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去报警啊,看到时候警察抓谁?”胡胜高叫嚣道,咬牙切齿地看着阿兴,神情嚣张。
“不知道胡先生胡太太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呢?”胡喜喜双手胸,神定气闲地看着心虚的两人,胡胜高见有些不妥,扭头看着两人,“怎么了?”
三太公被两名汉子扶住出来晒太阳,见到胡喜喜与陈天云不由得欢喜不已,“阿喜妹,回来也不去三太公那里坐坐啊。”
“三太公!”全部人都喊了一声,三太公等同族长,人人敬重。
“嗯,怎么都站在门口?咦,阿兴,怎么把书本都撕烂了?”三太公问道。
“三太公,您来了就好,您倒是为我们阿兴主持公道,他们夫妇硬是冤枉阿兴偷了金子,把他的书本全部撕烂了。连校长都说,阿兴是我们镇的希望,是未来的高考状元,这可是我们胡家光宗耀祖的事情啊,可您看现在高考逼近了,他们把他的书本资料全部撕烂了,这可让阿兴怎么有心情去考试?”胡喜喜也不打算亲自出手,三太公最喜欢就是教训这些败坏门风的人。
果不其然,三太公一听,便横眉冷眼地看着胡广弘与陈月娥,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笃,“怎么的怎么的?是要气死我这百爷公是不是?咱胡家多年出过什么大人物了?好不容易有个读得书的人出来,你们是不是要逼得他辍学?你们安什么心?是不是我胡姓的人?胡广弘,我今天不打死你也对不起咱胡家的列祖列宗了。”说罢,举起拐杖便巍巍走近,一棍子敲在胡广弘的身上胡广弘也不敢闪躲,只一个劲地说:“三太公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你妈妈呢?把她给我喊出来,我老久就想训她了,好好地有个儿媳妇不要,娶了这么个女人进门,生了两儿子,可曾教育到了?老是说阿兴命中带煞,而胡家要出什么能人,这个能人,不是阿兴和阿喜难道会是这个二流子?他除了骗钱吃吃喝喝,还会什么啊?咱这个地方,没儿子被人耻笑,你们有儿子,却还是一样被人耻笑轻看,真是气死我了。”说完,又下去几棍子,只打得胡广弘抱头躲避。
陈月娥本来是不敢出声的,但是听到三太公说的话也来气了,这些年这是她心里一直存在的疙瘩,每个人都说她不如上一手,可她毕竟生了两个孩子,而她生了两个赔钱货,若说不会教育,至少她好端端地两个儿子在呢,她呢?她一个女儿被人强奸生了孩子死了,这是谁不会教育孩子啊?
“三太公,您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家阿高怎么就是二流子了?至于我们让不让阿兴读书,是我们的事情,您老人家就别管了,好好省一口气暖肚子吧。说实话,您总说阿喜妈妈怎么好怎么好,她可曾为咱胡家生下慈姑锭(男孩的意思)了,我怎么就不好?我即便不好,我也为胡家继后香灯,三太公说这话不是有点偏帮了吗?她什么地方比我好啊?”陈月娥沉着脸问道。
三太公瞪了她一眼,“她哪里都比你好,比你漂亮比你贤淑比你会做人,她生了两个女儿怎么了?她后来受伤了不能生育是她的错么?你介入人家的家庭原本就是错,要放在以前,看我不把你浸猪笼。这胡家的族谱上,欢欢喜喜永远是嫡出,谁要敢改动,我饶不了她。村子里马上开始征地搞农业发展,是咱阿喜妹回来投资的,你们一家在西郊的那块地我们征不上,你还是继续种菜吧,其他的都有租金收。”
陈月娥急了,“为什么我们的征不上啊?凭什么人家能有分红租金,我们没有?胡喜喜,你是不是故意玩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