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书记和童镇长这些人,偶尔也会上上镇的电视台,所谓镇的电视台,不过是占用晚上六点半的时间,播播西潮新闻,当然也就经常有这些“大人物”上去说几句豪情壮语,颁布一些民生措施,所以大家对他们二人并不陌生,镇长与书记一同前来,这到底是为何?
钱副所被叫了上前,潘书记问清楚了两人的来历,再问:“知道胡喜喜回来所为何事吗?”
钱副所便把今晚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潘书记和童镇长勃然大怒,脸色顿时铁青起来,对钱副所道:“此事一定要秉公处理,还老人家一个公道。这样的事情传了出去,我们镇的颜面何存?”
“那是当然的,如今暂时拘留了动手的人,但是估计真正虐打老人的不是他,而是那叫胡胜高的混混。”钱副所道。
“老潘别怒,这胡广弘是什么人,十五年前我就已经清楚了,当年他为了生儿子,把老婆女儿扫地出门,甚至在女儿奄奄一息的时候,也只是随手扔出两百块钱,在他心里,儿子重于一切。”童镇长燃起一根香烟,烟雾萦绕,他眉头紧锁,摇摇头叹息。
周围的群众见潘书记与童镇长一脸的怒气,心中都在打鼓,难道说出了什么事?胡胜高与陈月娥也出来了,见祠堂门口突然如此大阵仗,心中不禁一怵,连镇长和书记都出现了,但见人家不是冲着他们来,反而一个劲地对钱副所发脾气,心中顿时醒悟,得意洋洋地说:“看那胡喜喜在外面做了什么?连书记都要上门追捕,哼,这次我看她还不死?敢跟我抢钱!”
陈月娥担忧地问:“会不会给我们添麻烦啊?”
“妈,你以为还是古代啊?诛九族,再说她不是我们胡家的人,奶奶说她老早就判给了那头。”胡胜高点起一根烟,对着周围的邻居伸出了中指,笑得十分猥琐。
邻居大娘摇摇头叹息着走回去了,她家和胡家住得近,很多事情都看得十分清楚,欢欢喜喜是她看着长大的,但是一个死了,一个流落他乡,也不知道落得什么境况,看不下去了,对这家人的嚣张气焰完全感到厌恶。
镇政府的车全部开走了,钱副所若有所思地看了陈月娥一眼,然后上了车,他皱着眉头问:“什么味?”
“他尿裤子了。”小警察头也不回地说道,打开车窗,任凭夜风吹散那一阵难闻的骚味。
“怂!”钱副所发动车子,“你啊,本是个富贵命,可惜了如今。”听了童镇长的话,他如今对胡广弘算是厌恶入骨了,一向淡定的他也忍不住出声讽刺:“你的女儿大把钱,可惜一分都不会给你。”
“什么意思?”胡广弘用手撩起额头湿漉漉的发,一脸不解地问道。
“欢喜集团听过没有?”钱副所把车驶出空地,往马路上开去。
“知道,是大企业。”胡广弘愣愣地说。
“董事长胡喜喜,就是你的女儿!”钱副所冷冷地说道。
胡广弘嗤笑道:“得了,她是董事长?呸,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老头早知道她在城里做小姐,小姐知道不?这事儿我都羞得说出来,她居然说她是董事长,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做小姐?”钱副所失笑,“谁跟你说的?”
“我家老头偷偷给她打电话,有时候自己一个人也喃喃地说,不嫌弃她做过小姐,只要她回来,他们一直有联系的,连阿兴都承认了,告诉你,胡喜喜不是我女儿,早在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把两个女儿判给了我前妻,我没有这样败坏门风的女儿!她这次回来就是因为老头快死了,她回来争家产。想得美啊!”胡广弘捋了一下头发,那骚味还是一阵阵传来,不禁对胡喜喜又生出了一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