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影？”黄江疑惑道。

“蜃影的武装，并不是单纯的使用生物能驱动，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转化成了电能。”尼古拉笃定的模样，让黄江不禁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研究过蜃影。

尼古拉对此并不否认：“蜃影的武装我确实有过研究，是威尔士小姐她们击败敌人后留下的残骸。我对那种无聊的形态没有兴趣，不过它们武装中的电力系统让我有了一些启发。我觉得蜃影武装中电的传导速度比我想象中更快一些，所以我来找斯坦克。”

“你怀疑是紫雾？”黄江有些惊异。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吗？”尼古拉又扶了扶眼镜，“使用特殊的催化剂在材料学中也非常的常见，有时候换一种催化剂，同样的温度、湿度以及燃料所炼制出来的材料也是完全不同的。”

确实如此，催化剂的重要性在材料合成这一个行业中是毋庸置疑的。

“有结果的话，告诉我一声，我很感兴趣。”黄江知道，在继续深入的话，自己会非常难堪，毕竟万一尼古拉开始甩专业名词的话，自己就只能装傻充愣地点头了，一边点头还要一边说“这很有道理。”

显然，尼古拉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虽然不知道他需要超导材料想要做些什么奇特的电力试验，黄江还是决定持续关注这件事情。

在送走了尼古拉之后，黄江终于正式进入了嘉兰研究所。

研究所中的人并不是很多，不过现在才刚刚过了午休，大部分的研究人员都在午睡。

斯坦克倒是还在工作。

黄江叩响了斯坦克的实验室门。

实验室中放满了各种紫雾的样本，除了他们从联邦大学带过来的样品以外，大部分的紫雾样本都是研究团队从嘉兰边境的战场上收集过来的。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靠在南墙上的一个巨大玻璃缸，里边用海水浸泡着一只两米长的触手，触手上的吸盘还在微微地蠕动。

黄江知道这是什么，这还是斯坦克请求他派出潜艇从鸢尾岛的海底摘过来的，是鸢尾岛母体残骸的一部分，也是迄今为止最大的蜃影样本。

“马克领事，您来啦。”斯坦克穿着实验室的白马褂迎接了黄江一行。

黄江笑着和斯坦克聊起了最近的日常，目光则扫过了实验室中的一批设备。

联邦没有专门生产实验仪器的公司，因此嘉兰研究所几乎所有的实验设备都是自制的，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斯坦克、尼古拉构思，布兰德制造的。

“这个家伙恨不得在每个仪器上装上一个枪管或者炮口。”斯坦克提到这个还止不住地抱怨，“该死的，那么喜欢武器的话，祝愿他的老婆也是武器吧。”

黄江轻轻地挠了挠鼻子，有些尴尬，眼角更是瞄到了偷笑中的声望。

他只能咳嗽几声，连话都不敢说。

蔚蓝世界里的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