒙古草原呢,听海霍娜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