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胡喜喜的样子,也不认得她,莫非是她也不知道她曾经救了天云?正猜测着,走进来两人,是陈珊瑚和王贤志,陈珊瑚在车上已经跟王贤志说了他不相信,但真来到警察局,看见胡喜喜和陈天云都在,他一句话也不说不问。胡喜喜李哲文问道:“洗手间在哪里?我带珊瑚进去洗洗脸。”还顺便把那块用红包包裹着的夜明珠放好,免得弄花人家的传家之宝,改日有时间要还给王妃。
“tc,带两位小姐到洗手间。”李哲文对身后的一名值班女警说道。
“两位请!”tc对胡喜喜和陈珊瑚说道,胡喜喜对李哲文说:“一会审讯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从监控中看着?”
“可以,虽然不符合法律,但法律不外乎人情!”李哲文笑道。胡喜喜点点头,真诚地说:“谢谢!”
“不客气,该说谢谢的是我。”他别有所指,但胡喜喜却以为是帮他抓了赵秀梅一事,她说道:“我也只想还我外婆一个公道,你们等我一下!”说完,便拉着陈珊瑚跟tc进了洗手间。
陈天云看着胡喜喜的背影,李哲文一手搭住他的肩膀,“你知道她是谁吗?”陈天云奇怪地问:“我当然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哦,你是说她的身份是吧?我知道,她是欢喜集团的董事长,放心吧,我们不会因为生意而起什么争执的。”他以为李哲文认识胡喜喜,所以才有这个问题,便一笑蔽之了。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李哲文吃惊道,记得几年前他打电话告诉他,已经找到了救命恩人,莫非他不动声色,“对了,你说找到你的救命恩人,什么时候带出来我见见?那时候我也见过她的,让我们叙叙旧吧。”
“改天吧!”陈天云暂时不想和尤倩儿有什么联系,尤其得知她找人动胡喜喜之后,更觉得她心肠歹毒,难以相处。
“什么改天,明天约出来,后天我要出趟公差,不管,我明天定张桌子,中午吃饭,就这样了。”李哲文不给机会拒绝,马上走了进去。
在李哲文面前,赵秀梅还嫩得很,几句话便戳了出来,她坦露了:“没错,是我拉她下床的。那天,我端着稀饭给她吃,这些事情本来是喜悦做的,早上王贤志喂了她才出门上班,然后到傍晚喜悦回来再喂。可那晚喜悦的作业特别多,便让我给那老不死端吃的。我本来就不想伺候她,但孩子的学习还是要顾的。我端着稀饭进去,刚喂了一口就说烫,我一生气就把晚摔地上了,我手上也沾了些稀饭,然后我拉开柜子想拿张纸巾出来擦手,无意中让我看见她柜子里有一只金戒指,这老不死,居然收藏了这么好的东西,她一见我拿起金戒指便着急了,说是留给她的外孙女,我生气了,有亲孙女不给亲孙女,为什么要给外孙女?她挣扎着要来抢,还拽住我的衣服,别看她病了这么久,拽住我的衣服不知道多有力气。我为了要挣脱她,便用力扯了她的手一下,谁知道她半个身子悬空了,我一扯,她就磕在碎碗上,脖子那里划了好大一条口子,鲜血直喷。”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仿佛是说一件无关自己的事情,也许是在她心中,年迈多病的婆婆已经是一个负累,她恨不得她死,已经不耐烦去伺候她了。事情经历至今,想必午夜梦回,她也受尽不少折磨,如今事情真相披露,也就不觉得伤心害怕了。
王贤志虽然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听到赵秀梅说出这番话,还是心碎了。心碎的是,他居然一直把妈妈托付给这个恶毒的女人,他喃喃地说:“那戒指是一对的,妈妈给了我一只,说让我等喜悦结婚的时候交给喜悦,然后留了一只给阿喜。我本来是该放好那戒指才上班的,但那天我事多,来不及把戒指收好才走,想不到却害了妈妈的性命。”
胡喜喜也十分难受,想起这些年自己也未曾找过他们,但外婆临死前,居然还惦记着要给自己一点念想,而且为了这个东西被害了性命。陈天云搂她入怀,“不要难过,这些事情谁都不希望发生。她老人家冥冥中也安排了你们重逢,可见她是想你们开心的。”
“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一只不去找他们?我如此心安理得,认为他们会过上好日子,还是我心里恶毒,认为外婆已经早已经死了。”胡喜喜难受地说着,控制住眼眶里的泪水,却还是一片波光潋滟。
赵秀梅被押了出来,她眸光落在王贤志身上,有些吃惊,但随即讽刺地说:“你恨死我了吧!”
王贤志盯了她几秒钟,忽然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这一个耳光,是为我妈妈打的。”说完,他又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是我有眼无珠,错把你这么个恶毒的女人当成了贤良淑德的老婆,难怪喜悦一直恨你,原来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怕孩子早知道你的事情了,却怕我难过一句也不敢说。”
赵秀梅面如死灰,她不是不爱他们父女,可她更爱自己,更爱自己心中贪图的那份虚荣和安逸。
hc把赵秀梅押了出去,李文哲说道:“我们会循程序落案提交司法机关,其余的事情便和我们无关了。”
“谢谢你!”陈天云拍了拍李文哲的肩膀。
众人离开的时候,天空闪烁着很多模糊的星星,初夏的天空,有一种奇异的黛色,陈天云拥着胡喜喜走上车,拜托陈珊瑚把王贤志送回家,王贤志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但陈天云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时间是最好的医生,这段日子,生活对王贤志的打击可算是接二连三的,但他都很坚强,全部熬了过去,在最艰难的日子,在床上无法动弹,甚至面临死亡的时候,他也没有自暴自弃,现在自然也不会。