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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巨汉倒是没有戴上面具,他生着一大把络腮胡子,双眼如铜铃。一脸横肉,看人的眼神中带着森森的血煞之气。
这巨汉一出队列,孙乐这一队的众剑客便齐齐地倒抽了一口气,脸色白。
巨汉策马驶到车队仅百米处,他瞪大眼,在五位剑师地身上打量了一会后,转头看向各位剑客!
打量了众人之后,那巨汉露出白森林的牙齿,笑道:“儿郎们说,你们这一队高手不少。果然没有让魏某失望,区区一个二百人不到的队伍,居然就有五名剑师!他说到这时,双眼一阴,森森地喝道:“魏某也不想赶尽杀绝了!马车中地小子听着,把你们的金全部拿下出,车中的处也一并奉上,魏爷不但饶了你们地性命,你们的其余物事也不会动个分毫!”
此人,一定就是魏无涯了。
孙乐转头看向际伯,却见他正向自己看来,他的脸色有点苍白,眼神中没有自信。
孙乐看了一眼五名剑师,见他们人人脸色白,不由苦笑着想道:看来对方地队伍中,剑师还不止有五人!
她想到这里,当下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诺!”
魏无涯一怔,他身后的群匪也是一怔!显然没有人想到眼前这个毛也没有长齐的小子会如此痛快。
不止是他们,连同际伯等人都是一惊,他们齐刷刷地看向孙乐,表情又是惊异,又是羞愧,也隐隐有着挣扎和恼怒。
孙乐从众马车中挤出来,她盯着魏无涯双手一叉,朗声说道:“久闻魏公乃信义之人。小人马上令人把钱物美人奉上,只求魏公送过我等!”
“痛快!好生痛快!”魏无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的大笑声中,际件挤到了孙乐地身边,他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样一来,我们怎么去秦国?”
孙乐没有看向他,只是低声问道:“如果一战,你有几成胜算
际伯低声说道:“魏都离此不到百里,我们五人护着你全身而退,可有五成把握!”
孙乐闻言苦笑起来。这个车队近二百人,把其余人都舍弃,他们五个剑师护着自己一个人退,却还只有五成把握。这样怎可一战?
孙乐不再犹豫,她抬头对上魏无涯那狭长的眼眸中的嘲弄和杀机,右手一挥,朗声喝道:“把魏公所要之物全部呈上!”
“诺!”
几声清脆的应诺后,孙乐带来的百多金,以及二十几个处女整齐地排到了众马贼的面前。
魏无尘盯了一眼装满金子地箱子,右手一挥。
十个马贼从队伍中走了出来。他们策马来到每一辆马车中搜查起来。
不一会,马贼便搜查完了。他们回到魏无涯身边时,都摇了摇头。
魏无涯哈哈一笑,他转过头,认真地上下打量着孙乐,眯着眼睛森森地说道:“既然这位小兄弟是个信人,并没有私藏金物,那我魏某自也说话算话!”
魏无涯最后几个字一吐出,马贼中再次奔出二十余人,他们一人搂着一个美人,分两个抱起箱子。在魏无尘的一声哨中扬长而去。
众马贼来得快也去得快,转眼间,他们便卷起漫天地烟尘,消失在众人面前。
他们一走,众剑客却没有感觉到放松,一个个低下头,脸色苍白中带着沮丧羞愧的模样。
孙乐依然一脸平静,她看了一眼渐渐西沉地太阳,右手一挥,“走吧,落日之前务必赶到魏都。”
直到孙乐上了马车,际伯等人还是面无人色。现在危险是解除了,可是他们一想到车队中再无一金可用,便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以五个剑师,百个剑客地队伍,遇到马贼不但没有拼死一战,还白白的奉金奉美人,这等行为,实在不是他们所习惯的。
直到车队驶动了一会,际伯还是忍不住了,他策马赶上孙乐,讷讷地说道:“姑娘,如今连夜宿之金亦无,可如何是好?”
他说到这里时,老脸一红,整个人都羞愧得几欲自尽。
孙乐闻言笑了笑,问道:“马车售价如何?”
际伯一怔,他急声道:“姑娘欲售马车?这,这如何使得?”此次他们到秦国去,万一迫不得已显出楚使身份,这四十六辆马车是恰恰够数,再少,就失了使的颜面了。
际伯刚说完,便对上孙乐清冽而平静的眼波,顿时声音一低,老实地回道:“一辆马车可售四金许。”
孙乐点了点头,她徐徐地说道:“且售出四辆马车吧。”
际伯愕愕地看着孙乐,半天才讷讷地说道:“十六金,恐不能使我等到达秦国。”
孙乐淡淡一笑,她目光扫过际伯,看向远方悠然地说道:“这十六金,有十五金乃是送人用的。”
啊?仅有的十六金还要拿出十五金去送人?
孙乐对着一脸不解的际伯淡淡一笑,说道:“际伯无须担忧,这金送出是有回报的!”孙乐说到这里,冷冷笑道:“你不是说马贼或是魏王之人么?我们想法从魏王身上取得路费吧!”
这一下,际伯双眼真是瞪得老大,他傻呼呼地看着孙乐,半晌都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孙乐也不解释,她淡淡一笑,拉下了车帘。在灿烂的夕阳中,马车迅速地驶向魏国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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