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姬昌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的吃着肉饼,心里其实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毕竟嘴里吃的这可是人肉,怎么说都感觉自己心里难受。
他勉强吃了一个后,只感觉胃中一阵翻滚,片刻就有一种要呕吐的感觉,他立刻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将喉咙里的东西压了下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西伯侯的耳边却传来了王崇阳的声音,“侯爷尽管放心吃,这肉饼已经被我调换了,切切实实的就是猪肉!”
姬昌一听这话,立刻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怎么也看不到王崇阳的踪迹,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因为吃了人肉,所以想太多,出现了幻觉?
而王崇阳的声音继续传来道,“侯爷不必四处张望,我就在你身边,你放心好了!”
姬昌一听这话,这才确定真的是王崇阳的声音,自己没有出现幻听,这时又拿起了一个肉饼,低声道,“真的是猪肉!”
王崇阳的声音道,“千真万确!”
西伯侯闻言,立刻哈哈一笑,伸手擦拭掉自己的眼泪,又拿起一块肉饼,朝帝辛道,“大王,这是什么猪肉,居然如此香甜,若是昌回西岐,定要带几头回去,不然回到西岐再也吃不到这样的肉饼,岂不是可惜!”
帝辛一听这话不禁一愕,随即哈哈抚须一笑道,“既然西伯侯喜欢,就多吃一点,如果不够,寡人饿叫人再去做!保够!”
费仲和尤浑看到姬昌如此表现,也不禁心中一叹,这姬昌老儿,岂不知自己吃的可是亲生儿子的肉,不禁对视了一眼,随即都摇了摇头。
申公豹这时却朝姬昌道,“西伯侯,贫道听闻,你在西岐一直在招兵买马,不知道所为何事?”
姬昌又吃了一个肉饼后,这才擦了擦嘴巴,朝申公豹道,“西岐边患日益严重,昌也想过,如果向大王请兵的话,定然引起大王的担心,昌乃西岐西伯侯,本就有戍边之责,如此昌也就自行解决了,免得增加大王的负担!”
费仲闻言立刻朝姬昌道,“如此说来,西伯侯私自募兵,还是为了大王着想了!”
姬昌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本是昌的本分,不敢向大王邀功!”
尤浑则立刻道,“西伯侯久在西岐,可曾听过一句话,说是什么‘天下大势在周而不在商’?”
姬昌心下一动,立刻道,“我的确听过,但这不过是市井谣言,而且昌早已经将这传谣之人打入大牢,在来朝歌之前,还亲自监斩了,以正视听!”
申公豹则说道,“听说西伯侯近来拜了一个叫姜尚、怕老婆的窝囊废为太师,而且贫道听闻这话就是从姜尚口中传出,莫非西伯侯将西岐太师给监斩了?”
姬昌立刻说道,“此事的确是有姜太师有点牵连,因为造谣之人,正是出自太师府,姜太师的话是‘天下大势在,周而不商’。”
费仲皱眉道,“这话和我们听到的有什么不同?”
姬昌连忙解释道,“这句话和费大人你们听的意思完全不同,你们听到的版本就是天下将来是要归周的,而姜太师的意思则是,天下大势一直都在,周不如商!姜太师府中的下人在没有听明白姜太师的话,就到处造谣,岂不是陷姜太师于我西岐于不义?”
帝辛此时眉头微微一皱,朝姬昌道,“姜尚说的是天下大势,周不如商?”
姬昌立刻拱手到,“回禀大王,正是如此!”
费仲和尤浑闻言心中都是一动,这姬昌老儿还真是会狡辩啊。
帝辛则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想必只是一个误会,不过西伯侯既然来朝歌了,就在朝歌小住几日,寡人也时刻想与西伯侯小聚呢!”
姬昌一听这话,不但没有惊慌,反而大喜过望,上前跪拜在帝辛的面前,磕头高呼道,“多谢大王厚恩,昌在边陲之地久矣,也早就盼望着能在大王面前近身服侍呢!”
帝辛闻言又是哈哈一笑,朝姬昌道,“西伯侯有心了!”
费仲和尤浑见情况似乎不对,刚想要说什么,这时却见申公豹突然站起身来,“云中子师兄,既然来了,为何不路面相见?”
话音刚落,就听宫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不时宫殿之中出现了一个白须白发的道人,慈眉善目的,犹如天外神仙一般。
帝辛见状不禁眉头一皱,朝那道人道,“你是何人?”
道人朝帝辛拱手道,“贫道终南山云中子!见过商王!”
申公豹则朝云中子道,“师兄来朝歌,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