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可以牺牲自己”这句话一直回荡在王崇阳的脑海里，他在想，是不是到了某个阶段之后，为了对付天吴，自己也要和刚才的“自己”一样，要牺牲掉自己，去成全另外一个“自己”？

而在那个“自己”刚死的一霎，张云台的定格就立刻取消了，张云台怔怔地看着王崇阳，虽然她的身体是定格径直了，但是刚才的一幕她可是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张云台至今也没回过神来，居然在自己的面前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王崇阳，而且虽然两个王崇阳的对话她未必是全听懂了，但是也能听出一个大致来。

原来这两个王崇阳，都不属于自己认识的那个王崇阳，而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而且自己这个世界的王崇阳应该已经死了，而且很可能就死在这两个王崇阳的其中一个手里。

张云台最终看向正在发呆的王崇阳，她左看右看，上瞧下顾，眼前的这个王崇阳都和自己这个世界的王崇阳没有什么两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崇阳此时终于缓过神来了，他不确定自己真到了那个时候会不会自我牺牲来成全对方，这种事现在下保证没有用。

这就好像一些看过抗战片的人一样，每每看到鬼子各种刑法来逼共产党员说出组织的秘密时，都大义凛然的说自己到了那会也一样，绝对不会出卖组织。

但是这也仅仅就是这些人在电视面前放嘴炮而已，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会和电视里的义士们一样，王崇阳现在也是如此。

既然不能确定，王崇阳也就不再去想了，至于到时候究竟如何，还是等到时候再看吧！

而不想这些了，再看向张云台之时，见张云台满脸都写着各种问号，王崇阳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肯定张云台也都知道了。

想着王崇阳朝张云台淡淡地道，“你都听到了！？”

张云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说眼前的这个王崇阳并不是自己世界的王崇阳，但是看到他的感觉，是和看到自己世界的王崇阳时，是一模一样的，完全没有二致。

她怔怔地看着王崇阳许久后，这才淡淡地朝王崇阳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天吴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还是你么？”

王崇阳也是一叹，怔怔地看着张云台许久后，这才点了点头道，“我还是我，每一个我都是我，你的确不需要知道天吴是谁，因为现在连我都有些迷糊了！”

张云台这时一阵沉吟地看着王崇阳，良久之后这才问王崇阳道，“现在你需要我做什么？”

王崇阳诧异地看着张云台，随即摇了摇头道，“不需要了……”

张云台即刻说道，“刚才另外一个你说的话，我听的真真切切的，如果你要离开这里，我必须死，如果你留在这里，也需要我和你双修，帮你融合你体内的力量……”

要是以往张云台说这些话的时候，肯定会脸红，但是此时此刻的张云台心中一点也没有往那些方面想，她只是想着要如何帮王崇阳。

王崇阳听张云台这么一说，心下更是愧疚难当了，连声朝张云台说道，“真的不用，刚才你既然都听到了，也应该晓得我现在的想法，之前我满脑子只想着对付天吴，却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如果继续这么做，那么我和我要对付的天吴又有什么区别，不也一样是摆弄别人人生的罪人么？”

张云台则朝王崇阳说道，“你难道不记得另外一个你说的那些话了么，有的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一些必要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而我能做的有限，我愿意为此做出牺牲，来成全你，成全其他人，让他们不再手天吴的摆弄！”

王崇阳心下不禁一动，看来自己和张云台，以及之前牺牲掉的“自己”相比，自己还是太自我中心了，刚才的“自己”和眼前的张云台都有牺牲的觉悟，而自己至今还没有超脱这点。

现在再回头想象，自己为何不忍心再伤害张云台了，表面上怕对不起张云台，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让自己免受痛苦折磨，还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里，王崇阳又想到了东皇太一对自己的评价，也许东皇太一还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自己也的确如他说的那样，难成大事。

张云台见王崇阳没有说话，立刻又说道，“你不用有什么思想负担，这完全是我自愿的，没有任何人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